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山穷水尽,就连绿如意也都给了顾安宁,因上回托她送书信的事儿送的那个锦盒就是装的绿如意。
即便是要了回去也无济于事,倒不如想些法子让手里日有进账,人总归是要为自己留条后路。
听完荣氏说道,顾安宁也听明白了过来,荣氏是想托她想法子了,定也是因她出手阔绰帮了七姑娘添嫁妆一事。
有些事儿想也能想到,她一个庶出在南院何来有恃无恐的将体己都允给了她人,自然有别的出路。
荣氏心思不浅。
“这事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顾安宁说着动了动发麻的双腿,兴许是闷热了,拿过扇子扇了扇,一阵凉风让人透气了不少。
荣氏双眸闪了闪,有些心急道。“还请妹妹指点一二才好。”
“顾家大房二房均是经商,这经商的大道都被人踏了千千万万,该烂的也早都烂了。”顾安宁扬了扬下巴,荣氏扭头顺着瞧了过去,见着是一面已经收纳起来的屏风,不免一疑惑道。“妹妹的意思是?”
“屏风本就是屏人目,屏迎风,却也是人瞧的,到入夏便要收纳起来免得不透风闷热,可细想一番,就连顾家的屏风只是一成不变的样式,若换个花样又能如何?”
顾安宁的确不会经商可不代表没心思,日有进账,这银子总是不讨人嫌。
听了这话,荣氏眉头紧皱不展,到底是没明白过来。“屏风就是放在屋内立用,总不能像衣裳般样式众多。”
“但凡是人人瞧的物什为何屏风不能像衣裳那般样式众多?”说罢,又是抬起胳膊晃了晃。“镯子是一成不变,自后人也多的想着法子做了金银通圆润,后又在上雕引花样,这若是在衣袖内又有多少人瞧见?”
荣氏点了点头,歪了歪脑袋。“听你这般一说,甚有道理,可这便是经商了,且不说我是顾家二少夫人,即便未嫁人,可作为一个女子…”
“这点子既是安宁提醒了二嫂,自然也有出路,莫不是二嫂忘了胡家有一女胡三姑娘。”说起来,顾安宁着实是喜欢与胡三姑娘来往,此人诚心可靠,瞧着直来直去的性子却并不得罪于人。
荣氏颔首一番。“胡三姑娘我听说过,启州漕帮走水路掌运河码头生意的胡家,胡家姑娘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却打得一手好算盘,当真是做生意的人户。”
说完这话,荣氏再反应不过来也反应过来了。
“莫不是妹妹与这胡家三姑娘有些来往?”
顾安宁点头应是。“上回去胡家宴会,与胡三姑娘一见如故一番攀谈下来甚是合眼,又从她哪儿借走了基本书籍一二来去就熟道了,若是找她帮忙定不在话下,只不过…”
“妹妹有话直说便可。”
“只不过,此事安宁也不知晓成或不成,既是生意,二嫂也知晓胡家人打的一手好算盘,若事儿成了,在这生意上的进账定也有些出入,就不知二嫂可乐意?”
顾安宁这不过是为了捎带荣氏一番,屏风的作画她已画了十几个样式就等拿去给胡三姑娘瞧瞧,一事不成还有别的,也不至于在这屏风上死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