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跪倒在徐梦身边放声大哭。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就算她被禁足也听丫鬟们说了。
大夫诊过脉之后,平静的说道:“七夫人并未中毒,只是受了惊吓,喝一剂保胎药安心宁神便可。”
“可是我也喝了呀。”紫兮还不放心,却又突然明白了自己喝得那一盒可能是没有毒的。马上吩咐初画回去把听松苑那一盒也取来。
冯姨娘哭着哭着突然一头撞向冉紫兮的肚子,徐永寒是上过战场厮杀的人,对突发情况反应极快。抬起一脚踹了过去,冯姨娘仰面朝天栽倒在地上。
紫兮吓得捂着肚子直往丈夫身后缩,不明白冯姨娘为什么突然撞过来,莫非怀疑自己是害死梦梦的凶手?可不是么,这燕窝是自己送给大嫂的,或许现在人们都在怀疑自己吧。她突然看向初月:“你快去一趟康郡王府,告诉姐姐这些燕窝可能有问题,让她别吃。”
倒在地上的冯姨娘缓过劲来,指着冉紫兮骂道:“分明是你,想害老大家的孩子,却害了我的梦梦。”
“我没有,”紫兮委曲的扁扁嘴,心里腾腾直跳,抬头看徐永寒:“我没有,真的。”
徐永寒握紧了妻子的手,眼神笃定:“我相信你,你不会害人的,放心吧,这件事一定会查清楚,给梦梦一个公道。”
丈夫的充分信任,安慰了她的心,缓了一口气,抱着他强壮有力的胳膊心里踏实了不少。
初画捧了另一只一模一样的红木盒子过来,邢捕头验过之后发现没有毒。
冯姨娘冷笑:“你们都瞧见了吧,她自己吃的这一盒没毒,给别人的却有毒,这不是害人是什么?”
甄氏身子一抖,不可置信的看向冉紫兮。印象中温柔善良的老七媳妇真的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吗?
“大嫂,我只是听说这种金丝软燕窝对孕妇补身子最好,才让人给你送了一盒过来,当时也没有挑拣,只是随便拿的,除非凑巧这一盒本来就有毒,或是中途被人下了毒……”紫兮双目朗朗地看向甄氏,希望她能相信自己。
甄氏颤抖着唇道:“你也怀着孩子,我相信你不会做这种事。”
瑶琴在一旁插嘴道:“夫人,这可未必……”话音未落,徐老大一巴掌打在了她脸上:“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瑶琴捂着脸,吓得缩到墙角去了,一直没敢说话的湘琴也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
邢捕头道:“这燕窝是谁送到大房这边来的?”
“是奴婢。”初画去拿燕窝的时候,已经把上午送燕窝的小螺叫了来。小丫头一看这阵势,早就吓得腿软了。
“你从那边院子拿到这边,可曾遇到什么人碰过你手里的东西,盒子可曾离过手?”邢捕头问道。
“不……不曾。”小螺哆嗦着答道。
“送到这边,交给了何人?”
“见到了大夫人,然后就是瑶琴姨娘接过去了。”
众人的目光看向捂着半边脸的瑶琴,她不得不站出来答话:“夫人命我收下锁进柜子里,刚才的燕窝粥也是我熬得,可是我并没有下毒啊。”
瑶琴腰杆挺得很直,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确实不像凶手,貌似小螺更心虚一些。
邢捕头围着小螺和瑶琴转了一圈,又拿过两盒燕窝仔细的查看一番之后,盯住小螺道:“你说谎。”
徐老七怒喝一声:“还不快如实说?”
小螺吓得一抖,趴在地上连连磕头:“大人饶命、七爷饶命,我说,我说实话,我真的没有下毒,可是路过小花园的时候,不知怎么绊倒了,盒子摔进了花丛里。我怕……怕主子嫌我办事不利,就没敢说。还好那燕窝有锦缎包着,并没有弄脏,我就把盒子擦干净,照样送了过来。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真的没有下毒。”
邢捕头点点头:“这次说的是真话,两只盒子不一样,有毒的这一只有一个角磨损了,而且上面有点青草的味道,应该是近日摔在了草丛上。从盒子离手到捡回来,中间隔了多长时间?”
小螺仔细的想了想:“我摔得挺重,脚脖子疼的厉害,就揉了一会儿,又把身上的土扫掉,约莫有半刻钟吧。”
“可看到有什么可疑的人?”邢捕头接着问道。
“好像有一个穿着绿衫的姐姐从眼前晃了一下,我当时没多想,也没太在意。”小螺苦着脸老老实实的答道。
“这就够了,老太君,依您看,谁最有可能下毒?”邢捕头转过身看向老泪横流的徐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