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两位官差大人!”沈斛骏口口声声道谢,高高兴兴的跨进了狱史府。
他跟着官差身后走在府中,每到一处观赏着简陋的府院,内心无时无刻不在感慨这位未来的孔女婿是何其的糊涂,有魏刺史那样的府宅不去住,偏偏要住在这种寒酸的狱史府。
不过,他想了想魏刺史如今的遭遇,忙垂下了头,倒觉得还是寒酸的狱史府住的踏实。
沈斛骏被带到府中正厅时。
孔丘泯和苏炳承坐在上位品着茶。
甘儿见自称是替沈姐姐来送料子的沈老板,她一脚踏出门外,瘦小的身躯挡住了沈斛骏的去路。
她伸出手道:“盒子给我”
沈斛骏早有听闻孔廷尉身边有一位年纪轻轻的左监,想必就是眼前这位了。
他并未听从将盒子交到甘儿手中,反而笑了绕过左监大人,直接走进了厅内朝孔丘泯和苏炳承鞠礼道:“小民沈斛骏拜见苏世子、孔廷尉”
“嗯!”苏炳承喝了口茶水,笑了放下茶盏,好奇的打量着这位沈老爷。
孔丘泯端坐位上,脸上不言苟笑看了看沈斛骏,便收回了目光。
在娑衣阁,他也算待过一段日子,倒不曾见过这位沈老板。
若他猜的没错的话,他思绪又飘回那晚,宴荷站在大雨之中的无助,沈府的大门终究没为她打开。
他顿了顿回过神吩咐甘儿道:“看座”
“是!”甘儿搬了张椅子到沈老板身边,瞪了他一眼,也没听说请他入坐。
沈斛骏鞠了礼坐了下来,暗自还在不时的赞叹未来的女婿器宇不凡,将来必前途无量。
“不知沈老爷找我有何事?”孔丘泯开口问道。
“是这样的!”沈斛骏接过侍从敬上的茶水,他话说了一半,转头看了看在场的苏世子和左监大人等人,示意有些话现在还不方便直说。
孔丘泯会意,转而看向苏兄笑了笑。
“嗯!”苏炳承明白,他无所谓的回之一笑,起身喊上甘儿与他一起出了正厅。
此刻,整个厅内只剩下了孔丘泯和沈斛骏两人。
“沈老爷有话直说无妨!”他道。
“是是!”沈斛骏奉承着,人到了这里,开口只字不提娑衣阁的料子,和他不愿谈说的小女儿,因他心知,就算他不说,凭女婿的智谋也肯定猜到了他的身份!
他拿起盒子走近了孔丘泯笑了夸道:“实不相瞒,老夫钦佩孔廷尉除治买官一案的胆识,着实为百姓操持了不少心啊!也听说了,孔廷尉有不眠之夜的习惯,伤体伤身伤神呐!这不!”
说着,他适时打开了带来的厚礼,摆在了孔丘泯眼前接着道:“这是一对鹿角,老夫的一点心意而已,大补之物有益身强力壮,还望孔廷尉收下”
孔丘泯看着他,又看了看盒子里的一对鹿角,脸上不言而厉的厉害,就是让上了一把年纪的沈斛骏见了,都不禁感到了些微微的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