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院整整呆了一个星期,期间小烦的亲戚陆续来过,哭哭啼啼的场景让我心里万分难受;我父母也送来了水果、牛奶等营养品,还经常熬鸡汤给我喝,叮嘱只管好好养身,不要有太多心理负担;后来蔡婶也打电话来痛骂了我一顿,还扬言她的乖徒出了什么事就要把我怎样怎样,让我惶恐不安;过些日子老猪奇过来探病时,说已经把二十万美金兑成人民币拿给我母亲,叫我不要担心治疗费用等;最后渡边云子电话通知已按照先前达成的协议,把小烦送到医疗技术更发达的香港治疗,还把她的母亲带过去照料,至此我才没有那么煎熬,心里也好过不少。WwW。Qb⑤、cOm/
我又在手机里询问了老蒋那天车祸的情况,可老蒋却告诉我,根本没有发现冒牌货的踪迹,我猜想他肯定在完成任务之后逃窜了,这人,包括“鬼眼”,似乎和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得不引起我们的重视。
更加要命的是,每晚我都在发着稀里古怪的噩梦,比如和“鬼眼”怪人激战,比如狗头人和马头人大乱斗,又比如自己穿上鲜花铠甲杀入敌群……总之,乱七八糟的怪梦没怎么消停过,我每次惊醒来时都会失魂落魄,看来凤凰山之旅的后遗症还没有一个完结。
实际上,这一个星期中我都在思考,思考一些之前没有考虑过的问题,比如人身观、价值观、世界观这些之前我一直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所谓大人口中的玩意。
我觉得作为一个重度*丝男,我对家庭、心爱的人和社会毫无贡献可言,甚至可以说是一种负担,要不是这次瞎猫撞上死老鼠,给二十万美金砸中脑袋,还不知道要“啃老”、“坑爹”多久。
打个比方吧,就算小烦瞎了眼铁了心要跟我,我也没法保证她的生计,总不能天天带她到老蒋、老猪奇那蹭饭吧?
我忽然有点讨厌自己:读了那么多书,以为考到重点大学就了不起,可是一年收入到头还没有老蒋一家小店一单生意多,更遑论和老猪奇坑蒙拐骗得来的相提并论了。
在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即将出院的那一天,我决定要找一份工作,踏踏实实的,哪怕稍微低贱的扫地工、送外卖都好。而且我要坚强地去面对噩梦的困扰,就算噩梦中的恐怖画面变成了现实,我也要坦然、积极地去面对。
这时,窗外的眼光照射了进来,在这秋风瑟瑟的季节让人温暖无比——我第一次感到,阳光不仅来自太阳,更来自我们的心中。
办好出院手续时,我刚要转身回家,忽然看到大门口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身黑色西装打扮的小胡子,带着标志性的咧嘴笑容,正候着我。
“老朋友,别来无恙?”我笑笑地迎了上去。
“空尼奇瓦,”小胡子说了一句日语,然后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说道:“叩齿庵,渡边云子,叫你的,去。”
“什么?叩齿庵?你叫我去那么?”我顿时起了疑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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