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墨不自禁地走了过去,悄然坐到即荣身边,伸手抚着孩子柔软的发丝,眉眼间尽是泛滥的温柔。
“第一次发现,你这样子,还挺可爱的嘛!”
而小家伙竟突然松开枕头,一个翻身,小手抱住了她的腰肢,头也枕在了她的大腿上。
离墨的手在半空中僵了僵,但见孩子依旧睡梦香甜,她又小心地抱住他的头。
恰此时,长孙一澈捧着一碗汤药,朝两人走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抱怨道,“我让这小家伙看着点火,他倒自己先睡着了,还好药没糊。”
“你小声点,别把即荣吵醒了。”
长孙一澈端着药坐到离墨身边,但碍于这会即荣趴在自己身上睡的正香,离墨只好一动不动地坐着,但脑子里却是一团浆糊,整个人不敢动也不敢转头。
“这是什么药?”
离墨睨了眼那黑糊糊的药,嫌弃地蹙起了眉头。
咦,这男人煎的药,能喝的下去吗?
“舒筋活血的药。”
长孙一澈垂眸轻轻搅动着那汤药,他几乎就是贴着自己坐的,离墨不自在地瘪了瘪嘴,又听他道,“你就这么想对付孟千寻?明明躲得过她那一鞭子,怎么又偏偏受下了?”
放在即荣小脑袋后的手下意识地收紧,离墨眼底杀气浓烈,冷冷一笑道,“只是想着马上能还她两鞭子,一时太高兴了,没来得及躲开。”
说到这里,她唇边的笑意愈加肆意可怕,“孟千寻她,竟然真的终生不得受孕了!”
好!简直是好极了!
“真是个恶婆娘。”长孙一澈搁下汤药,看清她眼底的快意,却也不禁心中一暖,“你那晚究竟都跟孟千寻说了什么?”
“就跟那天你在女奴所里听到的一样啊。”
离墨顿了顿,声音很轻,却很认真,“长孙一澈,我知道你也不喜欢孟千寻,我也知道我跟你之间一定存在某些误会,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之间,已经回不到……”
声音一滞,离墨一低头,见长孙一澈居然正逗弄着自己怀里的即荣,一下子气不打一处来,低喝道,“喂,臭猪头,你听见我刚才说什么了吗?”
“恩?”长孙一澈动作一顿,茫然地抬起头来,“你说什么了?”
“你!”一股气直冲脑门,离墨磨了磨牙,闷闷道,“没什么,说的梦话!”
好不容易想跟他说说话,他反倒不听了还,真是岂有此理!
“那喝药吧。”
他端起药碗,小心地舀了一勺送到离墨嘴边,语气一如既往的霸道,“张嘴。”
“我怕你会毒死我!”
离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哪料,对方剑眉一挑,满心满眼都是那种天祭上贱兮兮的笑,“放心,我还等着你再来杀我呢,哪里舍得毒死你?来,快点张嘴喝药!”
他有些不耐烦的声音传来,离墨怕他吵醒即荣,又实在不喜欢他那种口气,干脆将头扭到一边,极不情愿地张了嘴。
“真是不乖啊!那我只能勉为其难一下了。”
离墨身子一震,只觉得他笑意古怪,立马回过头,果然就见男人吞了一口药,然后大手一把扣住她的后脑,猛地用力吻住了她!
火光下,离墨大睁着黝黑的眼,脑子晕乎乎的,只是傻傻地瞪着他,甚至本能地回应了起来,长孙一澈立时觉得小腹一紧,干脆放下药碗,改为双手捧住她的脸。
趁着这个傻丫头还没反应过来,偷偷吃掉吧!
骇然间,唇齿已然被他撬开,温热的药汁丝丝缕缕地滑入喉中,然而对方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更加一寸寸地贪婪深入。
离墨简直气的想要大叫,反应过来后,立刻试图挣脱,但是对方突然变的急切起来。
呼吸不畅,他炽热的唇一遍遍吮着她的,相交相缠,不舍离去。
一阵夜风忽然吹进内帐,烛火倏然熄灭,身边空气却愈发的灼热肆意起来。
双眼无措地闭上,黑暗中,离墨蒙住即荣眼睛的手,不可自制地颤抖了起来,而在自己无法呼吸前一刻,他终于放过了她,却还是牢牢捧住她,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她眉心处。
他指尖缠着她的一缕青丝,闭上眼,轻声呢喃,“墨儿,我好想你……”
说着,待她呼吸稍稍平复,又欲落下一吻,离墨却倏地侧头避开,垂下的长睫遮住了她眼底的纠结。
她究竟在做什么,她居然没有一耳光抽开他!
她不是回来复仇的吗,那么她要做的第一步,不就是彻底忘记长孙一澈吗?
况且,她心中也放不下城雪啊,这两个男人,到底要她怎么办啊?
黑暗中,两人各据一方,谁也没说话,谁也看不见谁的表情,却都能清晰地听见对方急促的呼吸。
半晌,长孙一澈松了手,身子似乎猛地颤了一下,离墨垂着头,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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