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样与世隔绝,平静祥和的日子我很喜欢,你也很喜欢不是吗?”
阴灼华眼神微黯,她何曾不想与世无争平平淡淡的过生活,可是因果轮回哪里是那么好躲开的。
阴灼华偏头蹭了蹭榕夏的脸,声音难得温柔地说道:“别担心,我不会再让当年的事情再次上演。”
榕夏无法放下自己的担心,凝望着阴灼华含笑的眉眼,却只好点点头选择信任。
当年村里的半妖为了她几乎血脉凋零,那么她也可以为了保住他们的后代,作出不同于当年的选择。
当年终究是她错了,活着本是不易,她非要钻牛角尖,想站在没人站在的顶峰。
代价必定是沉痛的,她对不起很多人,栖神山的半妖便是其中一个。
她想护住他们就必定得作出选择,激进也好,总好过原地踏步什么都做不了强。
榕夏嫉妒地想不过是群半妖的后代,连血脉都没办法激发,又何必顾虑太多。
这些话她自然是不敢当着阴灼华的面说的,再者她也知道如果没有当年那群半妖,兴许阴灼华就不在这儿了。
罢了罢了,谁叫她是这家伙的朋友,阴灼华想护着她就帮护着就是。
阴灼华被她蹭过来的头发挠得有些痒痒,抬头摸了下她青色的头饰。
四下静寂,柔和的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夜色的寒露微微有些发凉,四周的植物随着山风轻轻摇晃,轻盈的萤火虫也随着山风摇摇摆摆、屁股的灯光忽明忽暗。
榕夏起身观察力了一下阴灼华背后的伤口,附着在伤口上的雷霆之力已经消失,伤口的鲜血也止住了,再多抹几次药便可结痂痊愈。
总归是件好事,榕夏的脸色也稍微缓和了一些。
“对了,我出来时看见小庙祝端着一碗颜色奇怪的粥给那凤凰,那小凤凰吃了不会嘎掉吧?”
听着榕夏的形容词,阴灼华蓦地就联想到了在西南时,钟澜给那条蛇妖煮的大补粥,顿时犹疑了一会儿,不太自信地道:“应该不会吧。”
凤凰要是那么轻易就死掉,岂不是说明她的计划都要报废了吗。
榕夏想起那对凤凰,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怀念的感慨:“要是那老梧桐还活着,看到自己族里幸存的两只小鸟,不知道该有多高兴呢。”
阴灼华不以为然的提醒:“以凤族的性格,老梧桐就算活着也是在守着那些来不及出生的妖兽蛋,传承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
尽管榕夏想否认这点,可她却无话可说,她们灵植化成的妖和妖兽不一样,妖族出生自带传承,他们灵植就只能靠自己,所以对传承什么的并不在乎。
阴灼华留下凤凰当然有着自己的私心,榕夏没醒的时候她就已经做最坏的打算,把凤凰留下守着守言村,还有杭篱的幻境,再怎么都能保证栖神山的安全。
如果有人不听劝或是真的跑上门送死,那也怪不得他们心狠手辣。
榕夏知道阴灼华走的每一步都是精细算好的,只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谁又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榕夏把脑海中不好的预想隐藏起来,再度靠在阴灼华身上,柔柔地说道:“现在我醒了,你以后不用担心孤立无援了。”
阴灼华闻言莫名笑了,到底没去反驳,只是心里在笑她一个树妖比自己脆皮多了,还是乖乖待在她身后,好好给她管理好后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