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着绮云俊美的脸颊,柔情地道。
绮云倒在卞麒麟的怀中,红烛渲染,罗纱轻放,一室旖旎,春光无限。
洛妧熙在马车内拧着眉,采薇有些疑惑的问道:“郡主,绮云姑娘大喜的日子,郡主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有件事我有些不明白,宫中人人皆知这卞麒麟是卞夏树的亲侄子,也是他的入门恩师,可是为何卞麒麟的大婚之喜,竟然都没有邀请卞夏树出席。还有这卞麒麟这么仓促地就迎娶绮云,虽然素问他高风亮节,可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是我并不知道的。”洛妧熙蹙了蹙眉,陷入了沉思。
“郡主多虑了吧,不定这卞老太医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也未可知。”采薇在旁开解道。
“但愿如此,只是我心下惴惴不安。”洛妧熙拧着眉道。
马车路过淳于府,洛妧熙命令马车停下,她撩开车帘遥遥地望着朱红色的大门。
“郡主,淑贵妃娘娘有旨,在落锁之前您必须要回到皇宫的。”采薇出言提醒道。
军营中的将士与淳于澈从大门中出来,看到那张日渐消瘦的熟悉脸庞,洛妧熙的心一紧,她琉璃般的双眸顿时泛出泪光。
车帘落下,她吩咐车夫道:“走吧。”
淳于澈瞥了眼那黑色的楠木马车,他认出那仿佛是宫中的随驾,有股莫名的情愫从心中涌起来,他追着那马车走了几步,却最终停了下来。
“这个时辰,她身为郡主怎么会在街上呢?是我忧思过度了。”淳于澈喃喃自语,满腹心酸。
三日后的清晨,卞麒麟握着绮云的手正在教她写字,这个时候下人来通传是卞老太医到了。
卞麒麟的脸色明显一变,那样俊美的五官似乎绷得很紧。
绮云有些奇怪地问道:“卞老太医不是你叔叔吗?我们婚宴的时候他就没有到场,如今亲自前来,你为何这般不开心呢?”
“他是我叔父不假,可是我已经与他划清界限,此生不相往来。”卞麒麟阴沉着脸色道。
“麒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管是何等大事,进门便是客。何况他是你的亲叔叔呢?还是让他进来吧,我去给你们上茶。”绮云宽慰道。
卞夏树与卞麒麟在书房相见,卞夏树将一个盒子放在卞麒麟的面前,郑重地道:“这是棵千年老参,已经长成人形了。你爹在的时候,在我的药房里见到,非常喜欢,硬是要与我讨要。我没有舍得给他,如今你已经成人,又娶了妻子,你爹在天之灵应该很欣慰。这棵老参你手下,等你爹生祭之时,也算是我给他的礼物。”
卞麒麟的脸色仍然僵硬,他心里清楚卞夏树是想将他的爹抬出来,试图缓和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这么价值连城的礼物,侄儿实在是无福消受,叔父还是收回去吧。”卞麒麟极其阴郁的声音道。
“你难道真要与叔父断绝关系,叔父没有儿子,你爹又死得早,叔父一直都是把你当做亲生儿子来培养的。后宫之事,盘根错节,叔父也是有自己的不得已。每个人都是有自己必须要保全之人,叔父也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家人,包括你。”卞夏树声调明显有些激动。
“侄儿只是知道医术是用来治病救人的,不是用来害人性命的。我们与安王妃无冤无仇,为何要治她于死地?”卞麒麟反问道。
“安王妃若是不死,死得就会是我跟你。淑贵妃以我家人的性命做要挟,你叔父能怎样做?”卞夏树痛心地道。
“若是我,宁可举家逃走,也绝不会蓄意杀人。”卞麒麟冲动地道。
“举家逃走,可真是不好办法。你以为可以逃脱淑贵妃的魔掌吗?二十年前,就是有个太医举家逃走,可是他的下场是怎么样的,你知道吗?他全家都遭到了灭之灾,身在后宫总会有自己的不得已,你若意气用事,受连累的必定是家人亲族。”卞夏树道。
“无论如何,麒麟总不能认同叔父的做法,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麒麟与叔父恐怕难以同路而行。”卞麒麟背过身去,加重语气道。
“这新进宫的洛郡主貌相与安王妃相似,你肯娶她的婢女,是不是因为对安王妃的死心怀亏欠之意?”卞夏树问道。
门外端着茶杯的绮云,已经站了很久,听到这句话,手一抖,杯子发出轻微的响动。
“谁?是谁在外面……”卞夏树震惊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