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修睿在微微一笑后道:“这个世界都没有回头路!即使前路充满了荆棘,即使是万丈深渊,也要闯一闯不是吗?小卒子肯过河,就知道前路凶险,况且再凶险,后面不还有车马炮护驾吗?所以,小卒子不怕的!”
总是话里有话。
许靖南三盘棋输了两盘,整整一夜加一上午的时间,只下了三盘棋,他输了两盘。
中午十二点,收盘。这棋下的时间可真够长的!
他看着棋盘上零散的棋子,败势已露,却叹了口气。
“长江后浪推前浪,但是,波浪滔滔,却无法停歇!”
“许老,得罪了!”路修睿淡淡说完。
“何时再下一次棋?”
“有时间吧!”路修睿看看窗外,天在下雨,一夜抗风暴雨,一场大雨突降华北地区,锦海也一样阴雨连绵。“倘若许老家里不屏蔽电话信号的话,下棋会更舒服的!”
“呵呵,看来你是不肯放弃了!”
“是许老太坚持了!”
“如果我说我无法选择呢?”
“我们彼此彼此!保护亲人,谁都义不容辞!”
“各自退一步如何?”许靖南算是放低了身段。
路修睿自然明白了许靖南的意思:“许老,私了这事只怕您答应,公检法不答应!”
许靖南苍眉一挑,喝道:“你就不怕我这里有来无回?”
这时管家走了来,禀报:“老爷,裴震部长的秘书前来,说裴部长想要来拜访您!”
许靖南一愣,呵呵一笑,眼神闪过凌厉:“消息倒是灵通,你们父子说好的吧?”
路修睿微微颔首:“许老,告辞!”
“送客!”许靖南冷漠地说完,却是陷入了书房的沙发里,这盘棋,真是不好下啊!
路修睿走出了许家的客厅,回到车里,看到裴震派来的车子停在他车后不远,他也没有理会,径直离去。
梁墨染接到韩蕊的电话,说有事找她,两人约好在学校附近的咖啡馆见面,却不曾想还没坐上公车,就被人劫持上了一辆豪华车子。
“你们是谁?”梁墨染在车里惊叫。
“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路修睿的女人!”
“放开我!放开我!”梁墨染惊叫:“我不认识你们说的什么路修睿,我和他没关系,放开我!你们抓错人了!”
“怎么这么吵?”突然,后面车座上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
梁墨染还没有回头就被人敲昏了过去。
路修睿离开许家后,刚上车子就接到展廷江的电话:“老路,不好了,你妈妈的骨灰被盗了,现在郝书记在找骨灰,郝书记跟你妹妹见面了!所有人都在找骨灰,被许以清盗走了..........”
路修睿接到这个电话如当头一棒,人还未走,就又返回。
许靖南见到路修睿走了又返回,“你反悔了?”
“许老,看来许以清是真的不知悔改了!”路修睿低沉的开口,语调是森冷的如三九的寒冰。
他的发丝因为刚才的被淋还滴着水,而许靖南一怔,抬头,看到这个后生,如此醒目,肃杀声色中,他凛冽眉骨一时隐一时现,淡色的唇,弧线完美,漂亮艳丽的脸,却透着肃杀的气息。
“怎么?”
“她派人盗走了我母亲的骨灰,您说,这人得有多可恶才做到这一步呢?许老,看来许家并未真正悔悟,那么只能得罪了!”说完,他大步离开,姿态华丽,与站着的管家擦身而过,目光丝毫没有停留在他身上。
管家被他周身透出的冷色气质慑住,一时也没敢说啥。
裴震的车子很快到来,裴震一下车就截住路修睿,有人举了把伞,裴震一把拿过来,举着朝路修睿走来,“你,你没事吧?”
他言语之间带着担忧和愧疚,路修睿理都不理他。径直朝自己的车子走去,裴震追过去,挡住他要关上的车门。“修睿,你想做什么,爸爸帮你,你自己不要意气用事!”
“你离我远点!”他冷声道。“那样我会感激你!”
裴震一怔,松开了手。
路修睿车子快速离去。
裴震赶紧指挥车子:“跟着路翻译,保护他的安全!”
秘书又举了伞过来,帮裴震遮住雨,“部长,许老请您进去!”
“好,我这就去!”裴震点点头。
大雨中,路修睿的车子飞奔而去。
而在车里,他又接到个电话。那边传来陌生的男声:“路修睿!”
“你是谁?”路修睿边开车边接电话。
“我是许鸣来,我打来只想告诉你一个消息!”
“说!”路修睿皱眉,只觉得这不是个好消息。
“你的女人在我手里,我把她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