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8年,上海。
周易闻着不断地传到鼻腔之中的酒精味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来,他并不是很喜欢这种味道,当然,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要来这种人堆人的地方来像是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
在周易的眼中,就算是要喝酒喝茶,也会理所当然地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做下来一个人安静的慢慢品尝,而并非像是这样,三四五个聚做一团,像是乡野村夫一样一口一口地往喉咙里灌。酒香味固然是酒香味,但是那些看上去是斯文实则是禽兽的人在这里纸醉金迷之后,散发出来的味道着实让人讨厌。
周易强忍着胸口之中的那一股恶心的感觉,沿着满地的垃圾往前寻找着。他在这里找了很多天了,在他的印象之中,想要去到的地方应该就在这附近才对。但是这一片和他记忆之中的那个安静祥和之地的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前些天他来这里的时候,这里还只是普通的酒楼而已,当然,是那种寻常的富家子弟都乐意去的酒楼。周易并不是什么刚正不阿的斯文秀才,但是要说大恶也沾不上边。
赌,那是家训为大,肯定是不可能去沾。至于那鸦片,更是不可能有机会去碰一星半点。在这种无聊的日子里平时周易的爱好也就只剩下在酒楼里喝一点酒水茶饭,偶尔看着那些花魁们的妙曼身姿罢了。
酒楼里的花魁看似放荡无比,但是若是有人真枪实弹地想要霸王硬上弓,那一个个就好比忠贞烈女,这是酒楼里的规矩,纵然是那些有权有势的富家子弟也不会去找这个茬。毕竟哪家哪儿在酒楼里为了一个风尘女子大动干戈,传出去也都是不好的名声。
周易这些大是大非都没能沾到,要比起那些起了兴来,四处找寻青楼,甚至是那桥梁下洞窑子里的女人的所谓公子们,周易则是要老实不少。以往他是只敢看不敢碰一丁点儿,就算是被人嘲笑怂货,那也是在心里认了。
可就是偏偏,少年心思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的撩拨,就在前两日,也就是在这里,周易直到现在还记得那个不知姓甚名甚的女人朝着自己那柔媚的轻轻一瞥,一瞬间好似无数温水热酒流过心头。
其实周易心里也是明白,或许人家心里根本就没这个意思,毕竟出来表演的女人有哪个会不给客人好脸色看?那笑兴许不止他一个人看到过,像是他这般被撩拨起万千心思的也并不是没有,甚至再过分一些,像是他这样被一个微笑搞得夜不能寐,辗转反复的也不是没有。
可他周易偏偏就是记上那匆匆一瞥了,他的心思被撩拨地火热了起来,虽说常听老人教导,那些风尘女子终究不是能居家过日子的女人,什么样的环境决定出什么样的人来。周易没来得及能相信那些事情,别说是现在,就算是古时候,不也有那些大户人家为青楼女子赎身纳妾的事情吗?
虽然周易不觉得自己家里人会帮自己给一个青楼女子赎身,但是就算是他肯,别人也不一定愿意。可这个念想一旦出来了,就一直在他心里留着,好像是不达目的不肯罢休一样。
周易在家里憋了三天,终于是带着钱来了先前看到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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