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带走了黛玉弟弟的满人。黛玉道:我当时当然不知道母亲为何追着这个人厮打,但母亲居然有这么厉害的功夫却让我惊呆了。父亲让奶妈带我回去,我不愿意,站在船上看母亲和这个七王爷对打,那王爷的武功赶不上母亲,帽子被打掉,露出了满人的光头,史大官人的船队和护卫队都过来了,大家看到这船上的清兵群情激奋,几乎所有的市民都扑向这几只敌船,有的船被泼上了汽油,点了火。显然扬州城的百姓恨死了清兵,当时的情形子啊黛玉的叙述间让斜月如同亲见。七王爷的人少,他不敢再抵抗,因为奕川和水溶都被抓了,很多清兵都被捆起来,有的民众将尿桶提过来,往他们头上泼,史大官人和林如海也劝不住,大家要烧死这二三十号清兵,七王爷十分狼狈。黛玉对母亲指着水溶:妈妈,这个人还是个孩子,他的手臂骨折了,您饶了他吧。原来水溶被赵虎卸了一条膀子,正疼得厉害。贾敏看他确实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也有一点不忍,让赵虎给他续骨。”赵虎不肯,赌气道:还没学会。贾敏对黛玉笑道:你不是才学会的,何不自己试试。黛玉道:我才学,怕劲道不对,那他就吃苦头了。贾敏笑道:你若不给他治,他的手残了,那就真要吃苦头了。”七王爷看贾敏让这么个小孩子给水溶接骨,骂道:亏你还是月亮女神,这么阴险。话没有说完,早被赵虎掴了一巴掌
黛玉看了一眼林如海,林如海对她鼓励地笑笑。她于是将两只手在水溶的手臂上轻轻扭动,水溶痛得留下汗来。七王爷心疼孩子,气得大骂贾敏。大家听懂了,原来这两个人少年的时候就是死对头。黛玉双手突然一错,水溶的骨头当时接上了,黛玉拿自己的手绢为他包扎正位。谁知一直没有人注意的奕川却突然将几只暗器射向正在专心为水溶治疗的黛玉,贾敏一眼看到,来不及示警,伸手将那毒针全部硬硬地接在手里。奕川吓得变了脸,被七王爷打了一耳光:小孩子不懂事,求月亮女神宽恕。贾敏端坐,将暗器放在随从送上来的盘子里,问道:你这暗器上用的什么毒,可有解药。七王爷盯着奕川,快讲。奕川摇头,“我没有解药,是一个外地人给我的。”贾敏问了一下这人的长相,身材,柳真元惊讶道:“是五毒教的,七王爷,我们得把这孩子留下来做人质,你立即启程去寻找解药,若半个月不回来,我就杀了你的这个臭小子,和你所有的手下。”贾敏道:七王爷,先留步,把你身上的地图留下来。黛玉想不到母亲会被暗算,急得落泪。水溶呆呆地看着她斜月问道:后来呢,母亲坚决不同意放走七王爷,情愿自己死,也不愿意七王爷出去通风报信。但谁也没有想到,在他们对七王爷及其士兵严加看管的时候,水溶却跑掉了,这个大家以为善良的孩子把他头脑中的扬州的地图送给了多铎。黛玉苦笑:“他回来了,半个月后,他带着爱新觉罗多铎的大军。用攻城车砸开了扬州的大城。”而此时,黛玉的母亲已经伤重不治。痴情的林如海悄悄将妻子藏在了女儿看不到的地方,黛玉甚至没有见到母亲的墓。一下子失去了两位亲人的黛玉很快又不得不离开父亲。在四大家人的保护下住在了金山寺,
其实黛玉的讲述在当时自然是十分简短的,很多的细节都是后来斜月和宝玉在一个酒醉的夜里陪着北静王补充完整的。但在当时,斜月还是突发了联想:“姐姐,我想问一下,当时你说戏班里有个小生叫柳湘莲的额,你后来可有见过。”
黛玉道:“这个人和贾珠哥哥关系甚好,又和宝玉相交,我们从小就认识。
那我义父有没有说过他可能就是他的孩子。
黛玉不解,我们在金山寺的时候,柳湘莲似乎跟着贾珠哥哥来过金山寺,并没有去见柳真元。
黛玉猛然醒悟:“我知道了,难怪我们几个在山洞里找兵器,柳湘莲当时突然不见了,我们还以为他是见了父母的兵器心里难过,原来是因为见到了远处过来的柳真元,如果他真是他的父亲他为什么要躲开他呢。”
斜月道:“姐姐有所不知,我也是才知道这个事情的,义父因为一直带着我们,自己的孩子到是丢在扬州,后来我们回了扬州,柳湘莲原本很开心,因为他们终于打算把他接过来和我们一起生活,谁知我又被人打伤了,义父又一心要救我,义母又发疯带着我去找玄冥二老的传人,要治好我,他觉得自己的父母实在是不爱护他,赌气跑掉了。我记得他当时的名字叫金哥,喜欢唱戏,所以我觉得柳湘莲很可能就是他。这两年我也一直在找他,奇怪却是总听到他的消息总也见不到面。他似乎既让我们注意到他,又不让我们见到他。
黛玉道:这样说来,你和你义父是在一起吗?
是的,我义父本来要去山里找李来亨的,他们的关系以前很好的,谁知道有奸细中伤我义父,李来亨不让他进山,义父想这样也好,干脆就和我带了宝玉来这幻剑山庄住着,我在这里当个小童子是给他们放哨呢。
他们在这里做什么?
义父说李来亨武器太差,在这里研究武器呢,刚才姐姐去的武器库里的武器其实都是义父收集的,只是奇怪,平日我看他们总在那里,怎么我刚才和姐姐去拿武器,却不见这两个人呢。
黛玉原来正要知道黛玉的下落,心里还慌张,脸上就红了。这是她第一
次真正清醒地弄清了所有的前因后果,心底最清楚的一次,但为何会失去他的踪影呢,她的心里忽然有不详的预感,当她的心智彻底清明的时候,她忽然明白了,宝玉如今处在危险之中。
“良玉,”这是黛玉弟弟的名字,她这样称呼他,自然而然,斜月却热泪盈眶。
“我们不能叙旧了,你看到那个金员外没有”
林良玉道:“很久不见了。”
黛玉脸色一寒,“你随我去大厅看一下,再去一趟武器库,我怀疑这所有的一切并不是充着兰儿来的,而是为了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