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流每天都在修炼,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体质奇特的原因,伤势恢复的特别快,就连诸葛凌见了也十分惊奇。
“普通人受了你这般严重的伤,运气好一点便是报废一生,就连江湖中人,用我亲自调配的药,也得养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勉强行走,可你却几天便下床行走,真不知你身体是用什么做的。”
末流挠挠头,其实他也不清楚,他十分了解自己的身体,绝对是非常脆弱的,但是伤势却恢复的这么快,可能是因为功法的缘故,毕竟,他现在修炼的,可是本门心法。
过了几天,玉娘终于醒了过来,然而再得知自己被末流给救了之后,却十分生气。
“玉娘?”末流看着眼前的人,心中一直压着自己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就连原本黯淡无光的眼中,也仿佛涌进了星星,“你终于醒了啊,你可都昏迷近一个月了。”
“是你救了我?”玉娘表情十分严肃的看着末流,紧紧的盯着他,仿佛在盯着一个仇人一般。
末流愣了愣,随后点点头:“是我救得你,毕竟是我将你带出来的,我得保证你的安全。”
玉娘听完,冷呵一声:“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我的好事!”
“我只知道我不能见死不救。”末流自顾自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正对着玉娘,眼中原本浮现的光不知何时又黯淡下去,只剩下一片黑色,毫无生机。
玉娘看着面前的人,竟不知道说什么,心中第一次起了杀意,她的佩剑就在她旁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随后拿起佩剑朝末流刺去。
可她没有想到的是,末流竟丝毫没有躲闪,那把剑便那样刺入他的身体,鲜血顺着伤口流出。
玉娘隐隐约约看见了白色的绷带,但她并没有想太多,此刻的没有时间让她想那么多。
她实在是想不通,末流竟然没有躲开,按照刚才那个距离,以他的身手,绝对是可以躲开的,但却没有,为什么?
刚好这时诸葛凌走了进来,看见地下流淌着的鲜血,连忙冲上前来,一把推开玉娘。
十分不巧,玉娘刺的地方正好是末流受伤的伤口。
他丝毫不敢耽搁,急忙帮助末流止血,止血的过程中一直瞪着玉娘,心中可谓是恨铁不成钢。
“这二人,怎么都这样鲁莽冲撞。”
旁边玉娘早已惊慌失色,呆愣在原地看着末流,刚好末流也一直在看着她。
她突然觉得心中十分愧疚,开始埋怨自己刚刚为什么那么冲动,那么随意的便刺向了他。
末流见她那般表情,朝她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声的说着:“没关系。”
随后便晕了过去,诸葛凌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瞪了眼玉娘:“你还愣着干嘛,快来帮忙啊。”
“哦,好。”玉娘似乎这才反应过来一般,急忙上前去帮忙,但奈何她自己也是刚醒,体力还没恢复好,不仅没有帮到什么,反而还一直在添乱。
诸葛凌皱了皱眉:“算了算了,你先去休息。”
随后让明远和自己将末流弄回他的房间,重新给他包扎了一遍。
刚包扎好,诸葛凌便急匆匆的走了,生怕多看一眼末流,怕脏了自己的眼睛。但却留下了明远在一旁守着。
于是末流醒来时,便发现身边又是明远,他无奈的笑了笑:“抱歉,又麻烦你们了啊。”
“末大哥不用这么客气。”
明远见他醒了,走到他的床上,原本一直嬉皮笑脸的他也变得严肃起来。
“末大哥不打算和玉姑娘说清楚吗?”明远之前趁着末流昏迷时去问过玉姑娘,然而她对司徒靖入侵桃园的事情毫不知情。
“即便是说了又能怎样?”末流垂眸,苦笑,“你别去告诉她,她要是知道了,大概会很伤心。”
“那就打算这样瞒着吗?”明远有些不解,分明将事情的所有告诉她才是正确的选择,没准玉娘一个感动然后两人就在一起了呢。
“嗯。”末流苦笑,“很多事情,你还不懂。”
说完之后,末流便有些后悔,其实很多事情就连自己也弄不明白,又有什么资格去说别人呢?
“我可不小了!论年龄还说不定谁大呢!你们这些人,爱恨情仇什么的真是麻烦,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分开,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吗?”
明远嘟嘟嘴,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实在是搞不懂这二位,明明都挺在意对方的,偏偏就是不在一起,他们不急我都要急死了。
末流当然也想说啊,可是说了之后又能怎样了?除了让她更加伤心,对司徒靖更加绝望,牵挂更深以外,毫无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