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至重重地点头,“石拓是我一个人的!”
石拓低低地笑了出来,重新吻住她。
双至热切地回应着他的吻,心里暗咐着,其实女人有时候真的不必那么矜持地保留自己,她的确不喜欢看到石拓和别的女人亲热,说出来了,石拓做不做得到是一回事,但她只是想要表达自己的想法。
而且,男人有时候也很享受这种被女人紧张着的虚荣感不是吗?
……
第二天,刚过了五鼓时分,双至便在石拓怀里醒来。
“要去城隍庙呢,双至,醒来了。”石拓知道双至贪睡的性子,将她抱着怀里轻声将她唤醒。
双至揽着他的脖子,呢喃叫着,“再睡一会儿嘛。”
“再睡就要过了吉时了。”石拓宠溺看着她,他虽无所谓上什么头注香,不过双至昨日答应了那二娘,若是误了时辰,双至不好解释。
石家究竟不是他的将军府,他不愿和这边的人起太多冲突。
双至睁开惺忪的睡眼,抱怨道,“石拓,你觉得那城隍爷有那么早起身吗?这吉时究竟怎么选的。”
石拓笑道,“城隍爷是神仙了,不需要睡觉。”
双至继续赖在他怀里,“那当神仙还有什么乐趣嘛。”
“起身吧,等将来咱们回了京兆,你高兴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石拓将她抱下床榻,拿过披风给她披上。
双至环着他的腰不愿意放开,这大冷天气,抱着石拓就像抱着个暖炉似的,不过她这表现,倒是和色女一般了。“我听说京兆还下雪的,那是不是更冷?”
石拓拉开她的手,从衣柜里取来她的衣裳,帮她穿上,“到了京兆我还让你抱着,你就不怕冷了。”
闻言,双至惺忪的睡眼也变得清明了,狠狠瞪了他一眼,“我看起来有那么……好色吗?”
石拓一愣,随即大笑出声,抱着她低低声叫着,“双至,双至……”
双至哼了一声,推开他,才发现他已经帮她穿好了衣裳,脸一红,石拓对自己是不是太好了一些?哪有大男人帮女子穿衣服的。
石拓,石拓……她真的会沉溺在他的宠爱中无法自拔,就算明知他是一个深不见底无法预知的深潭,她也会心甘情愿踩下去的。
如果将来有一天,石拓真的让她失望了,她是否能够像对待秦子绚一样,那么潇洒果断地离开?
似乎……她无法确定了。
能轻易说分开的,也许只是爱得不够。
石拓不知双至心里在想什么,如今的他只是觉得从来不曾这样快乐满足,他其实见过比双至更加美艳的女子,见过比双至更有才情的女子,可是没有一个人能让他毫无保留地笑出来。
有时候他都怀疑究竟是不是中了双至的什么蛊惑,越是和她相处,越是觉得心里那一处防备着别人的壁垒在为她坍塌。
大约,从第一次在镜湖的时候,她那样小心翼翼劝他不要自尽开始,他就把她记住了。
从来不曾有一个人关心过他的生死。
小时候父亲只顾着那边的子女,何曾关怀过他半句,在战场上,杀敌保命,谁还在意他人生死?到了他成为副将到将军,别人只当他是坚不可摧的铁人,更不曾担心过他。
只有她这么一个小小女子,会担心他,会肆无忌惮赖在他怀里撒娇。
他们到了城隍庙的时候,外头已经站满了准备进庙里进香的百姓。
几位乡绅出来迎接石拓他们,人群中开出了一条路。
走在前面的是秦大人,秦大人过了元宵就要上京任职,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也是希望能和石拓打好关系的,指不定将来去了京兆,还有需要请石拓帮忙的时候。
秦大人在给石拓作揖行礼的时候,看到他身边的双至,表情有些不自然,但还是打了招呼。
双至对秦大人欠了欠身,跟着石拓走进了城隍庙。
石拓上了第一注香之后,城隍庙的大门才全部打开,门外的百姓涌了进来。
庙祝领着他们一行人到了后院的大厅,城隍庙极大,官府怕不好管理,便成立了一个理事会,其会员是从普靖城选出几位极有地位的乡绅来担当的,这后院平时就是理事会理事的地儿,以前福老爷也是其中一名,只是最近些日子,都没怎么见着他的身影了。
那些乡绅都在与石拓恭贺新年,听说石拓过两日就启程回京兆,更是争着与他道别,双至不想留在大厅中,便带着容兰来到外面的花园里,隔着婆娑树影见到秦夫人和其他女眷在八角亭中。
双至走近几步,却隐约听到那秦夫人的声音,“我说那福家怎么不答应我们秦家的亲事呢,原来早已经看上了石大将军,啧啧,果然人呐,都是往高处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