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顾安宁没去江家,倒是备了不少东西送过去,也是二夫人去江家时捎去,后才知晓,那些东西压根就没进江家,虽说不是什么值钱物什,到也是一番意思。
腊月初八那日,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一早人都不愿起身,缩在被褥内,等青竹将火炉拿进了屋子,将衣裳烘暖后,顾安宁这才抖着身子钻出来。
青竹瞧自家姑娘眼眶下带着淡淡的乌青色,不觉道。“姑娘莫不是昨日又没歇息好,可被褥也添了一床了,多不得,多了就盖得厚重。”
说罢,将手里的木梳放了下来,搓了搓双手,出去将装了暖水的袋子拿了进来。“外边下了大雪,一直半会也不停。”说着,将袋子放到了顾安宁怀中,接着道。“主院那边来了人捎话,说是今儿雪大,姑娘巳时末再过去请安,随后一同用饭。”
腊月初八,这日,也是每个主院各房姨娘子嗣在主院与夫人老爷聚一聚的日子。
“那倒是极好。”顾安宁夜里的确是没歇息好,身子冷,可被褥里边暖着,想来也是她身子畏寒的缘故,如何都暖不起来。
想着,人坐在了软榻上,将厚实的披风裹了浑身,转而瞧了瞧门外,因厚布帘子挡住了自然是瞧不见门外光景。
想了想,站起身踱着步子过了去,这会李妈妈正端着早食进来,一掀帘子,外边便灌进来一股子寒风直往人脸上吹。
顾安宁冷的缩了缩脖颈,将脸埋进披风内挡去了一半,半眯着双眸看着门外的雪景。
李妈妈紧忙放下吃食,连忙过来将帘子放了下来。“姑娘这些日子都喊着冷。切莫着凉了,瞧着就是年关呢!”
顾安宁抿了抿嘴,莫不是去年的时候在雪地里的缘故才导致身子到如今才畏寒不已?
想着,也就不出去瞧一瞧了。
待吃过早食后,过了好一会觉着身子暖了,这才去软榻靠坐着看书,李妈妈则是去厨房端来了一碗热乎的擂茶。
就是知晓自家姑娘畏寒。便在擂茶里面放了姜末。
“李妈妈。”
顾安宁抬头瞧了李妈妈一眼。李妈妈点头应是。“姑娘可是有吩咐?”
“妈妈伺候姨娘多年,平日也算是最为贴身的,我听说姨娘腰间有一块胎记。这可是真的?”
李妈妈一听是这事儿,便摇头道。“柳姨娘身上没有胎记,倒是姑娘的腰间有一块,老奴心里也纳闷呢。莫不是传了老爷的?”
顾安宁想了想,接着道。“劳烦妈妈去主院走一趟。将徐妈妈请来,今日腊八了,总得打点打点。”
从腊八到年关,二十八二十九到年三十日后几日。顾家上下的丫鬟妈妈们也个个都是荷包鼓囊着。
今日腊八是少不得打赏,主院那边的人别的人不打赏也就罢,若会做人的。大夫人跟前的徐妈妈和红菱二人均是得收了不少。
李妈妈也没多问,便去主院请徐妈妈过来。自己姑娘不提红菱便也没提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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