“疼疼,娘,您轻点。”顾安初吃痛的躺在床上哇哇直叫,大夫人见她如此,将药膏放在一旁,道。“瞧你这没出息的,一点事儿就叫唤,你可别忘你的身份,好歹也是嫡出姑娘,这般没个样子,日后该如何是好。”
顾安初今日穿的鞋还是挤脚的,就因好看,才想着穿,谁知今日会被罚了,回来时脚两侧都摩的红肿。
听大夫人说这话,顾安初委屈道。“娘,难不成你想让女儿如同那些庶出一般,在人跟前低声下气吗?”
说罢又忍不住坐起身,瞧着大夫人道。“女儿是不稳重,可女儿会长进的,还请娘放心。”
顾安初是大房的嫡出幺儿,自然是被捧在手心里,瞧着她如此,大夫人忍不住红了眼眶,将人搂在怀里,道。“你若是能如此作想,为娘的就放心了,过得两年就得嫁出去,娘心里也是万般不舍。”
两母女正说着话,荣氏便进了来,让人将刚做好的云花糕放在桌上。“妹妹今日受罚下回可得记住了,嫂子让人做了云花糕,就给你这送了来。”
云花糕是三月三才前几日才开始准备,但荣氏有孕在身,想吃什么只管交代便是,老夫人那边可是极为看重。
听了这话,顾安初点了点头笑着道。“嫂子待我真好。”说罢,眼尖瞧见荣氏手腕上的龙凤镯时脸上的笑意也消散而去,有些不悦道。“嫂子何时收了顾安宁的镯子了。”
见顾安初质问着的语气,荣氏面色一僵,尴尬道。“不过是祖母将镯子送给了她,转手给了我罢了,说起来,哪能是她的,不是陵王妃送的吗!”
荣氏本是好心来瞧瞧顾安初,这话说的自然就让人不高兴了,随即站起身,挺着肚子道。“适合不早了,娘与妹妹一同用饭,我就不留了,还有幼儿的衣裳正让妈妈做着。”
“那你就先回去罢。”大夫人说着,又让红菱送了荣氏回院子,扭头看着顾安初道。“你方才那话说的也太冲了些,如你嫂子说的,镯子是陵王妃送的,最终在谁手里才是正经。”
大夫人疼小女儿可正是如此,心里发愁着。
得宠反而并非好事,她如今功课不长进,比起各院的嫡出来半点都及不上,所谓的大家闺秀与她也是丝毫不沾边。
想到这,大夫人又是叹息一声,让顾安初好生歇着便回了院子去,身边的徐妈妈瞧夫人作难不已,宽慰道。“姑娘还有两年才出嫁呢,毕竟现下还小,细心教导总归会稳重起来的。”
“你这话就是说说罢了,她的性子还不都是从小被宠坏了,如今再谈教导,你若不狠心些她自是不听,你若狠心了,十月怀胎生养下来,做娘的又岂会不心疼。”
大夫人这话说的徐妈妈也没再开口。
到了夜里,五姑娘住的院子灯火通明,跟前的丫鬟铃铛面色着急。“姑娘,您若觉着难受,奴婢这就去大厨房拿些酸食来。”
不等五姑娘开口人便要出去,见此却被五姑娘喝住,道。“你别去,这三更半夜的,你出去得惊动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