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迷离,两人密密地相抵着,她因醉酒而站不稳地更拥紧他一分,像是溺水之人手中最后的希望,甚至于,两人喘息间,浑身血液都热烈地流动了起来,最后汇聚在胸口,形成同一种心跳的律动声。
一枚烟花从身后冲上天空,轰然炸开,发出一声巨响,离墨才豁然睁开眼,酒立刻醒了半分。
“哇哦!”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齐齐鼓掌大声欢呼,有几个人忍不住喊道,“今晚放灯节,你两快许个愿吧!”
离墨吓的一颤,意识到自己刚才酒后失态做了什么,她立刻将头埋进长孙一澈怀里,不敢动弹。
他却忽然低头在她耳边,声音温柔如情人的呢喃,“我的愿望,从来就只有你,墨儿。”
那话像是一阵风消失在她耳畔,她缩在他怀里,双眼紧闭,小脸通红,羞的不敢抬头看他一眼,他执起她的手,在指尖种下灼热的印记,“你不是跟我表白吗?我看今夜就是个良辰,不如你就……许我入赘吧!”
“我……”离墨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却是轻若蚊吟,扯了扯他的衣襟道,“我们快走吧。”
他宠溺地笑了笑,并不打算为难她,应了个好,便将她拦腰抱起,她一惊,赶紧搂住他的脖子,他道,“抱紧,别掉下去了!”
说罢,同样不等任何人反应过来,足尖一点,如惊鸿点水,带着离墨转瞬消失在了夜色尽头,只留下一片惊呼和再度冲上天空的烟花。
一场女追男的表白最终以戏剧化的结局落幕,虽然两人已离去,放灯节却被推上了史无前例的兴奋点,灯会歌舞仍在继续。
酒的后劲冲上脑门,离墨很快又头晕目眩起来,还有点反胃,长孙一澈只好抱着她赶往最近的客栈。
而离墨目光落在一处,恰好看见一群小孩手中提着小巧的八角花灯,从一个漆黑的巷子里跑了出来,很明显,那是一个死巷。
与此同时,巷子里似乎也有一道意味不明的目光,正紧紧地锁着自己。
“等等!”
离墨预感不好,登时大喊一声,长孙一澈赶紧停下脚步,离墨顺势折下身旁一根树枝,操起那尖端就朝黑暗的巷尾刺了过去,“好像有人在看我们!”
静默。
诡异的静默,半晌,什么也没发生,而离墨射出去的那根树枝,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连落地的声音都没。
巷子里沉的连一丝风声都没有,唯留离墨立在巷子口,久久地凝视着黑暗的尽头,一言不发。
刚才,她感觉到了什么!
有人就蛰伏在暗处冷冷地窥视着他们,目光散发着刀刃一般血腥的寒芒,到底是谁?
但是,很显然,巷子里空无一人,是她的错觉吗?
“怎么了,墨儿?”
长孙一澈惊讶地发现,离墨刚才醉醺醺的眸子闪过一抹尖锐,他不由去拉她的手,竟发现她早已是指尖冰凉。
“我刚刚……好像看见什么人了。”
离墨双目依旧沉沉地盯着那片黑暗,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这巷子也太暗了一些吧,不觉得吗?”
“可能是野猫吧,我们赶紧走吧,再拖下去,客栈可就全都要打烊了。”
长孙一澈看了眼那巷子,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随即笑着将离墨拉入怀中。
巷子里,没有一丝人气,但却真的好像蛰伏着什么东西。
但是好奇害死猫,敌人在暗,他们在明,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我没骗你,我是真的看到有东西在那里,你是不是怕我给你闯祸?”
离墨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强势地握紧,挣脱不开,身子完全使不上力。
“是是是,我怕了你,怕了你了!”
长孙一澈连连应道,说着,像是想起什么,目光邪气地打量着她,甚至眼底还有几分猥琐,突地一下又将她横抱而起,“再说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为夫可等不下去了,走咯娘子!”
说罢,干脆再一使劲,将她扛在肩头,拐入另一条明亮的巷子,脚下生风,飞一般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
月上中天,很快,长孙一凡也带着萧雪阑上了马车,赶回紫竹阁。
众人退去,整个千寻宫只剩下瑟瑟发抖的翠依,和抱着膀子,不停来回走动的孟千寻。
最后,看着空荡荡的大殿,孟千寻抓起一个花瓶用力砸在那尸体腐烂的脸上,“萧雪阑这个贱人,竟又敢来挑衅我!”她眼底窜着红光,“真以为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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