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医院,乔苓的妈妈和自己的母亲还在一个病房。
在大河之舞中被金枝夺去了意识的母亲,虽然还活着,却一直陷在极深的睡眠里,甚至无法和外界接触。
将迟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气,向着saki投去了惊讶的一瞥。
“还用我明说吗?乔苓现在的情况,和你母亲又有什么区别?”saki微笑着说,尽管这笑容里看不出丝毫笑意,“只不过乔苓的身体比较特别,如果你处理得当的话,她还不至于落到那些人的程度…”
saki沉默了一会儿,观察着将迟的反应,良久,他终于开口回答,“你以为你说这些,我就会相信你吗。”
“你还有什么选择呢?在你面前不过是两条路,继续等,以及按我说的做,不过如果你继续等,那过了明早,她就会像那些被大河之舞侵蚀的人一样,变成一堆金屑,变成风……”saki在风中扬起了手,对着一片空旷的天空探去,“那时候,就什么也来不及了。”
“……”
“要不要相信我?”saki露出了一个弧度更大的微笑,“目前来说…我不是坏人啊。”
“…你要我做什么?”
“嗯…不难,先跟我下山。先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将迟只是思考了一会儿,便答应下来。
两人一前一后,顺着山间的另一条小路,缓缓下山。saki看起来完全不着急,他哼着不知是哪儿的音乐,就像只是饭后散步一样轻松。
然而将迟无法放松下来,每踏出一步,他心里的弦就紧绷一分。从刚才的谈话里,他可以明显了解到这个saki将他的背景调查了一遍,恐怕乔苓的也是一样。
这件事并不是没有疑点,因为乔苓曾经去邀请过景策,如果寻找灵骰是一件危险的事,景策不会放着乔苓自己来,更不可能连一点提示也不给。这些都说明,乔苓的昏迷与灵骰本身可能并不相关。
将迟稍微停了停,调整了一下背上乔苓的姿势,她现在依然没有醒,那张昔日里总是微笑的脸现在也带着一点浅淡的温和。
“你不会有事的吧?”将迟低声喃喃,他忽然觉得心有些乱,“saki,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如果是想问乔苓是为什么变成这样的,那我无可奉告。”
“…不,我要问的是…”将迟顿了顿,“你一直跟着我们么?”
“什么话…我也是很忙的好吗。”saki带着一点儿轻蔑笑着,“不过要知道你们的行踪,再容易不过了。”
“你有多大把握让她醒过来。”
“把握很大,但就算再有把握也有意外,这个事我也不敢保证。”
“你为什么想救她?”
“呵呵,我为什么想救她…?”saki带着一点玩笑的口吻重复了将迟的话,“我不想救她,她的死活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只是不想让她死在某些人手上,仅此而已。”
两人说着话便走到了山脚,夜晚的波塞城灯火通明,街道上的人三三两两,人们板着脸在柔和的橙光下穿行,采购一些食材,买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早晨看起来还有些冷漠的城池,这时才有了一些人的气息。
saki和将迟来到一间破败的筒子楼前,这栋木制的楼房看起来已经有了一些年岁,虽然破旧,却也和周围的高楼连成了一片。
“就在这儿了,跟我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