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叔别,不是我受伤,是他受伤,那些血是他的。”
“先送他去医院再说吧。”
“蒋叔你怎么找到我的?手机明明没电了…”
“我在发现联系不上小少爷,害怕小少爷可能出了什么意外后,赶紧通知少爷,机警的少爷立即命人启动追踪藏在小少爷手表中的gps定位…这才找到小少爷你啊……”
“小少爷下次别再这样了,你再‘失踪’一次,蒋叔我心脏可要歇业了。”蒋叔一想到不久前见到小少爷的情景,仍心有余悸。
“蒋叔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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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短期内应该不会再见到面瘫的宝贝弟弟,怎么,谢家小弟这次伤到哪啊…呦,这次竟然带了名伤者来,原来不是谢家小弟受伤。”
“患者后脑杓挫伤,后背有两道斜深细长伤口、腹部有道横深细长伤口,初步判断失血过多,患处有结痂后,又撕裂开现象,加上伤口未能及时处理,导致发炎引发高烧。”刘莲隐下嘴角那带有玩笑性的揶揄,换上一副正经严肃专业医生形象……
外面大雨滂陀唰啦唰啦往下落,将玻璃窗弄出不小声响。
话虽如此,相较于外面的吵杂,隔了一扇窗的单人病房就显得格外宁静。
换上蒋叔带来的干净衣物,大致让刘莲检查了下颈部,没大碍,只是勒出的指痕得需几天时间才能消失的谢睦并没有离开,反而留在医院,等男人清醒。
那是种下意识的直觉反应,若要说出个为何想等男人清醒的理由,谢睦只能说他被男人昏迷前那股宁愿拼个你死我活,亦不愿低头的狠劲给触及,心头泛起一丝涟漪。
尤其男人眼中闪过的茫然和无助,虽然只是一瞬间,可仍被他捕捉,那不禁让他想到自己。
那时他在发现陈畅远、刘枣出轨背叛,捉奸在床,陈畅远的冷心、冷眼,刘枣的虚伪事实后,八年的感情、难以置信的愤怒,痛不欲生的心碎,使他一时软弱没看清立场向现实低头,直到憾事发生,他才顿悟,要离开的人,从头到尾都不该是他,是那两人才对,可他却愤而离开。
若当初他也有男人那股狠劲,或许……
谢睦无声叹息。
说不后悔是骗人的,可再多的后悔又能如何,覆水难收啊。
耳里听着外头传来的大雨唰唰声,谢睦下意识看一眼窗外,在夜里分外清晰,一闪一灭,万家灯火的景象。
才移回视线,换了个姿势,整个人倚在沙发床上…那是蒋叔看他坚持要留在这,而唤司机从家里搬来,目的是让他能躺的舒适些,毕竟单人病房再高级,仍比不上家里的。
谢睦思绪不由的放空,盯着手中的书发呆,连一字都没看进去,页数仍停留在当初翻开的那页,此刻时间已来到晚上十点左右。
病床上侧躺的男人,头上虽裹着纱布,却不影响视觉美观,侧脸衬托鼻梁弧线挺直而勾人,薄度适中、唇形吸引人的嘴唇终于不再青紫,只是唇色仍苍白无血色。
恰巧面向谢睦方向的男人,闭阖的眼皮轻微动了动,只是意识仍处于混沌中……
一幕幕看不清模糊背后人事物的片段闪过脑海,使男人不满的下意识皱眉。
直到画面瞬转到另个片段。
男人记不得对那张脸部模糊的人说了什么,只记得两人靠的很近,他呼出的气息几乎洒在那人的颈部。
灰暗天色细雨纷纷,逐渐将两人发丝、衣物弄湿。
之后,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那人下意识挣扎着说放手!
只是男人未响应,也未与那人拉开距离。
细雨变成大雨,将那人与他淋湿。
画面倏地跳到男人全身突然一软,倒到那人身上的那幕。
看着那人反射性抱住他,勉强稳住差点被他压倒的身子,视线逐渐开始失焦,那人逐渐在眼前放大原本模糊不清的脸孔,此时突然清晰起来,他在看清那人的长相后,瞬间失去意识,陷入黑暗中……
男人原本轻微抖动的眼皮,此刻动的厉害,不一会缓缓睁开了双眼。
纯黑瞳孔一度失焦,直至眼皮多眨几下后,才看清楚眼前一切。同时,全身倚在沙发床上,穿着第一颗钮扣未扣微露锁骨白衬衣、浅褐色休闲长裤,一腿立起、一腿打直,脚丫套着白袜子的青年映入眼帘。
青年发丝细软蓬松,皮肤q弹粉嫩,微低着头看书的那张侧脸深邃立体如娃娃,给人软绵好掐感,不禁使男人内心深处猛地涌上一股莫名想伸手戳他脸颊的冲动。
只是那冲动才翻涌上来片刻,立马被男人压下,消失无踪,只剩一片不起波澜的冷静。
同时,青年那张娃娃脸与男人脑海中那人长相重迭,原来那人就是倚在沙发床上的青年。
谢睦揉揉有些酸涩的眼睛,正打算翻下一页时,突然感觉有道目光盯着他。
下意识朝那方向看去,赫然发现病床上的男人醒了,原来那道盯着他的目光来自男人。
“你…”醒了。谢睦反射性坐起。
沉默代替彼此间的言语。
男人仍盯着他看同时,眉心微皱,似不满视线低于一等情形,进而从床上坐起,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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