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说着,男人就上前,椅子旁边有着一大桶的水,上头放着一把勺子,男人伸手握住勺子柄,舀了一勺,猛地便朝着顾雪杉的脸浇了上去。
桶子里头的水是夹杂着冰块的,突然一勺冰水泼在顾雪杉的脸上,叫她忍不住的便哆嗦起来,她猛地睁开眼,不停的挣扎,可是双手却被束缚在背后,用粗绳死死的捆绑住,越挣扎越疼。冰冷的水顺着她的脖子滑了进去,整个人颤抖的更加的厉害。
“冷……好冷……”顾雪杉牙齿打颤,抬眼望着站在她面前的谢梓谨,她顿时便疯狂的朝着她大叫起来,“谢梓谨,你做什么……放开我……”
“嘘!”谢梓谨伸了食指抵在嘴巴前,轻轻的说起来,“别吵,安静点。”
“谢梓谨……”顾雪杉咬牙切齿,不断挣扎的双手被摩擦着粗绳,渐渐的摩擦出血,她伸脚便要踹她,却一个不稳当的自己失了中心,连人带椅的侧翻在地上。
“叫你安静点,你偏偏不听。”谢梓谨看着倒在地上还不得消停的顾雪杉,做着垂死挣扎,她上前一步,蹲下身子,伸手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摸了起来,漂亮的指甲重重的划着,她的声音漫不经心,散发着慵懒的味道,“你说,要是这张脸变成了一张花猫,会不会很有趣?”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顾雪杉惊恐的往后躲着,想要将自己的脸躲过她的手,“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放心,我对你的脸没兴趣,它会一直好好的,不会有任何的损坏的。”谢梓谨看着顾雪杉低三下四的,顿时笑的花枝乱颤,这才收了手,站起身来。
“将人扶起来。”
男人伸手拎着椅子的把手,便将顾雪杉重新扶正了。
“顾雪杉,不如说说,你为什么要对我下药呢?说的好呢,我也就不为难你了……”谢梓谨笑的很甜,甜的能够酥到人的心里去,就像个天真的小女孩儿,她轻轻的张着嘴巴,转而却是语气直转急下,变得阴森狠厉,“要是不能够让我满意,皮肉之苦可是少不了的。”
“什么下药?”顾雪杉一脸天真相,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顾雪杉,别这副天真样的瞧着我,我对它有抗体。”谢梓谨轻笑着,“我在说什么,你清楚的很,要是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你。”
说着,谢梓谨便侧了眼对旁边的男人说道:“她还迷糊着,看来不够清醒,那你就让她清醒清醒,什么时候清醒过来了,什么时候不用再给她添料了。”
男人听了吩咐,虽然对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的女人有些不忍,但是还是听从了谢梓谨的吩咐,伸手从桶子里头舀水,对着她的脸一遍又一遍的泼了过去。
冬日的天气很是寒冷,虽然头顶的灯散发着灼热的热度,但是却不能让这水便的温意,顾雪杉一次又一次的感受着寒冷,冰冷的水硬生生的泼到她的脸上,叫她整张脸都感觉被冻住了,格外的僵硬,就好像她的脸都不再是她的了,她被麻木的没有任何的知觉,原本冷意还能够叫她牙齿打颤,现在却好像是过度了,连打颤都不会再有了。
顾雪杉双眼瞪得贼大贼大的,她的头因为椅子微微后扬的缘故而抬起来,入眼的便是在一旁冷眼看着的谢梓谨。她惊恐的看着谢梓谨,眼神中有着卑微的渴求,渴求的深处却是浓浓的恨意。
“够了,没看到她冷的不行?连话都说不出口了。”男人一遍又一遍的浇着水,谢梓谨看着顾雪杉被折磨的痛苦,心里却是没有一丁点的纾解痛快,皱了皱眉,她朝着男人再次说道。
男人自然知道她的意思,顿时便放下了手中的勺子,伸手将水桶拎到一旁,转身朝着不远处的墙角走去,将铁桶给拎了过来,铁通里头放得都是炭火,他拿了打火机,在里头点了一把火,慢慢的将炭火点燃。
“谢梓谨,是不是那天得逞了?”没有了冷水泼面,在灯光的灼烤之下渐渐的感觉到了丝丝暖意,她动了动嘴巴,没有原先那么的僵硬了,这才张狂的朝谢梓谨笑着说道。
“跟唐卜驿在一起,可不正衬了你的心?你是不是该感谢我?”她笑的越发的张狂,一时间竟然丝毫不在乎自己已然是一个阶下囚。
“那可真是让你失望了。”谢梓谨不在乎的笑笑,弯了身子,低头看着她,轻轻的笑说着,“不过你倒是满足了,那天跟王明渊在一起的滋味儿如何?不如说来听听,也好让我乐呵乐呵!”
一提到王明渊,顾雪杉当即就沉了脸,满是憎恶。
“哦,对了,我差点都忘记了,事后,王明渊该是派人好好的招呼了你一番吧!”谢梓谨想到之前池铭玺跟她说的事情,当时很是吃惊,王明渊果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温和,做起事情来的确是心狠手辣,对一个女人能使出那么卑劣的手段,倒也的确是难得一见。
“你……”顾雪杉被刺激到了,她不自觉的便想到那天夜里发生的那些个肮脏的、她这一辈子都愿意再回想起来的事情。
“瞧瞧你都不说话,想来那滋味一定不一般,让你流连。”谢梓谨嗤笑一声,她半蹲着身子在顾雪杉的身边,附耳在她身边低声说道:“不过也是,不是谁都会那么下贱,不要脸的跟自己的叔叔混在一起的。你倒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呢!”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顾雪杉脑子里头的一根弦顿时绷得断了开来,她侧过脸盯着谢梓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没听清楚吗?我可以大方的再跟你说一遍,王明渊是你叔叔。”谢梓谨站直了身子,笑的如沐春风,眼神之中从始至终都是那么的温柔。
“叔叔?谢梓谨你脑子锈了吧!我妈是个孤儿,哪里有什么亲戚!王明渊是我叔叔?你编谎言至少编得像样一点的好吗?这么愚蠢的话也就你说的出来……”顾雪杉冷静了下来,恢复了思绪,她哈哈大笑,一点都不把谢梓谨的话当一回事,还有理有据的反驳嘲讽了起来。
“你要是这么想,我是无所谓的。”谢梓谨丝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美艳的凤眼,瞳孔黑泽,如黑曜石般亮人,她转了话题便说道,“顾雪杉,听说你有心脏病?”
“你问这个做什么?”顾雪杉愣住。
“治疗过了吗?”
“……”
“瞧你这副苦哈哈的样子,肯定还没有,你是不是一直在等待着合适的心脏,好做心脏手术?”谢梓谨看着她脸色顿变,只是厌恶的瞥了眼,“只是你有钱做这个手术吗?”嘲讽、傲慢,是她。
“这就用不着你关心了。”顾雪杉奋力的挣扎了几下,却始终做着无用功,她咬牙盯着笑的灿烂的谢梓谨,渐渐的便觉得愈来愈不舒服,她顿时便有了一种自己不过是卑微的不被在意的蝼蚁,任人踩踏,“你抓我来究竟有什么目的,什么时候才愿意放我出去?”
“怎么不用我关心呢?”谢梓谨朝着她转了一圈,阴冷的眼光一直如刀子落在顾雪杉的身上,她边走边说道,“再怎么说,你也算得上是我的姐姐了,作为妹妹的关心一下姐姐的身体状况,怎么着也是应该的,你说对吗?再说了,你用的可是我谢家的钱,我作为谢家人怎么着也得问候一声,你用的还舒服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顾雪杉心猛地哆嗦,原本就被冷水浇泼的发白的小脸愈发的难看,比的白纸还要雪白上一分,她双眼死死的瞪着,直勾勾的盯着谢梓谨看,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难道她已经知道了吗?
“什么意思?”谢梓谨停下了脚步,微笑的朝她望过去,“好姐姐,你心中不都有数了吗?”
“你都知道了?”顾雪杉突然大笑了起来,她笑的难以自制,都笑出了泪水,许久,才慢慢的停止了笑意,“怎么,你是来嘲笑我吗?同样是一个父亲生的,你是在凤凰窝里头长大的珍宝,我却是在鸡窝里头苦苦挣扎的下等人,你是不是觉得很有荣耀感?”
“啧啧!”谢梓谨伸手望着她,见她疯狂,她却觉得她真是可怜,不过向来有一句话说的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的出生无法选择,要是她的心地善良,安安分分的过她的日子,这些个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她也不会将她给扯了进来,但是,她偏偏要伸手在里头搅弄它个天翻地覆,浑浊不堪,那也就怪不得她了。不过,就算她这辈子心地变得好了,她也不再有着原先的这些个想法了,伤她之人,不论何时,总得还了回来。
“你是不是觉得特别的不公平?”
“难道不是吗?”顾雪杉见她那一脸的嘲弄之意,更加的怒火中烧。
“还真是这么想的啊?那你觉得哪里不公平了?是觉得我过着人上人的生活,还是你过着被人指指点点的日子?”
“哪一点都不公平。”顾雪杉龇牙咧嘴的朝她狠了狠,“凭什么你的生活就要比我好那么多?你能姓谢,我却只能随母姓,便是爸爸也不能够光明正大的叫一声……你的一切本该都是我的,你个恶毒鬼,把我的都还给我。”
“哈哈哈……”谢梓谨仰天大笑,转而朝着池铭玺笑着说道,“这是我这辈子听得最好笑的笑话了。池二,你不觉得好笑吗?”
池铭玺皱了皱眉,对于她们这个破事儿他是一丁点的兴趣也没有好吗?他扯了扯嘴皮子,僵硬的笑着一声,格外的难看,低沉的嗓音说出的话一丁点的面子也不给她:“你做事儿还真磨磨唧唧的,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一秒都不想多呆,要知道被你浪费的时间我能够赚多少的钱啊!”要他说,直接把这里头的刑罚都给这女人来一遍就足够弄得她遍体鳞伤的了,要是还不够,就多来几遍。
“你可真没意思。”谢梓谨瞥了他一眼,真不想跟他说下去。
“顾雪杉,你想姓谢?”谢梓谨居高临下的打量着顾雪杉,诱人的粉红樱唇轻轻的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可惜,这辈子你都别想,因为你不配,我可不想叫这”谢“字被你糟蹋了!”
“你……谢梓谨,你别得意!”顾雪杉被气的双手死死的扣住椅背,在上头重重的划了几道痕迹,总有一天她会姓谢的,她会光明正大的站在人前听着她们恭恭敬敬、讨好的叫她谢小姐、谢千金。
“你跟你的好母亲是不是一直都在等待着谢华季他把谢家骗到手,好从此脚踏富贵,手握权柄?”
见顾雪杉不再说话,谢梓谨也无所谓:“可是,这美梦你们一辈子都享受不到。谢华季难道没有跟你们说过整个谢家现在都在我的手里吗?”
“不可能!你在骗我,谢家怎么可能在你的手里,它是爸爸的,它是我的……怎么会是你的?”
“你就在这儿嘶吼吧,反正也没人听得见。”谢梓谨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嘴巴,笑着说道,话一落地,原本轻柔的拍打顿时用上了十成十的力气,猛地一个巴掌响,打到了人的心里,见顾雪杉猛地朝她这边喷起唾沫,谢梓谨及时的往后退了几步。
“真是可惜!”顾雪杉疼痛的叫唤了一声,见唾沫半空落在谢梓谨的脚前,当即便恨得咬牙切齿,怎么就没吐在她的脸上?
“疼吗?”谢梓谨望着侧过头的顾雪杉,看着她一脸痛苦样,她的眼神十分的平静,没有丝毫的波涛起伏,如同一汪沉积的湖水。她的嘴角有着点点血迹,看来她那一巴掌的确是打的够狠的,见顾雪杉仇恨的目光,谢梓谨不以为然的继续说着,“疼,那就对了。”
“我会让你今生今世都难以忘记这疼痛的。”谢梓谨别有深意的笑着说道,她转身望着池铭玺,“你不是嫌弃我婆婆妈妈的吗?现在让你瞧瞧,其实我也可以很干脆利索的。”
望着一旁的物件,谢梓谨朝着身旁的人问去:“她那张椅子可以弄成电椅,是吧!”
“是,您是要?”男人循着她的视线望去,点点头,她难不成要对一个女人用电刑?
“那好好招呼她吧!别因为她是个女人就舍不得下手,她的命可大着呢,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的。”谢梓谨看到了男人眼中那一丝的不赞同,顿时便皱了皱眉,语气变得冰冷、也成了命令。
“这,您不是说她有心脏病吗?这一用电刑,她可是必死无疑啊!”男人终究还是迟疑了。
谢梓谨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转了身子走到池铭玺身边疑惑的问道:“池二,你们出任务都会这么罗里吧嗦的问一大堆吗?难道不该是有任务毫无意见的直接去执行吗?”
“你,听到没有,要是不行,你可以下去了。”池铭玺顿时便朝着男人犀利的望去,阴鸷的目光猛地便穿透了他的内心。
“是。”男人不敢有迟疑的赶紧上前,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池铭玺此时此刻是有多么的不爽,他知道他嘴里头的下去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滚到一旁去,而是要将他从小队里头除名,踢了出去。被吓的冒冷汗的男人再也没有了刚刚冒出头来的一丁点同情,毕竟,要不是这个女人,他也不会被池铭玺给看低。
他赶紧上前,迅速的将连着电线的铁帽、手铐、脚铐之类的全部给顾雪杉安了上去,从头至尾顾雪杉都十分的不配合,她不停的挣扎着,用着泪眼朦胧,可怜兮兮,惹人怜爱的小鹿般诱人的眼睛望着他,嘴里头还不停的大叫着:“不要……不要……谢梓谨……你个毒妇……我诅咒你……别扣到我头上……不要……”希望他能够手下留情,不过男人是有了前车之鉴,直接当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
“等等。”谢梓谨见男人动手就要将一旁的电源打开,当即便阻止了他动作,男人疑惑的看着她。
“你说的的确没有错,这东西都厉害的,她还有着心脏病,要是就这么弄了起来,她肯定是要断气的。”谢梓谨若有所悟一般,瞧着顾雪杉,对方早已哭的声嘶力竭,再也没有高声大喊的力气,她无声的呜咽着,正恨意浓浓的瞧着她往,见她突然这么一说,还真是愣住了,眼中突然冒着期待。
“池二,司阡珏的药呢?”谢梓谨轻笑着,笑声传到顾雪杉的耳朵里,让她顿时便是一个寒颤,她感觉到谢梓谨不会那么容易的放过她的。
“我还以为你不会用到呢!”池铭玺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了两个小塑料盒子,交到她的手上。
“红色的那个,是你之前让他要的。白色的可以保人性命的,原本是司阡珏他送给你的,以备不时之需。”他将两个不同颜色小瓶子里的药的药效都解释了一遍。
“我知道了,看来,今天倒是要便宜她了!”谢梓谨点了点头,伸手便将白色盒子里头的药给倒了出来,迈步走到顾雪杉面前,顾雪杉见到谢梓谨手里的药,顿时便将嘴巴咬的死死的,怎么都不肯张开。
谢梓谨也不在意,反手便是一个巴掌,顾雪杉被掀的头晕眼花的,自然松了嘴巴,她一手死死的掐住她的颌骨,逼她张开了嘴,转瞬之间就将药塞到了她的嘴巴里头,猛地便将之前勺了的冰水往她的嘴巴里头猛灌。
顾雪杉不停的挣扎,本想要将药给吐了出来,可是接连被灌下的冰水,让她不得不呛了起来,白色的药丸顺着冷水就那么的滑进了她的喉咙深处。
确认了药是被顾雪杉吃到了肚子里头,谢梓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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