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他和他ril的尸骨和残骸,无论是人还是机甲,四肢和头颅都被斩断。在那附近还发现了菲斯布尔的ril,组委会怀疑攻击他们三个的可能是同一个人,我担心乔苓,她还好吗。”
被肢解……!景策的喉中微动,很难想象在七执的赛场上,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景策稍一凝神,再次恢复了冷静。菲斯布尔的rii是被乔苓干掉的,乔苓的伤则是因为她自己的ril,这两人和那个候选者的死没有任何关系。
“被证实是候选者干的吗?”
“没有。”
贝尔摩德的耐心也到了极限,很快又再次发送了一条信息,“我最后再问一次,乔苓怎么样了,回答我!”
“她很好,不用担心。”
在发送完这封短信,通讯水晶安静下来,贝尔摩德那边也不再来信。景策若有所思地看着水晶,看起来贝尔摩德是真心为求证乔苓的安危而来。这一番短信让景策睡意全无,他索性站起身,在幽长的走廊里来回地踱步。
不多时,他忽然听见窗外有些诡异的响声,景策皱起了眉,有些警惕地盯着传来异响的方向,紧锁的窗子外忽然出现一只伸上来的手,景策悄然走近,紧紧贴在那扇窗户的旁边。
紧接着,窗外就多出了一个脑袋,然后是肩膀,然后是一个少年的上半身,对方试着推开这窗,却发现窗户从里面反锁了起来。
“可恶!”
这个声音让景策很是熟悉,他探出脑袋,“将迟?”
景策突然冒出来的脸让将迟吓了一跳,差点一下没抓稳掉下去,景策很快将窗子打开,把深夜爬上楼来的将迟拉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还翻墙。”
“嘘!”将迟机警地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才拉着景策到角落里说话,“我上午演练结束就来过,这医院规矩太多,如果没有预约,非本校学生或病人家属根本就不让进,我本来想在旧楼里等消息的,但后来听说了那个死了的候选者——”
景策打断了将迟的话,“……难道我的id号真是你给贝尔摩德的?”
将迟点头。
景策微怔,“……你怎么会有我id号?”
“我入侵了将异方信息库的时候正巧就看见了你在他黑名单里面……”将迟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哎对,你怎么会在——”
“先不说这个。”景策再一次打断了将迟的话,“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看看乔苓啊!”将迟立刻答道,“她怎么样了?”
景策松了口气,拉着将迟的衣服就要往外走,将迟一怔,压低了声音嚷道,“这样好吗……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白天值班的护士都换班了,你表现得落落大方一点,谁会知道你是翻墙进来的。”景策走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来,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子,“过来坐。”
这么一想……也是。
将迟从角落缓缓走出,略有些紧张地扯了扯领子,然后坐到了景策旁边。
景策轻声道,“你记着,以后我的id不可以轻易告诉别人。”
“嗯。”
“乔苓现在很好,做了手术,多休息就没事了。”
“……那就好。”
景策看他,终于切入正题,“上午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只知道被肢解的那个人是来自咖什的贝里尼,他平时不住在帝中,今天是专门来参加演练,结果就死在了赛场上。”将迟压低了声音,医院的长廊空无一人,说话声音稍大便有回音。
“什么时候的事?”
“死亡时间就在上午十一点十分左右,恰好就在你们三人离开后不久,后来组委会的人还找到了菲斯布尔的ril,尽管没有被肢解,却被硬生生地剖出了‘心脏’……”将迟微微一顿,“景策,你看到那个人了吗?”
景策皱眉,“哪个人?”
“就是袭击乔苓、菲斯布尔和杀死贝里尼的那个。”将迟道。
“杀死那个候选人的和袭击菲斯布尔的不是同一个人。”景策轻声道,“袭击菲斯布尔的是……”
话未出口,景策生生地将“乔苓”二字止于喉中,他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决不能在这个时候,将乔苓废了菲斯布尔的事情说出来。
菲斯布尔的机甲被捣毁得实在太彻底,乔苓作为一个一直没能召唤出ril的候选者,在一开始就招来了太多非议,而现在她ril刚一出现即表现出了如此惊人的破坏力,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些与黑色纪年有关的事情。若是因此而遭致群攻,反而可能将事情推到更坏的境地里。
乔苓在绝壁上几乎拼了性命才令ril臣服的身影还深深地印在景策的脑中,她和她的ril,恐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景策的眉头越皱越紧。
已经有那么多人看见了自己和重伤的乔、菲二人一同归来,组委会迟早要来向自己询问当时的情景。
见景策良久不答,将迟再一次重复了他的话,“袭击菲斯布尔的是?”
景策微微后仰,靠在了身后的墙壁上,他双手抱怀,良久才道: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