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的日子,梦境中看到了顾家只有那日才会让人做极多的糕点上桌,在梦中的顾家支离破碎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梦中的景象丝毫看不出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只有昨日夜里的梦才让她看见了顾家完好无损的时候,宾客满堂,祭司用的期牌上写着肇兴六七十二年,那日定是三月三无疑。
顾家喜事也不会做三月三的糕点。
青釉觉着自家姑娘行为举止有些怪异,心里十分担忧又觉着后怕,是真不知晓方才姑娘这般急匆匆的模样,任由她在后面唤也不回头,可当真给吓着了。
见她这会回神了,青釉也未能松下一口气,神色凝重道。“姑娘方才是打算去哪?”
“方才只是想到书中日行百步,步子略快步不停不驻,这才不知不觉的走过头了。”顾安宁随意回了青釉一句。
眼下她也没法子跟青釉解释,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的事又怎么与旁人说道呢?
青釉坚信自家姑娘是真的撞邪了,交代了宁妈妈去备马车,李妈妈收拾物什,青釉转眼就去了大夫人院子,将方才自家姑娘的事,心急的说道了始末。
“夫人,这该如何是好,莫不是姑娘住的院子...”
大夫人一听这话,面色严肃的瞧着青釉道。“胡说些甚,你仔细照看安宁便可,旁的事儿不可胡乱捏造。”
青釉颔首应是,也不便再往下说了。
顾安宁带着丫鬟去了寺庙,前脚刚走,后脚大夫人就让徐妈妈去请了外边的那些油嘴倒道士上门,悄声的去了顾安宁住的院子。
徐妈妈又带着几个丫鬟婆子,用了艾叶水柚叶水里里外外的擦拭清扫,一个角落都不曾放过,就连床跟脚下都垫放了艾叶和柚叶。
道士分别在院子内还有顾安宁住的屋子外间都做了法事,嘀嘀咕咕的也没人听得明白,只消一会,瞧着事儿妥了,才让人速速离了去。
顾安宁只是梦魇,被折腾的总是惊醒,别的事儿倒也没有。
可大夫人先前撞邪一事让她自己都心有余悸,这听青釉说的事儿,也是信了去。
顾安宁去寺庙烧香拜佛,出去一趟要好得多,虽还是寒冷的天儿,也算散去了一身闷气。
都是在一个宅子的人,一星半点的事儿也传得快,大房九姑娘中邪请道士的事,一会的工夫,其他几房都听说了。
南院二夫人没什么心思,只当是九姑娘如今是嫡出了,有个半点事儿都得折腾,若不然又怎能显得出她如今才是嫡出。
可四夫人那边最忌惮这等事,生怕大房那边莫传了晦气过来,影响了自家老爷在**上的运图,一点风声传来,虽没请道士,也命人拿了东西摆四方驱邪。
三夫人如今怀有身孕,身边的玉妈妈没将糟心事儿说道给她听,暗中就交代了下去让人准备了艾叶和柚叶烧水。
顾安宁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去寺庙一趟,回来时,顾家就天翻地覆了,整个府上都透着艾叶的清苦味,仔细一问,听了青竹说道之后才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