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郁陷入思绪的同时,毕骆正接受着来自母亲大人的拷问中。
罗云画坐在沙发上满脸兴味,先前对于儿子的怒气全部烟消云散了,因为现在她有更感兴趣的事情要和她儿子好好聊聊。
毕骆看着母亲那张脸上的表情,了解对方这个表情代表什么的他依旧没有什么大的反应,这让罗云画不由得再次在心里暗骂一句木头。
她儿子哪里都好,就是这个性子太让她气急了,她生来就是急性子,可毕骆偏生比他那个古板惯了爸爸还要严肃几分。
“我也不想和你绕弯子了。”罗云画道,看着毕骆,笑道“你就告诉我,你把莎莉丢在珠宝店赶着去接的这个朋友,是不是真的只是朋友?”
虽然儿子什么都不喜欢和他们说,但作为父母,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出儿子的变化?
能够让毕骆做出中途把人丢下这种事,除非是因为还有比这种事更重要的人或者事。
毕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就是不抓到重点:“母亲,我事先已经安排好了莎莉小姐之后的日程,所以不存在丢下你客人这种事。”
“你,你真是”罗云画一口气都快要上不来了,看着毕骆毫无所觉的样子,越发觉得自己要被气死了。
木头!榆木疙瘩!
“我重点是这个吗?安排好有什么用?我让你去陪人家就是让你俩培养一下感情!你找个导游干什么!”罗云画一口气说完,喝了口水顺了顺气,突然反应过来:“不对,我的重点也不是这个,我是问你和你朋友是什么关系?”
毕骆见自己母亲永远改不了的咋咋呼呼的样子,眉峰抽了抽,简单明了:“朋友。”
罗云画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了自己儿子那张冰山脸:“啧。你当我还看不出来?”
一旁的汤姆心里绝望脸:夫人你啧了吧?你像个流氓一样的啧了一下对吧!让正在b国公办的公爵知道他一定会哭的!一定会的。
“噢~我知道了,原来还没追到人啊。”罗云画捂住嘴巴,露出一双幸灾乐祸的美眸。“我说嘛,我看那孩子对你一点意思也没有,送了围巾也没什么用啊。”
说是这么说,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她这个木头儿子还有这么体贴的一面。
毕骆还是面无表情的,对于母亲赤果果的嘲笑也没什么反应。可是对于那句‘对你一点意思也没有’内心深处还是产生了点不愉快。
罗云画却只瞧到他那没变化的脸,无趣的又“啧”了声,汤姆心里又一个绝望脸。
“虽然母亲我很想抱孙子,也还不是能马上接受儿子给我找回个男媳妇儿,不过就像我一直和你说的,不管是什么,只要你喜欢,自己有分寸就好了。”罗云画终于收回了那副女流氓的不正经腔调,露出了一个作为母亲的样子,微微笑道。
罗云画说完就站起来,高贵而优雅的踏着高跟鞋离开,顺带着丢下一句:“这段时间我就不回来了,好好招待你的‘朋友’。”
毕骆坐在那里没动,深绿色的眼睛暗了暗,他开口:“谢谢您,mom。”
离去的罗云画顿了一下,背对着毕骆的她眼眶因为这句话瞬间红了一些,想说些什么,脑海里的画面最后停留在刚刚下车的瞬间所看到的,毕骆对着身边少年柔下的眉眼,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什么也不需要说了,她的儿子好不容易有了能够让他卸下心房的人,她这个不称职的母亲就不需要再说什么了。
没有给他一个幸福温暖的家庭,那么只希望他能找到一份属于他的温暖和幸福,那样就好了。
虽然,那很难。
罗云画来的匆匆,走的也匆匆,等洗完澡又小小休息了一下宁郁跟着女仆下来吃晚饭,就发现已经不见那个穿着淑女,行事却像个女强人一样雷厉风行的高贵夫人了。
在女仆的引领下,正准备在欧式的长桌前坐下,宁郁就感觉到有人走到自己身旁,本准备为他打开椅子的女仆退下,于是宁郁停下动作,看着身边高大的身影,挑眉,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毕骆一贯的先做后说,大手拉开厚重的欧式椅子,垂着眼对宁郁道:“坐下吧。”
宁郁在这个时候只觉得哭笑不得,却还是什么没说的坐下来了。
毕骆要尽地主之谊,他也没什么理由驳了他的面子。
但是。
宁郁看着自己坐下后,走到自己对面坐下的毕骆,细长的眼睛眯了眯。
果然是因为那个吗?可是...怎么想也不大可能吧,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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