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妧熙犀利的眼眸斜视着背后的身影,感觉异常的熟悉,在感觉那双大手就要推过来的时候,洛妧熙轻巧地旋转了身体,后面红色的长裙随风画出了美丽的弧度,眨眼的工夫就落入了身后的水池子里。
已近秋日,池水寒凉无比,洛妧熙清清楚楚看到落入水中的正是素日与她不合的红冉。
身后的鸾凤正巧看到这一幕,在洛妧熙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她却大声地叫喊起来:“快来人,有人落水了,快来人啊。”
琼山听到了喊叫声,飞身跳入水中,将垂死挣扎的红冉救了上来。
红冉在床榻上昏迷,过了半晌才醒过来,老夫人不顾头风发作,艰难地拄着龙头长拐来到她的床榻边。
满满的屋子里站了很多丫鬟,淳于澈因为军中急训去了军营。
“这夜黑风高的走路难免不心,只要醒过来了就好,以后心些。”淳于老夫人怀疑事情不是简单的落水,但是她心里是希望只是她的不心,就想先用话将事态稳住。
红冉挣扎了两下,想起身似乎没有了气力,眼泪涟涟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洛妧熙见她偷鸡不成蚀把米,也不想再与她计较什么。
可是没想到红冉却恶人先告状,哽咽着道:“老夫人,并非奴婢不心,而是洛妧熙……洛妧熙她推奴婢下水的。”
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妧熙的身上,洛妧熙不惊不慌,只是脸上挤出个无可奈何的笑容,面不改色地为自己申辩道:“老夫人,奴婢没有。奴婢走在水池边的时候,发现背后有人跟踪,便留了个心思,在红冉的手推过来之前,躲了过去,可是她却把自己带进水池里去了。”
见洛妧熙如此沉稳冷静,丝毫也没有惧意,淳于老夫人并不相信她会动谋害红冉的心思。
红冉却是哭得更加厉害,几乎是竭嘶底里地道:“老夫人,奴婢就是被她所害,差丢掉了性命,现下却被她诬陷,奴婢好冤啊。”
“老夫人,妧熙如果没有记错,应该是奴婢先离开的老夫人的房间。若是奴婢要推红冉落水,定然要尾随她之后,在红冉离开之后才能离开,否则怎么会知道她要走哪条路?”洛妧熙将事情分析地头头是道,这样缜密的心思,虽然不能是有力的证据,确实也是有服力的。
“老夫人,奴婢与洛妧熙是在水池边遇上的,她妒忌少将军将奴婢收入房中,所以才会起意谋害,老夫人定要为奴婢做主啊。”红冉越发哭得凄楚无状,那样子真像是有极大的冤情。
屋子里的丫鬟们有的开始窃窃私语,红冉素日里飞扬跋扈,行事张狂歹毒,即便落水差被淹死,也没有人对她抱有怜悯之情。
洛妧熙就不同,在将军府里人缘很好,大家都为她捏着把汗。
“既然红冉执意是妧熙推你下水,我就要真的彻查此事,不能伤了你,也不能冤了她。但是可有人在附近,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吗?”老夫人对着满屋子的丫鬟吓人问道。
绮云狠狠地拧着眉头,她在为洛妧熙担心,心里明镜似的,红冉定然是诬陷洛妧熙,她的眸光不由得瞥到了身侧的鸾凤,焦急地出声道:“鸾凤,当时你不是也在场吗?你虽然刚来咱们府里,也是府里的一份子,可不能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府里的很多丫鬟虽然都很恨红冉,却也是丝毫不敢得罪她,省得日后被她打击报复。
淳于老夫人也是将红冉的狠毒当做严苛,她一直认为要是没有她的严苛,偌大的淳于府下人们形形**,也确实不好管理。
鸾凤的身子有些颤抖,低低地深埋着头,两只手掐在一起,像是受伤的白兔那样,紧张地不出话来。
“鸾凤,你倒是话啊,看到了不,你会害死妧熙的。天底下也有你这样没良心的人,你落难的时候,别人是怎么帮你的。”绮云气得理智都要失去了,恨不得指着鸾凤的脑袋开口大骂。
“绮云,不要为难鸾凤,清者自清,老夫人明察秋毫,事事洞若观火,自然看得明白。”洛妧熙看着矮自己半头的鸾凤,还是个胆怕事的孩子,尽管自身难保却不想为难她。
“老夫人……”鸾凤高声喊着,突然就跪倒在地,全身似乎在瑟缩着,颤抖的声调接着道:“奴婢……奴婢确实是看到了……”
淳于老夫人从床榻上缓缓起身,走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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