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有些事,他可以宠着她,惯着她,但,在他们两人之间,再加一个“楔子”进去的这事儿,绝对没得商量。
睡得正香的柳轻心,突然被隔壁房间发出的碰撞声和怒吼吵醒,心情很是不好的王诺兰不再有往日甜甜的笑容了,她拧了拧眉头……这是干什么啊?大半夜的拓拔野这是疯了吗?!睡眼朦胧的扶着床板坐起来,顺手捞了一个枕头,就朝窗户的方向摔了过去!这拓拔野,昨儿晚上就翻来覆去,弄得床榻咯吱咯吱响,吵醒她好几回,这大清早儿的,又来闹腾,到底是要闹哪样啊!让不让人活了!
啪......啪啪......啪......
谷子壳儿缝制的枕头本就沉重,王诺兰又在半梦半醒之间,这一下丢出去,能有多远?
枕头在半空里划出了一道“曼妙”的弧线,好巧不巧的,就砸在了桌子上面,撞翻了摆在上面的一整套茶壶茶杯,然后,一并滑下桌子,碎在了地上!
刚刚穿好衣裳,从隔壁房间走出来的拓拔野,听到这边儿屋子里发出东西碎裂的声响,以为是王诺兰起身太急,不小心摔了跤,顿时,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几个箭步,就冲了进来,到了她的榻边儿,“诺兰,你这个糊涂的家伙!你,你没事儿罢?!”
要说,怪就怪在,王诺兰是个学医的人,常年接触药材的她,对所有气味,都异常敏感。那拓拔野前一天跟小翠儿有过鱼水之欢,身上自然就不可避免的,会带有小翠儿身上的胭脂味道,这一近了王诺兰的身……哪还能不被她闻出来?
“夫君,你跟小翠儿……”
原本还觉得拓拔野是个值得托付的好男人,想要尝试着喜欢上他,跟他共度一生的王诺兰,这一下子,就心落到了谷底,对他失望至极起来!
这个混蛋!王八蛋!
亏自己瞎了眼睛,白瞎了她对他的信任!
回想起来,自己的师父说的果然没错儿,天下的乌鸦,都是一般黑的!
男人,都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一万个里面,也挑不出一个值得托付,值得相守一生的来!
一滴眼泪,顺着王诺兰的眼角滑落,跟拓拔野没有半点儿感情的她,这一刻,竟是觉得,自己有些头晕目眩,有些难受的想要昏死过去才好。
麝香的味道。
对!
就是那种麝香的味道!
刚刚,她只顾着生气了,竟是全没注意到,这种来自于翠儿身上的味道里面,掺杂着麝香的香味儿!
这种味道,过于浓郁的话,闻得久了,会……导致昏迷血崩!
最后的意识里,王诺兰使了全身仅剩的力气,按了自己身上,触手可及的几个大穴,然后,在拓拔野的惊叫声中,向后倒去。
小翠,小翠,为什么!为什么!
王诺兰在心里,默默的念叨了这么一句,然后,便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漫无边际的黑暗,像是能笼罩天地。
王诺兰只觉得,自己突然变成了一叶孤舟,飘摇在了一个永远都没有尽头的河里,时浮时沉。
不知过了多久,久得像是过了一万年,她才慢慢的又积蓄了力气,费力的撑开了眼皮。
入眼,是狭窄的箱子,直直的看去,便是挂了白色绫幔的房梁。
王诺兰本能的伸手,小心翼翼的向自己的心脏部位摸去,还好,它还在自己的身体里有力的跳着,活着真好,王诺兰想到自己当初穿越到了这具身体……一种喜悦,顷刻间,便弥漫了她的周身!还好!自己还活着,自己没有被翠儿的毒手所害!还好,瑞儿已经平安降生,要不然会不会早就遭了她的毒手!
可是,自己现在这是在哪里,这……是哪里?
这么狭窄的一个箱子,是个什么玩意儿?
突然,一个念头,猛得进入了她的脑海,然后,惹得她身体微微一僵。
古代的人,都是土葬的,而土葬……就要使用棺材……这狭窄的箱子,会不会就是……棺材?
还好她醒来的早,不然,还不得被人抬出去活埋了?!
要是真的钉了棺材盖儿,入了土……她就只能和瑞儿告别,跟自己告别,再无“生还”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