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洛葱再也抑制不住,哇哇大哭道:“请求夫人应允洛葱同去,洛葱一个人活不下去。”
“洛葱,你怎么这般不听话——”
我还要再和她说下去,但喉间於堵,发不出声音来,只能无助的和洛葱抱头痛哭。
嬴政的制命下的真慢,我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觉得反正和我也没什么,所以随意搁浅此事不费事追究了,因为我晚膳都和往常一样上桌了他还没动静。
整整一个下午都没空处死我吗?也有可能的,一个人要做原本几位个君主做的事情,应该是日理万机忙的不可开交的。
既然要多给我口饭吃,那我做个饱死鬼好了。
“夫人夫人——”洛葱一改萎靡不振的神情,扑到饭桌前,激动拉着我的手道:“出现了,出现了。”她边说边塞了个布条给我。
应该端上来的洗手水换成了布条,再加上洛葱的神情,一定是大事。我闭目、仰头,冷静一下,深吸口气,在衣袍与饭桌中间隐蔽着悄悄打开了布条。
“赵高手中”!
这就是说,赵高压下了,我虽死犹活!
洛葱好奇的等待着我的宣判,我把目光从布条上毫无表情的移到她脸上,郑重看着她,在她精神绷得足够紧张的时候猛的给了她一个轻松的笑。“还能活些时日!”我小心宣布。
“呼~~~”丫头大歇气。
本来见我严肃,洛葱以为是铁定活不成了,现在好了,能多些时日苟活也成了值得开心的事情。
我们要的幸福居然可以如此简单!
“是在赵高手里吗?”洛葱得到肯定的回应,狠狠道:“此人真是阴险至极,不但想要掌控夫人,居然还对自己的主子有所隐瞒。”
赵高奸诈,想要利用我的把柄在必要的时候操纵我,连嬴政都敢隐瞒,的确是居心否侧。不过此时,我倒是要感谢他的胆大妄为了。
“由此看来,夫人您的确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不管面对面如何漫不经心,鱼夫人还是关心您的。”洛葱满足的笑着。
是啊,看来田田鱼只是不想与我过分热络,她还是帮我的。
我平和一下心情,起身走到狐狸毯边,轻轻抚摸嬴政送来的狐狸毛。纯种的狐狸皮毛的确很柔软,舒适平滑,让人爱不释手。
真不敢相信,我死志都打算好了,居然又活了。
我现在的活法只有两种:在原本艰难的基础道路中,一、在赵高的掌控下去取悦嬴政,帮赵高做事,扶持他要扶持的人;二、取悦嬴政,以保证自己有能力与赵高谈条件,互相牵制着保命。
以前分分钟可能消失的危难我觉得是一个人最苦的生活境界了,可如今看来,那会儿至少我是相对独立的,是为一个“活”字而奋斗的自由人;而现在不但要步步为艰的生存,还要时刻分神迎接背后的致命剑,看来人只有更苦没有最苦的话是对的。
真可怜,我竟然不舍这些年我忽忽悠悠等待死亡的日子了。
若是被动的对赵高言听计从,那他高兴不高兴的都可能随意牺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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