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要不给主换一件吧……”
魏清走到离墨身后小声道,这红色,他可从没见长孙一澈穿过,而且和主的气质太不合拍了吧!
他又朝店家道,“请问还有别的吗?”
“没,没了,全在这了。”
店家只觉这女子看着清冷安静,可浑身却又沉淀着某种凌然的杀气,竟让她平添了一分睥睨的气质,自是不敢开罪。
然而离墨目光依旧带笑地望着长孙一澈,唇角一弯道,“这衣服,他穿了一定好看。”
那话语,充满了笃定与温柔,就好似她曾见过他穿一身红衣,静静地凝着她那般。
长孙一澈掂了掂手里的衣服,深邃的黑眸里闪过无人能看懂的光,他轻笑,“穿,当然要穿,夫人给的东西,就算是再丑,为夫也是要穿的!”
原来是一对夫妻呀,店家刚松了口气,却突见那双男女身后的一队随从,当即面色大变,像是被活生生吓呆了一样。
店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赶紧上前站在两人中间打哈哈道,“夫人您放心,公子他生的这么俊,不管是什么衣服穿在身上,那一定都是极好看的!”说着,立马领着长孙一澈往试衣间走。
哪知,长孙一澈突然转身对上离墨此时隐隐眉飞色舞的眼神,眼底闪过一丝坏笑,开口道,“店家谬赞了,我家夫人可比我美得多,她啊,就算是化成灰,都比外面那些化了妆的女人漂亮!”
他话一落,离墨险些被他给噎得背过气去,顿时目光一厉,瞪着他怒斥道,“臭猪头!”
“恶婆娘!”长孙一澈抱着衣服缓缓转身,笑着接口。
魏清扶额向后挥了挥手,剩下的影卫立即悄悄退到墙角,深怕那两个人一场恶战,伤及无辜。
而离墨抱着双臂,衣摆一撩直接大喇喇地坐在凳子上,然后很没形象地翘起二郎腿,一双黑瞳愤愤地盯着那张帘子,想也知道,现在那里面的男人心情得有多荡漾!
她怎么给忘了,长孙一澈从来都是这个性格,你强他强,你弱他更强!
标准的腹黑无赖!
很快,帘子一掀,长孙一澈走了出来,刚好迎上正对面门口同样一袭红衣,身后灯火阑珊的离墨,只是,她右手叉腰,左手托腮,身下二郎腿还翘的老高,俨然一副泼妇寻仇,势在必得的架势!
眼底闪过淡淡的笑意,虽然眼前的女子毫无半点雍容端庄可言,但那就是真正的尚离墨,随性、肆意、自在,是他爱的那个墨儿!
而看到长孙一澈的那刹,她身旁,魏清和几个影卫面上的表情堪称是五颜六色,嘴巴张的直能吞下一个鹅蛋!
玛瑙红色的衣衫宛如红绸铺开,又似燃烧的火焰,瞬间冲击所有人的眼球,一头黑发以玉簪简单地束在脑后,因为那一抹红,此时他本就完美如冰雕的脸上更是流淌出耀眼的色彩,仅配上腰间一根流云银白锦带,却端的是俊美无俦。
原来自家的主,穿上红色的衣衫,会如此之适合啊!
非但没有浮夸张扬的感觉,反而透着亲和的暖意,就好像是初冬的第一缕暖阳,霎时震撼了所有人。
离墨似乎也怔了一下,因为放灯节的缘故,店里所有纱幔都换成了喜庆的红色,夜风拂来,红色纱幔层层摇曳,遥遥望去,仿佛当年他们大婚之时的十里红妆,绵延而恍惚。
也就是那年,他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而同年,她死于非命,他一念成狂。
长孙一澈走到她面前,见她呆呆地仰望着自己,眼底是来不及藏好的惊艳,他顿时眉一挑,凑上前,“是不是从没见我这么帅的样子过,你居然看我都看傻了。”他笑的得意,然后伸出温热的指尖落在她唇上,“你怎么还流鼻血了?”
“恩?”离墨身子一震,瞬间醒悟,立马抬手一擦,啥也没有啊!
但是下一刻,她整张脸都像是被十几把火烤了一样,通红且尴尬,可恶,又被他给摆了一道!
这个生的跟冰雪般通透的皇室公子,说起话来倒是越来越没羞没耻了,跟他平时在朝堂上的那副僵尸脸根本就不一样嘛!
离墨暗自咬牙,气鼓鼓地瞪着他得逞的奸笑,可是下一刻,对方突然身子一倾,已经贴了上来,灼热的气息混着那勾人的龙延香喷在她面上,离墨吓的一个后退,竟直接撞在了椅背上。
而他近在咫尺,她无路可逃!
魏清领着一众影卫很自觉地背过身去,耳根也是一片通红,他们更尴尬啊,想走,却不能走!
“你……”离墨把着扶手的手心开始出汗,看着他红润的面色,她反倒紧张起来,几次想要避开他这种野兽扑食的眼神,大脑却怎么也不听使唤,只能无措道,“你盯着我看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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