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一个全部三个三个连在一块,一个一对一对等着碰牌——看来,这一局我凶多吉少!
妈呀,我这个时候才发现,这一局的形势不就是麻将中人口中所说的……
三娘教子!
我心神紊乱,没怎么思考就丢出一个九筒。
“啪”一声,坐在我上家的小烦把我杠上了,可她依旧面无表情,闭口不语,冷漠得如同一座冰山。倒是活阎王“咯咯咯”如同老母鸡一般笑起来:“臭小子,放杠啦?”
我心里烦躁不已,没想到又听到活阎王那尖锐的嗓门再次响起:“哟,杠上杠?”
“什么?”我慌忙地往上家看去。
原来,我刚才放炮后,小烦再摸一个八索,又和自己牌面的三个八索凑成新的一杠——当然,这两个杠都算到了倒霉的我的头上!
“臭小子,牌都没胡,就先亏了两个指头?呵呵,不如别打了,直接投降算啦……”活阎王又在那有意无意地挖苦我。
我心中也是叫苦不迭:“小烦啊小烦,亏你还是我青梅竹马的初恋呢,怎么下手这么重,这么狠,这么绝情?”
但是,如同木头人的小烦依旧一句都没说。
无奈之下,我只好又摸牌。
好不容易凑齐一对东风,我又随手扔出一张废牌。
下家的渡边云子自然而然地碰走了。
活阎王笑盈盈地一边伸手,一边说道:“来来来,摸个好牌……”
就在这个时候,我错愕万分地发现,一个尖张七筒,正在待摸的河牌里迅速移动,但是表面上看河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这怎么回事?!放在麻将台上的河牌,竟然会自动变化?”我嘴巴张得可以吞进一个鸵鸟蛋了!
我的双眼透视了河牌,看到那个七筒,刚刚好移动到最外边也就是待摸的那个位置上——也就是说,替换了活阎王现在该摸的牌!
只见活阎王狡黠地一笑,旋即一把摸起这个七筒,然后塞入自己面前的牌中,然后十分得意地甩出一张四索,对我挤眉弄眼地笑道:“宝贝,你看,妈妈我又听牌啦!”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活阎王开的地狱麻将从来没有输过……
既能握手换牌,还能光凭念力移动河牌里随意一张到自己要摸的位置啊,这几乎等同于遥控麻将的牌局叫别人怎么玩呀?
我一时间像泄气的皮球般沮丧到极点。
怎么办?
这回遇到了超级赌神,就算有了透视眼,看上去我还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我落寞地望了望小烦,又转头瞧了瞧渡边云子,她俩还是依旧面无表情,不会为碰到好牌抓到好牌而高兴,也不会为我的沮丧表情而有一点心痛。
连她俩,也不帮我?
那还有谁呢?
我几乎快要落泪了!
恍恍惚惚之间,我听到一个声音,极轻极细,似乎穿过了重重阻隔,击中了我的耳膜。
声音极为飘渺,却一字一字听得极为清晰,听在我的耳朵里就是:“不要慌,有我!”
我将信将疑地猛抬起了头,看到了刚才小烦和渡边云子出来的那个昏暗的后室里头,正端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带着一张诡谲狞厉的双头鬼脸面具!
天哪!
正是之前将我从二十八逗阴沉木巨棺中抬到绿光巨石上,又割脉喂我自己的鲜血,最后被群鼠蚂蚁般簇拥而走的神秘鬼脸人!
它,为什么会在这里?
它这么讲,也就是说它又想要帮我?
可是它,会怎么帮?
我心头这个时候真是复杂:惊喜,疑惑,兴奋,烦躁,窘迫都夹杂在一块,真可谓五味俱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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