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你拎着,老子就是不理你。但他越是这样,苏荃的心里就越不舒服。这个世界上不可能会有人知道那个名字,她就算是在梦里也不曾吐露过的秘密,为什么他会知道?更为什么这人会一路这样对她?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从哪儿来的?你……你是不是也是从那个地方来的?”而且不只是从现代来的,还很有可能之前就见过她,否则这一切的事情怎么也解释不通。
她问他,她摇他,她甚至气极了拽他的耳朵掐他的脖子,可是不管她怎么弄,桓澈就是不理她!
看来不下狠药是不行了!苏荃祭出了她苦思了一个多月的最后利器,那就是伏在他的耳边,用最低最低,但绝对瞒不过天权宫任何一只有意偷听耳朵的声音讲:“是不是和那个想杀我的人有关?”
桓澈顿时惊成了一块铁板!眼光森然的盯着她。冷冷传音:“那件事你给我忘了!永远不许再提。”
看来是她猜对了啊!苏荃倒坐在了床对面的椅子里,玩味的看着这位仁兄:“那你能解释一下那天的称呼是为了什么吗?”她就是要气他,所以她连传音都不用。谁想听就让他听去。这个人舍不得让她死!她能感觉得到。而利用别人的弱点,是做律师最擅长的事件。“不愿意说?”苏荃笑着看这人又闭紧的嘴巴。继续开口问。
桓澈直接扭头,用行动表示他不愿意解释的意向。
但苏荃是不会让他如愿的:“你要是不说的话,也许我可以去问另外一个人。那个我之前就好象认识的人……啊!唔……”
她在吓他没错!可苏荃怎么也没想到,她吓他的结果竟然会是被桓澈一把摄过来压在床上,而且紧紧地捂住她的嘴。他的眼神在颤抖。他的全身都在颤抖,他的眼眶里几乎都有眼泪在存在……可是,他依然一个字也不给她。
为什么?
“他想杀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如果我不知道哪里做得不对,再惹得他动了杀机的话,怎么办?桓澈,我不是想知道你或者那个人是从哪里来的秘密!我不想知道你们在闹什么,可是我要活下去,你明白吗?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因为我不想再莫名其妙的死一次!”他不让她说话可以。他捂住她的嘴,却挡不住她的传音。而这样的理由……让桓澈无法解释,却偏偏又无法忽视她的诉求。她要求的一点也没错,完全不过分。可是,让他怎么去何她解释这一切?
心痛在瞬间难忍,手劲松掉的同时,桓澈险些再次逸出一口血来。苏荃吓了一跳,从床上滚起来扶住他:“喂!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没见你受伤?他们打你了么?没有吧。那你在哪里受的伤?”她真是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人看样子伤得很重?
她不明白!她当然什么也不明白。如果他不告诉她真相的话,她永远不会明白他为什么会在没人打伤他的情况下。受了如此重的伤。可是他能她解释吗?不能。他没脸对她说出哪怕一丝丝的真相。那会比杀了他更难受。可是,若他还是一直不说的话……她,她会变心的。不对,用变心来形容也是不对的。
她已经不是苏荃了。她是赵问瑾。
三世为人。杜沣早已经是上上辈子的事。况且就算是在那一世,她也绝对有足够正当的理由去重新选择爱情。他们离婚了!他提出来的。她笑着答应,没有问一句为什么。她不知道她的生命在那之前便已经终结,她更不知道她的身体里在酝酿着怎样的恶魔,她更加不会预料到的是:有一天,他会亲自剖开她还活着的身体。将在她的身体内长成的阴凰果活生生的挖了出来……交给了秦崧,看着他,一口一口的吞进腹中……
他连她一个完整的尸首都没有能保留下来。第一世是如此,第二世哪怕她变成了朱绯色还是如此。
而这一次,她竭尽所能的改变一切,保护自己。目前看来似乎完全没有被秦崧怀疑到她的来历。要是他们没有进到那个幻境里就好了,他可以用一万种办法把她困在身边,看她结丹,等她结婴。到那一天,到她足有能力保护自己的那一天的话,他会告诉她真相的。但无论如何不应该是现在。他还没有能力保护她的现在!她还没有结丹的现在!
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可是为何,他的心痛得这样厉害?
桓澈的脸色变得死人一般,一点血色也没有,苍白中甚至泛着青紫。身子瘫软在床上,明明似乎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可抓着她的手却象钢爪一样。从嘴角往外溢着血丝!疼得都快昏过去了,却偏偏还一路瞪着她。
苏荃急毛爪了,这个男人为毛就这么别扭?她不过是要他说句话而已,至于搞成这样吗?她又没有要他大声宣布或者出堂作证,只不过悄悄传音给她而已,就一句话嘛,为什么要这样?
真是,气死她了!
“桓澈,桓澈……唆呀,你气死我算了。来人啊,紫潋师姐,来人啊,这家伙又昏过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