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睦心脏突然漏跳一拍,愤怒小火苗猛然熄灭,悸动怦然油然而生。
“修你……”那种情绪让谢睦顿时感到不安,眼珠子下意识转开,企图终止心中对他的悸动怦然。
修看出他心头的排斥抗拒后,纯黑瞳仁闪过不知名情绪,只得暂时作罢,同时胳膊松开,让他起来,“没事。”
顺利从他怀里退出站起身的谢睦佯装方才没发生任何事,假咳,试图掩饰莫名升起的尴尬不自然氛围。
“那个…毛巾再擦也不会干多少,我们用吹风机吧,用吹风机比较快干。”
修没应,只是看着他。正当谢睦以为他不会回,尴尬不自然会再度袭向两人之际,便见他开口了,“好,就用吹风机吧。”
谢睦内心松了口气,幸好修没巴着刚刚不放。
彼此彷佛有默契,同时揭过那件事。
看着他头顶湿发的修眉头微隆,起身将吹风机拿出插上,“快过来,头发必须快吹干,否则会感冒。”
“好。”关心语气传进耳里,让谢睦下意识点头,心情变好,不自觉漾起灿烂笑容,连带双眼都变成月牙弯的跑过去。
谢睦不知道他此刻笑容如同大男孩般纯真自在轻松,也毫无防备,果然修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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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身长版风衣背影踏进医院,面无表情,加上沾着血痕的伤口,浑身不自觉散发的肃杀之气,让来往或走过他身旁的病患、病患家属心生畏惧,下意识绕过或远离。艾以泉对于他们反应,视若无睹,直至走到刘莲办公室门前才停下,并开门进去。
竟然没人。这是艾以泉的第一反应。
走进去,反手关上门的艾以泉环视刘莲办公室一圈,瞥见未阖实露出一条缝的门,下意识朝那扇门走去,他知道里边是什么。
艾以泉曾数度闯进欲巴上他的床,结果都没成功,不是当面被甩上门关在外,就是趁他不注意顺利闯入,看着近在眼前能将他压倒做尽一切ooxx情/事的舒适柔软大床,不禁得瑟,暗自窃喜,脑海闪过‘小莲莲我来鸟——’顿然往前一扑瞬息,便被一条突现修长大长腿给踹了发懵之后,碰的一声门板硬生在眼前关上……那是刘莲的个人休息室。
门刚被推开,一把锋利锃亮冷冰冰手术刀朝他袭来。
艾以泉眉头一皱,敛下心神,反应迅速闪过,手腕一动短刀滑出袖口,手指握住,正欲攻击之际,闻到一股熟悉气息,眉头顿时一松,警戒状态解除,短刀收回,抓住那只握着手术刀的手腕,力道不轻不重,仅让手主人无法抽离,随即一推,手主人背抵一旁墙壁,他自动靠上,形成壁咚。
同时痞痞一笑,原本浑身不自觉散发极度危险‘疯起来不要命,拼了命也要冲上去咬敌人一块肉’的野狗属性瞬间转换成摇曳尾巴,吐着舌头流哈喇子,对着眼前人卖萌装蠢装脱线的二货忠犬属性,双眼眨巴眨巴,“小莲莲你真不乖,竟拿手术刀对准为夫,你想谋杀亲夫不成?再者,难道你不怕吓坏那些推门找你有正经事的医生护士?”
刘莲比艾以泉略高几厘米,居高临下的看着的他,黑框眼镜下的那对狭长双眼不禁微瞇,流露腹黑味儿,似笑飞笑的嘴角不自觉加深,在听到那句话后,薄唇轻启,“喔?亲夫,你确定?”
不待他反应,刘莲继续说,“还有,按你先前那些不良纪录,会无故不敲门推这扇门的除了你没有别人。”言下之意就是,正因为知道推门的是你,才以手术刀‘伺候’你。
艾以泉一时语塞,无辜地眨眨狗眼。
“信不信,我现在一刀就能取你性命?”
艾以泉当然不信,忍不住噗哧一笑,却下意识顺着刘莲视线往下看,指节分明修长手指握着手术刀抵着他胸口的画面立马映入眼帘。
“你什么时候……”艾以泉瞳孔一缩,他警觉性什么时候降低了,竟没发现那只左手不知何时握着另一把手术刀,抵到他跳动心脏位置。凭借那尖锐程度,足以想象那只左手只要再往前半厘米,便可轻易划破他风衣,刺进他心脏,再抽出,到时候必然血流如注。
小莲莲你这么凶残你造吗。艾以泉下意识吞咽口水。
不过我喜欢!狗眼兴奋闪烁,差点就忍不住想伸舌舔唇,却表要脸地说出那句话,“小莲莲你忍心吗?我感觉心受伤了。”
“忍不忍心?”刘莲轻哼出声,“我当然忍心。”语毕剎那,左右手一松,手术刀同时坠地,左手立马朝抓住他右手腕的那只手一掐。
手部麻痹暂时没法使力感迅速窜上艾以泉胳膊瞬息,一阵天旋地转,背脊一疼,撞上墙壁发出闷哼声,阴影同时靠近,形成专属刘莲对那只蠢狗的壁咚。
刘莲对现况满意,看着个头矮自己几厘米的蠢狗迅速回神,却恰巧捕捉到他眼里一丝夹杂不敢置信及兴奋信号,右手举起滑过他脸颊,本对现况满意的双眼却在瞥见那道被利刃划开,已凝血伤口时,闪过不快。
修长食指却随他伤口边缘来回勾勒伤口形状,“我若是把指头按进你伤口抠一抠,让好不容易凝血伤口再次流血,你说,好不好?”
艾以泉没应,狗眼珠子却跟着他手指转。
刘莲话虽如此,作势戳进伤口让伤口二次受伤的行径,却在关键时刻停止,继续绕着伤口边缘打转。
无疑的,刘莲压根是在逗弄他。
察觉此情形的艾以泉嘴角笑意藏都藏不住,眼睛闪闪亮,‘小莲莲心疼他…’的话不断脑内回放,名为得瑟的狗尾巴在背后摇啊摇。
“很好笑?”刘莲挑眉。
“没,不好笑,一点也不好笑。”艾以泉面露严肃皱眉强调,笑纹却更深,导致他整个人看来特喜感又有些萌,尤其传进耳里的磁性性感嗓音简直让他内心荡漾了,一股酥麻酥麻感顺着脊椎窜上来,好想把小莲莲推倒,压床,让他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娇喘啊。
刘莲镜片下的双眼闪过犀利,似清楚他想法,腹黑味儿变浓,“喔?想将我压倒,你配吗?”
修长手指顺着脸庞弧度滑向他下巴,食指勾起,指腹摸了摸,细嫩感使刘莲双眼闪了闪,却吐露这句话,“难道你不怕半夜清醒发现身上多了道手术缝痕,五脏六腑少了件?”
艾以泉压根没被吓到,反而有种跃跃欲试之感油然而生,神情正经中又流露一丝真情,“不怕,若你想拿走我器官,我希望你拿走我的心,心在哪我就在哪,你在哪我在哪。”
听着他似告白的情话,刘莲表情未变,抚摸他下巴的指腹却略顿,转瞬间手指松开顺着颈脖往下,直至停在他胸口位置,“管好你的心,最好别打我主意,否则我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何这样红。”
随刘莲视线顺势往下看,意识到他话中含意后,野狗菊花蓦然一紧。
满意他反应的刘莲收回抵住他胸口的手指,果断退后,走出休息室,“还不快出来,不想处理你脸上的伤了?”
仍维持被壁咚姿势的艾以泉像脱了绳的野狗,嗷呜一声,兴奋的跟了出去,“小莲莲我来鸟。”
“闭嘴,搞清楚这里是医院严禁大声喧哗。”
“小莲莲果然关心我。”
“闭嘴。”刘莲正考虑杀掉那只不听劝,像吃了兴奋剂,仍继续大声喧哗的野狗可能性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