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挣银子铸造兵器啊。”听到私盐,双至丝毫不觉得惊讶。
石拓怜惜看着双至,“家里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双至,辛苦你了。”
她含笑靠在他胸膛,“你说过,这是我们的家,我这点辛苦算什么呢?”
石拓拥着她,满怀的感动。
“啊,那予王会不会对姑姑那边下手?”双至突然惊呼道。
“我派去的暗卫都是一流高手,不会有事的,而且予王这时候也没有心思对付我们了。”石拓眼神一厉,冷声道。
“什么意思?”双至问。
“平州城那些暴民这几天就会到达京兆,如果我没猜错,予王是打算谋反了。”暴民?哼,不知情的人才会这样以为,那根本是予王养在全国各地的精锐。
“谋反?”双至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漏了什么没有想到,“那皇上还在宫里,会不会有事儿?”
石拓笑得有些神秘,在她耳边低声道,“你真以为皇上那么容易就能对付的?”
双至嘴巴微张,久久反应不过来,“你,你们故意设局,要予王进套?”
石拓含笑看着她。
“你早就知道那个谢全有问题?”双至不确定再问一次。
石拓点了点头,“早在胡夫人那件事之后,我就有所怀疑了,后来又查到他和予王的属下有联系,一切就明白了。”
双至心里暗叹,幸好不是发觉了谢全和媚姨娘的关系。
“那……皇上将皇后赶出宫里,又专宠秦子吟,是故意的?”双至问道,突然觉得秦子吟有些可怜。
石拓抚着她的脸,“这些朝局的事情太过复杂,你不懂也好。”
双至叹了一声,“那如今我们在这里到底在等什么?”
“等蛇自己出洞!”
双至站了起来,耸肩笑道,“我才不关什么阴谋什么计划的,如今你已经回来我身边,而我,也会和孩子一直在这里陪你,等你,直到你将我们带回家。”
石拓有些激动,站起来搂住她,“你还在坐月子呢,这样让你到处奔波,我……”
“我们去看看孩子,你还没给他起名呢。”双至捂住他的唇,含笑柔声道。
石拓吻了吻她的指尖,“嗯!”
……
正月十五,团圆佳节,予王起兵逼宫。
宫门前,予王身着明黄龙袍,兵临城下,手中长矛一挥,破门。
“王爷,不对劲,九门皆有重兵防守,我们攻不进去。”宫门竟比想象中难破,予王心中大感疑惑,已有身着战袍盔甲的将军面色沉重过来回禀。
予王一震,“领兵者何人?”
那将军沉默片刻,“是皇上!”
“撤兵!”予王大惊,才觉得自己被设局。
“王,王爷,石拓领着大军进城了!”另一名副将过来惊慌回报。
予王紧抓着长矛,咬了咬牙,阴沉的眼睛迸发出浓烈的恨意,“如今已无退路,将士们,今日我们要是不拿下这个昏君,死无葬身之地的就是我们了,冲进皇宫,取下狗皇帝的人头,天下就是我们的了!”
“杀死狗皇帝!”
“杀!”
这日,京兆城血流成河,城中百姓闭门不敢出,听说予王带领大军冲进皇宫之后,被皇帝领军包围,听说那日那些叛兵全数死在箭下,听说予王身中数十箭也不肯倒下,死不瞑目。
数日后,本来听说得了重病的皇上神清气爽临朝,与之前昏君的形象大相径庭并亲自接皇后回宫,重掌六宫。
皇上下旨,予王暗中私造兵器,贩卖私盐,剥夺其世袭王位,流放边疆,永世不得回中原,郭家与予王勾结贩卖私盐,抄家灭族,判斩立决。
秦贵妃勾结朝臣陷害皇后,杀害皇子,夺其封号,赐毒酒,其皇子交由皇后抚养。
二月初四,皇上寿诞,大赦天下。
彼时,普靖城,洪山下庄子里。
双至与石拓手牵手漫步庭园中,周围百花盛放,一派生机勃勃。
“皇上怎么什么也没赏你?怎么说你也救国有功呢?”她偎依在他怀里,甜蜜笑着。
“不是赏了吗?”给他两年假期,已经是最好的赏赐了,而且,再赏下去,他就要面对功高盖主的危险,皇上是在护着他。
“等沂儿周岁,我们便去走遍天下,看尽风景,你说好不?”双至搂住他的脖子,媚声问道。
他低头吻住她,呼吸逐渐粗重,“好!”
“二爷经过这次的事也生性了,以后可放心将生意都交给他,且有姑姑看着,也能放心了。”她闪躲着,不让他吻她。
“嗯!”他索性将她抱起,大步走进屋里。
在外厅做事的几个丫环都面红退了出来,香芹和容兰对视一眼,都笑了出来,她们几个丫环是前几天才从京兆那边赶回普靖城,当初为了她们的安全,双至并没有将他们带出城,而是让她们躲在杜掌柜安排好的小院里,躲过了予王的杀害。
被石拓抱进屋里,双至咯咯笑着,春色满室。
另一边,因为大赦天下,苏尹雪这种罪不至死的囚犯被放出女牢,出了那地狱般的监牢,她却发现自己无处可去,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她又哭又笑,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普靖城卖唱的时候,那时候虽然穷,身份虽然低微,但至少她还有尊严,而如今,她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疯子,疯子!”一群孩童从她身边跑过,拿起小石丢着她,一边嬉笑着。
“我不是疯子,我不是……”她痴颠叫着,可如今她不是疯子,又能是什么?卷缩在街角,她闭眸低头,布满污垢的脸有两道泪痕。
而赵少飞虽逃过死罪,大概也只能在牢里度过了。福敏勋因贩卖私盐数量不多,被抄家之后,判入狱十年。
春暖花开,每个人的人生都在继续,是不是双至的生活从此无忧无虑毫无挫折呢?其实生活总是需要一些调剂,在往后的日子里,双至要面对的还有许多的问题,但至少不必担心会有女人接近石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