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马库斯回到了观测站之前的时候,他身上的所有体力几乎都已经被消耗殆尽了。几百米的距离,就算是来回其实也是几百米的距离。换做是别的地方,这些时间马库斯可以走上十几个来回,但是在这种地方他的移动速度被放到了最慢。他大可像是一头野兽一样在冰原之中狂奔,但是取而代之会疯狂流逝的便是他的体力和生命。
在这里生存,尽可能地节省体力便是最好的办法。马库斯现在在这里,对于这件事情已经成为了习惯。他大概已经忘记狂奔的滋味了,哪怕是往外迈出一大步都可能是致命的,你的脚下随时都可能产生薄薄的水,就算只是一瞬间,也足以让这极度低下的气温将你的身体冻结在一个点上,如果没有挣脱的办法,就是在外面等死。
但是幸好,这种事情马库斯已经轻车熟路了。他来到观测站的时候包裹在防护服之内的身体还是热乎的。他回过头,地面上并不是雪而是冰,绳索并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马库斯收回在观测站门口的挂钩,但是没有解开自己身体连接着补给箱的挂钩,他看着坐在补给箱上的女人,那个女人识趣地一跃而下,长衣在风雪之中飞舞,那本来应当是一瞬间就在这里被冻结起来的脆弱布条,但是女人的身体和她的衣服却不受任何的影响。
马库斯拉扯着补给箱,将它朝着另一个方向拖了过去。这么大的东西不可能放在观测站之内,实际上它表层的那一层厚厚的防护层也正是为了能够让它在外面保持不被彻底冻结而制作的。
在观测站的另一边,一个已经空掉的补给箱上落满了霜雪,马库斯走上前去,在扳下了几层卡槽之后,把已经空掉的补给箱从那个端口给推了出去,紧接着把新的补给箱连接在了上面,这里连接着的同样是一个双层的门,等到马库斯进入观测站之中的时候,他就可以从这里通过双层门拿取资源和食物。像是这样的箱子已经累计了很多,每年会有直升机来运走这些空箱子,但是尽管是这样,今年堆积起来的箱子也有很多,它们被堆放在一起,上面都盖上了一层冰霜,就像是诡异的方形冰块。
而那个女人——那个诡异而奇怪的女人,不知道是由于好奇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情,一直在马库斯的身后看着他穿着厚重的防护服做事。等到马库斯做完了所有的准备,回到观测站的时候,她也就那么显得自然而然地,好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样走进了双层门之中。并且轻车熟路地摸清了观测站内所有的路线。
尽管观测站内部是一个被大型机计算机充满的狭小场所,但是最基本的活动场地也是存在着的,只是马库斯有些不适应,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直接无视了眼前的女人,因为对他来说,以他的认知来说,眼前的女人完全违反了物理定律,她的存在便是对温度和热量的挑衅,甚至是对自然的挑衅。在这种随时都能冻死人的地方,一个近乎于赤裸,身披单衣的女人安然无恙地走在冰原之上,这件事情怎么想都不正常。
但是马库斯不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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