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效忠皇帝的,无论谁登基,他们都会坚定地支持皇室。
然而偏偏出了个徐忠恭,他竟然没有全心全意效忠女皇陛下。
他反而崇尚武学,拜在了王爷门下,这让女帝措手不及。
因此,徐忠恭受到了很多争议,徐家上下对这个长子颇有微词,始终对他冷眼相待。如果不是因为王爷实际上掌控着权力,他可能早就被赶出家门了。
慕容雪微微垂下眼帘,心中转念。
如果不是自己对王爷产生了感情,或许还是会对他有偏见。
徐忠恭似乎感觉到慕容雪态度的转变,稍稍侧头看着她。
他并非冷漠无情,只是对所有人都有些戒备,可能是习武之人特有的警觉性,他对危险特别敏感。
此刻,他的左眼皮一直跳动,突然的心悸让他失了神,不过片刻,他又恢复过来,仿佛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瞬间。
时间飞逝,仅仅过了四个时辰,他们就进入了大武国境。
或许是周漾急于回家,他掀开车帘,严肃地对徐忠恭说:“各藩王从未报告有匪贼作乱,为了尽早回到京城,我们还是走小路吧。”
“遵命。”
徐忠恭一向是服从命令行事,既然周漾这么说了,他也不会推辞。
周漾坐在马车里,敲打着车厢内的窗户,沉闷的木头声音反而减轻了他的焦虑。
周漾虽然已经不再琢磨武雉的心思,但心里还是对自己的判断有些不确定。
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透着倦意。
毕竟……
无论是出使大乾时遇到的多次暗杀,还是到达大乾后遇到的狂暴妖兽事件,或是回国前与大乾女帝的智斗,哪一样不费心力呢?
就连现在快到大武的领土,又听说武雉这个黄毛丫头为了鼓舞士气,跑到边境不顾自身安危,也让周漾感到无奈。他觉得自己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
周漾的眼神充满了疲惫,想往外看,却又觉得心力交瘁,提不起劲。徐忠恭看着这片区域,总觉得有些眼熟,于是打起精神,生怕发生什么意外。
慕容雪长期待在深宫,不是在训练就是在不停地学习,对这些地方一无所知。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像只小鹿一样转动着眼珠,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兴趣,但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表情依然平静如常。
徐忠恭看着越来越熟悉的景色,回想起大武王朝的地图,突然意识到这里原来是邵王的领地。
邵王原本是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但前任皇帝却把皇位传给了现在的女帝武雉。
邵王对此既愤怒又不服,认为武雉只是一个深居简出的女子,没有能力治理国家。
因此,邵王曾经发动过宫廷政变,试图取代武雉。此外,他对周漾也有不少怨言,觉得周漾只是个乡野莽夫,出身山贼,怎么配得上异姓王,更别提一字并肩王的称号了。
前任皇帝在去世前,为了让武雉铺平道路,还提拔周漾为顾政大臣,这是一个仅次于皇帝、高高在上的位置。
周漾注定会掌握实权,但论资格,邵王更适合,但前任皇帝的做法加剧了邵王的不满。
在邵王逼宫的那一刻,周漾发现了迹象,召集将领一举平定了叛军。根据大武的法律,邵王的行为应被视为叛贼,应被斩首示众。
然而,当时的女帝武雉过于仁慈,和周漾商量后,以新皇登基为由,大赦天下。周漾也知道,他之前果断处置了一批不忠的大臣,本来就积累了怨恨,如果对皇室成员的惩罚太重,更容易引起朝廷动荡。
于是,武雉和周漾商量,划分领地时,故意把邵王的地盘安排在靠近大乾边界的地方。
因此,邵王内心充满了怨恨,但周漾经常派人警告,所以即使邵王再不满,也无法发作。想到这里,徐忠恭的警觉性更高了。虽然没有人报告附近有山贼流寇作乱,但保持警惕总比毫无防备要好得多。
慕容雪对周围的一切并不清楚,只是觉得这片土地,这番景象,美丽得令人陶醉,不由得让人深陷其中。
“嗒,嗒,嗒。”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
这引起了慕容雪的警觉,徐忠恭一手握住马缰,另一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软剑。
他们俩神色紧张,生怕伤害到自己的主人或心上人。
来者身穿死士的服装,全身都被黑色包裹,连头带脸都被黑布遮住,只有双眼露在外面窥探四周。
看见马车上的标记,这些死士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分成四路,把包围马车的侍卫引走,只留下慕容雪、徐忠恭和周漾原地不动。
徐忠恭和慕容雪互看一眼,仿佛心有灵犀,意识到来者不怀好意,于是各自抽出常用的武器,摆出随时准备战斗的姿态。
留下的死士仿佛抱着必死的决心,猛然向慕容雪和徐忠恭扔出一枚烟雾弹,同时想尽办法接近马车内部。
慕容雪手腕一翻,小刀飞出,化作一道光束刺入死士的大腿。死士惨叫一声,身体往后倒去,瞬间失去了行动能力。倒在地上的死士不愿牵累同伴,猛地咬破藏在牙齿里的毒药,刹那间,一条生命就这样消逝。
徐忠恭握着软剑,收起笑容,刷地展开剑势,双眼如同流星闪烁,目光随着手势移动,精神饱满地舞动起来。
死士反应迅速,急忙收剑后跃,但前冲之力已失,后继无力,身体在空中突然瘫软,重重地摔落下来。
仅仅片刻,剩下的死士都被徐忠恭和慕容雪解决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