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王平你怎么了,今天一直恍恍惚惚的,是不是生病了,有病就去看医生啊,不会是兜里没钱了吧?我说,你再么下去可不行,待会可是法海大师的课,敢在法海的课上走神,被他发现你就惨了。”
坐在旁边的孙大雷捅捅走神的王平,胖胖的脸上,露出一丝关切之色,隐隐还有几分担心。
王平迅速回过神来,看见孙大雷脸上的表情,不由得有些温暖,含糊的解释道:“没事,或许是昨夜着凉了吧,有点头晕,我回宿舍休息下,等下帮我点名。”
说罢站起身来,无视同学们的敬佩的眼神,自顾朝门外走去。
“喂,喂,不会吧,被法海抓到我就惨了!”
王平充耳未闻,孙大雷无奈收回徒劳无功的胖手,嘟噜了几句,只好作罢。
“哈哈,大雷、大雷,就凭你这名字,你不背雷谁背雷?”——有诙谐的同学打趣,孙大雷自然不依,开口反驳,引起一阵喧闹。
走出教室的王平没有理会这一切,开头看着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气,自己的遭遇太过离奇,脑子太乱了,必须好好静一静。
自己,人如其名。做为一位家世平平,长相平平,学习平平的大二学生,按照原本的轨迹,应该毕业之后,找个平常的岗位,娶个普通的女人,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
现在,一切却不同了,自己的生活轨迹貌似发生了变化,不出所料的话,应该会告别“平常”这个已经伴随了自己二十年的词语。
因为,他怀疑大脑里面除了自己原本的记忆之外,似乎还多了另外一个人的记忆。
所以,即使被同学们畏之如虎的“法海”大师的课,他也要旷,目的,只是想要掩饰一下自己的不自在,不愿意被人发现自己身上的秘密。
作为一个被无数网络小说熏陶的新时代大学生,他平时最羡慕憧憬的,不是那些花钱如流水的富二,也不是那些夜夜做新郎的官二,而书中那些得到奇遇后就混得风生水起的废材猪脚们。
如今,终于轮到我了么?
我也开启了猪脚模式了么?
我也要雄起了么?
究其原因,源自昨天他逛古玩街,莫名对一串楠木佛珠产生强烈购买欲,花了三百买下佩戴一晚后,脑海里就凭空多了许多东西。
迷迷糊糊中,依稀的看到一个长袍马褂、梳着鞭子的清朝人。时而手持刀剑,月下起舞,刻苦练功。时而鲜衣怒马、纵横江湖、快意恩仇。转眼又变成了青灯古佛,吃素持斋的和尚,间或又夹着打坐炼法、飞天遁地的画面。
特么这是仙侠,还是武侠?
脑海中究竟是什么存在,是慈祥的老爷爷、还是渡劫失败的魔道巨头?
王平有些凌乱,胡思乱想着,梦游般向宿舍走去。
一切都和小说中描写的奇遇毫无二致,怎么能叫人不浮想联翩?
他努力搜寻着,希冀能找到功法,但除了一些生活战斗场景之外,其他别无所获,再要多想,就是一阵头疼。
“不用找了,功法都被老衲封锁了。”
突然,王平脑海里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现在的年轻人,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不努力自强,却总是希冀着依靠奇遇不劳而获!”
“啊!你是谁?为什么会寄居在我脑海?”
王平吓了一跳,脚下就是一跘,险些跌倒,吸引了过路同学的眼光。好在,饱览网文的他知道如何与寄居者对话,只是心中默念,没有发出声来。
苍老的声音讥讽的道:“平时不是总是渴望奇遇么?事到临头又为何如此惊惶?与那位好龙的叶公,有何区别?”
对自己的表现,王平有些羞愧,伸手揉了揉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肃然问道:“前辈是何人,在晚辈脑海中有何目的?”
“不错,还能保持理智。虽然有些浮躁,但勉强还算可堪造就。”
苍老的声音先赞扬了一下后,解释道:“老衲法号魔僧,禅宗沩仰宗八代传人。遭遇强敌,无奈弃了这身臭皮囊,遁出一丝元神寄于这串楠木佛珠之中,剩下的,就不用说了吧。”
“沩山灵祐,南岳怀让的道统么?此宗自五、代就宗风日衰,法脉已不可考,怎么会冒出你这清朝传人?”
王平倒也和某些只知魔兽仙剑、萝拉生希的校友不同,除此之外,儒道释等华夏传统文化,也略有涉猎,虽谈不上精通,但一些基本常识,还是知道的。
虽然,拜教主之赐,他对佛教这一舶来品没有什么好感,但禅宗这一本土和尚慧能开创,已被华夏文化彻底同化的支派,却是个例外。一听到寄居者是禅宗传人,他便安心不少。
还好,不是魔头,至少,性命是无虞了。
魔僧有些惊讶:“知道沩山灵佑,倒也颇有些见识,与时下那些小青年不同。说说看,还知道些什么?”
王平不好意思的答道:“曹溪六祖,南岳怀让,青原行思,石头希迁,马祖道一,赵州从谂,百丈淮海...”
虽只是常识,但能说出这几个名字,至少,说明曾经花功夫了解过,有些基础。
脑海中的魔僧一笑,显是心情颇好,饶有兴趣的问道:“还有呢?”
王平有些汗颜,回道:“因为《西游记》对神仙之说产生兴趣,佛教只是略有涉猎,大致看过几本灯录,其他的却是不知。”
“从业余角度讲,也算不错了。”
魔僧评价一句,然后解释道:“沩仰宗法脉自五代开始衰弱不假,不可考却未必,听说过虚云老和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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