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相比于遇到这些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布兰德突然觉得自己更加喜欢那些怪物了,他在这里没有遇到任何的生命危险,但是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在挑战着他的认知。就连这栋建筑之中发生的变化也在不断地让他坠入深渊之中,或许他应该发出疑问吧,但是他还是放弃了。
在这里发出任何的控诉,感叹或者是义愤填膺都已经改变不了曾经发生过的事实,猎人本身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沉迷猎杀的家伙又有多少是正常的人呢?布兰德自己明白,他只是从这里路过而已,没有拦路的人就一直往下走过去,惊奇周围的一切只会拖慢自己的步伐。
从第三层开始,往下直到第六层的时候,这里周围的血管通道,还有大致上的外观都没有什么变化,如果要比喻的话,布兰德感觉自己并不是行走在一栋建筑之中,他更像是走在什么生物的胃里,墙壁上以及很难能够看出它曾经是墙壁,这些原本坚硬厚实的东西在不断往下的过程之中以及完全变成了承载着血管的,蠕动着的肉壁。
布兰德分辨出这种不同的时候,是在他切断第五层的血管通道的时候发现的,锯肉刀蹭到了墙壁上,那触感却并非是墙壁,而是切进了肉里,并且随后被锯肉刀切到的地方也的的确确的开始流淌出了微微的鲜血。
如果这真的是在某种生物的器官之中的话,那岂不是说,整个小镇都是某个生物的身体?医疗大楼的最底层孕育着一个胚胎,那并非是被谁带到这里来的,可能是因为这里本身就是一个子宫,那胚胎原本就应该呆在这里的。
布兰德一步一步的往下走,越是往下,月光对这里的影响就越是柔弱,他只能凭借着手边的蜡烛那微弱的火光来看清东西,越往下走,就连地板也开始变得潮湿粘软了起来,那些墙壁上的种种污秽和斑点变成了藤壶,一大片一大片得生长在地板上,石柱上,墙壁上,当布兰德的脚步声经过病房的时候,他忽然之间听到了某种痛苦的声音。
那是人类发出的嚎叫声,布兰德顺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在一片漆黑的病房之中,他的确看到了某个正在蠕动着的影子——那并非是比喻,那个影子真的像是蠕虫一般在蠕动着,等到烛火的微光能够照亮周围,等到布兰德能够看到他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具形同骷髅的身体。
双手已经没有了手指的模样,看起来将就像是触须,那模样让布兰德想起了章鱼,鱿鱼,蛞蝓,或者是更加恶心的什么东西,那分明应该是只剩下骨骼的坚硬模样,但是却被一种不知名的力量弄得软化了,不只是软化,那在身体上显得干瘪的皮肤却完全没有反映到双手,双臂之上,也可能,在身体发生了这种变化之后,那双手就再也不是双手了。
至于更加往上的模样,那原本是人的头颅的位置已经变成了一个臃肿的巨大鼓包,和那瘦小干枯的身躯格格不入的是,那个巨大的鼓包却显得格外的臃肿,里面可能灌满了血液,水,也可能是别的东西。
那个代替了脑袋的巨大鼓包外形的模样像是肿胀起来的大脑,而那一阵一阵的痛苦嚎叫呻吟便是从整个巨大的脑之中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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