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无可奈何地屏住呼吸后,猛地一下子用手掀起了那张破草席!
令人目瞪口呆的是,破草席下赫然出现一套衣服,看上去是叔伯之类上了年纪的人才会穿的那种便服,软趴趴地呈一个“大”字摆在地上。但是更令人错愕不已的是,这件便服衣领之上的空地竟残存着一副头发和牙齿,衣袖和裤子之下也散落着一些指甲,刚好组成一个人形的轮廓——咋一看,就像一个没有的“人”,仰面朝天地躺在那一般!
见到如此邪魅怪诞的场景,我眼睛都看直了,一时间感到自己不是在后寨楼的房间里头,而是白森森的太平间里!
“怎么了?……呀!”
不用看,肯定小烦走了进来,在后头看到这幅诡异的画面时发出的惊呼声。
我正想回头说几句什么稳定军心,耳畔突然响起老猪奇的声音:“嗨,我说啥呢!不就是给溶掉了的人嘛……”
“给溶掉……的人?!”我扭头盯着老猪奇,顿时感到匪夷所思。
“你还是太年轻啦,”老猪奇用鄙夷的眼光望着我说道,“你仔细瞧瞧,地板上是不是有些水迹?”
“这样子吗?”我疑虑地蹲下身子,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便服下的地板。果然,在老猪奇的提示下,我赫然发现地上摊着一大滩颜色暗黄、味道腥臭的脏水!
我怔了怔,又开口问道:“饶是存在着这些污秽的黄水,也不代表这个‘人’给活生生地溶掉啊?他不会反抗,或者挣扎么?”
“都说你肤浅,没想到这么肤浅!我来告诉你吧:他的的确确是给人融掉的,但怕是在被人弄死后再溶掉的!而且我敢确定,肯定是被他人用化尸水溶了的!”老猪奇得意洋洋地对我说道。
看着老猪奇大搬特搬地摆款,我也懒得理他,只有耐心地问道:“化尸水?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来的?我都没听过!”
老猪奇笑道:“你这种只会读书的乖孩子当然不清楚这些啦,可像我这种混迹于牌坊街三教九流中的小地痞那自然是有所耳闻呢。据说,这玩意是一种极霸道的毒药,是由十余种毒蛇、毒虫的毒液合成的,遇血即蚀,直到化为浑水为止。”
老猪奇还煞有介事的,用神秘兮兮的语气对我和小烦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我听那几个混蛋说过,尸身的伤口一沾到这东西,立刻会‘嗤嗤’做声,然后便升起淡淡的烟雾,紧接着伤口中不住流出恶心无比的黄水!啧啧啧……随着烟雾渐浓,黄水也越流越多,发出又酸又焦的臭气,尸体的溃烂处会越溶越大,慢慢的连骨头也化为水,最后就只剩下这堆头发啊牙齿啊指甲啊的啦!”
“这化尸水,这么霸道毒辣?”我心有余悸地哆嗦道。
“那当然!黑市上,这玩意可是抢手货,没个万儿八千你是不可能买到的,而且还要有门路才能搞到手!怎么了,想买点回去试试?”老猪奇见我和小烦都给吓到了,一脸坏笑地说道。
我犹自心寒地说道:“他女马的,怎么这么邪门的事情都有的?我看这些黄水还没干透,似乎是新死不久的情况。究竟这个人为何会出现在这,又因为何事给人杀后溶尸,再盖上草席试图掩盖罪行?”
老猪奇耸了耸肩,摆出一副“无可奉告”的样子。而一旁的小烦,早已在那瑟瑟发抖,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楚楚可怜。见到他俩这副德行,我心里不禁寻思道:“这后寨楼也太邪门了些,才在两个房间里头瞅了瞅,便给我们发现了这么多抓摸不透、怪诞骇人的疑点和怪事,要是继续查下去,那还得了?!”
想到这,我下意识地抬头望向房门外大厅后的小楼梯。只见这条仄仄的木梯歪歪斜斜地通向上一层,在阴暗湿冷的环境中,就像通往吃人野兽的大口的不归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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