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猛然一僵,本能后退,然而后面却是他结实滚烫的身体,退不无可退。
他的眼睛漆黑幽森,如同不见底的古井。
他的长手变成天然的牢笼,一只牢牢固定住她脑勺,一手缓缓顺着腰间向上移动,所到之地,灼灼桃花,滚烫如铁。
辛汇又急又气,双唇顷刻之间已经红肿,脖子几乎快要被他拧断,她艰难伸出手去挠他,却只听他低低的喘气,长指甲拧在身上,竟如同没有知觉一般。
“你……唔……”她终于受不住,张口喝骂,而他的舌却趁机钻了进去,那一瞬,他低低喟叹了一声,手也终于移到了自己魂牵梦萦之地。
隔着衣衫都能感觉到那方柔软在手中水一般玲珑缠绵的曲线,青涩的桃香,她几乎诱惑般的挣扎。
他的身体汹涌着原始的期盼,手上忽地用力,辛汇吃痛,惊叫一声,他如愿捉到了她柔软的舌尖,紧接着整个身体覆了上去,陌生而沉睡已久的颤栗自腰腹中升腾。
被肆意掠夺呼吸艰难的辛汇惊恐至极,特别在他的手游走到她砰砰的心房上后……
她几乎想也没想,张嘴便要咬那蛮横妄为的强盗头子。
却不想,他警觉如豺狼,飞快移开了嘴唇,然后单手一拎,她便悬空侧坐在马背上。
狭窄的马鞍将两人紧紧锁在一处,他低低叫着她名字,顺着她的耳朵吻过去,细细密密,如同啃噬骨髓的野猫。
辛汇伸手去护耳朵,他却已经顺着她雪白的脖颈一路吻下去了。
她徒劳的挣扎混着满腔怒火脱口而出,却变成细细一声嘤咛,只方才片刻未得呼吸,竟然脑子飘飘然,身子酥酥麻,从脚底一直麻到腿根,好似无数闪电劈过一般。
食髓知味。溺海难返。
他一手掐住她纤细的腰肢,眼睛不经意扫过细密的桃树枝桠,顺手扯过身上的披风,将她尽数裹进怀里。
软玉温香扑满怀。
幼时最难那段时间,他随母亲在郡州过活,母亲为了省钱,只买大颗大颗的棉籽,和乳母一起用木锤敲打,抽出棉花,一缕缕堆积起来,像雪一样洁白,却比雪花温柔细软,摸上去,恍如摸到山间绵绵白云。
那时候他便想,哪里会有比这更柔软的东西。
不,原来还有。
“做我的妻子,我会护你一生。”他在她耳旁轻轻说道。字字千钧。郑重其事。
她昏头昏脑仰脸看他,大概方才窒息太久,脑子昏沉沉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竟然听不明白他说什么。
她可不就是他妻子么?
他笑融融看着一脸呆怔的她。
风吹过来,桃树叶子哗啦啦响,粉衣轻纱,她仿佛才是那一朵桃花。
“相信我。”他的唇缓缓贴上,却只是忍耐着在她头顶蹭了蹭,心墙中不知何时打开的缝隙,丝丝缕缕,终究溃不成军。
她被箍在他胸口,但是此刻好歹手得了空闲,唇也得了自由,听见他近在咫尺的心跳,感受到身上某处灼热,女人的本能让她意识到现在很危险很危险……马上就没活路了。
而且一想到方才他们的亲近可能被某些暗中“保护”的暗卫一点不剩全看了去,辛汇只觉心底都在滴血。
“呵呵……我自然相信王上。”她不安地动了动快要掉下去的身子。
楚王皱眉。
“可……晏将军,会不会……”她眨巴眼睛,“不太高兴。”
唔?楚王疑惑看她,但他立刻明白过来了,微微眯起的眼睛露出危险的光芒。
“你想说什么?”
辛汇咽了口唾沫:“晏将军是个好人。”
“嗯?”他的声音隐隐带着警告。
辛汇咬咬牙,豁出去了。——就算被他扔出去,也比被他这么箍得像个木桶强。
“王上,你不能这样随随便便……抛弃他……”
话音未落,她再一次窒息了,这一回,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抛弃……”他心底冷哼,看来,只有用实际行动让她知道自己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了。
“给你最后次机会,叫我什么?”有碎碎的衣衫声。
辛汇面色发红,先还愣着,很快便一叠声叫起来:“王上,郎君……夫君……相公、当家的……娃他爹……啊啊,死鬼……”
密林中传来低低的笑声,马儿缓缓驮着两人穿过桃林,楚王收紧了披风,将万千风光尽藏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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