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逢阿遽将他的爱妻琴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托付于我,一则琴夫人身体孱弱,不宜待在暗宫,到西枫苑中可以过得好一些,又则她的孩子可以生长于光明之下,三则也能让先帝打消疑虑,我是否还能孕育子嗣……可是你却给琴儿的补品之中加入了迟光散,这是一种慢性毒药,无色无味,用的量又少,很难察觉,一般人三年之后才会慢慢显现,可是琴儿的身体本来就弱,不到一年便病发了。琴儿十分怜爱念槿,坚持自己喂乳,不用奶娘,可怜的念槿也因为吸食了琴儿的毒奶水,一年不到便去了,琴儿受不了打击,也故去了。
“为什么?锦绣,我一直想不明白,阿遽也一直很痛苦,你其实明知道这孩子不是我的,是阿遽托付我的。少年时代他也曾护你周全,他从来没有挡过你的锦绣前程,他曾经这般狂热地爱慕过你,为了你违反宫规地助你多次,可你为何要对他的女人和孩子下此毒手?”
锦绣的眼光已是一片死灰,娇躯狂颤。
她慢慢地后退,退到长剑身旁,长长的媚眼轻瞟了一眼长剑,口中却仍然倔强道:“你想让木槿误会我,所以尽管胡说吧。”
“后来我终于明白了,你觉得琴儿的孩子若是个男孩,先帝便会下旨封我为太子,你的非流便没有机会,你更怕阿遽从此同我结了盟。你暗害琴儿和念槿,阿遽心中肯定怪我没有保护好他的妻子,暗生恨意,你也可以从中挑拨。还有就是因为嫉妒,你不能容忍爱过你的男人变了心,你不允许有人跟你分享爱,哪怕那个人是从未伤害过你的阿遽。
“花锦绣,你长得如此美丽,所有的男人只要一见到你,就想要你,我也曾经这样疯狂地想过你。如今你依然如此美貌,可是一想到你这双美丽的手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我就觉得无比恶心!你为了荣华,勾引过这么多男人,像你这样的人怎能母仪天下?”
他的话语轻轻淡淡,目光中含着厌恶和鄙夷,转身便走。
锦绣在他身后冷冷道:“我肮脏、我恶心?那木槿呢?”
非白站住了脚。
锦绣一撩头发,翩然站起,慢慢走到非白身后,胸前的丰盈若隐若现。她慢慢贴近非白的背脊,那绝艳的笑容如一朵恶毒的花,“花西夫人?贞静公主?天下人都知道她是多么肮脏!大理的太子为她扮作女人,突厥囚禁的那段日子,撒鲁尔天天与她通宵宴饮,谁又知道发生了什么?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她的身子被多少男人……”
她话音未落,非白猛地回首,一掌掴去。锦绣倒在地上,绿纱滑落肩头,性感的酥胸露了大半。她的脸上五指印分明,嘴角慢慢流出一丝鲜血,她也不拭去,只是双手撑地,微挺傲人的身材,紫瞳勾魂摄魄,幸灾乐祸道:“呀,我说中晋王的心事了吗?”
“晋王,哦,不,我该称您为陛下。”锦绣仿佛不顾一切,在地上轻打了一个滚,玉手轻拂开抹胸,悄然伸入,目光迷离,极致撩拨,口中却残忍地道:“陛下说说你每日同皇后**之时,有没有想过那些男人也曾经这样抚摸过她?”
她咬着嘴唇,轻轻打开腿又闭上,“那些男人是不是这样骑在她身上……”非白的脸颊一下子苍白如纸,他光洁的额上青筋露了出来,紧握腰间的乌黑长鞭,向她走去,“你闭嘴……”我的心好像被人狠狠戳了一个洞。
我可爱的妹妹变成了这样一个狠如蛇蝎的女人。那些人在我面前“诽谤”过她的话语一瞬变成了事实。
我走进珠帘内,平静地道:“请陛下容我同太皇贵妃,我妹妹说说话。”
非白恢复了平静,与我擦身而过时,侧着脸对我淡淡笑了一下,然后轻轻拍了我的肩膀,走了出去。
锦绣倔强地把眼神瞟向我。我猛地拉过她,狠狠地打她屁股,就像她小时候不听话时,我体罚她那样。
锦绣一开始有点蒙了,醒过来后张口便怒骂我:“你这个一心只向着你男人的贱人!”
我铁了心地死抱她的腰,狠打她的屁股,不论她怎么推打我。锦绣出手击我的天灵,我一下子挡开了她的手,怒瞪着她。她顺势一口咬住我的左小腿,瞬间,我的小腿便鲜血直流。我挣扎不得,还是一下一下打下去,她最后只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会儿她的屁股红肿起来。
不知不觉,我的手也疼到麻木了,她也渐渐松了口,滚落到我的脚边,我一把拉她入怀,死死抱住,不让她有机会再咬我。她更大声地哭出来。我俩泪流满面,却不愿意看对方的脸,更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该怎么办?”锦绣终于哭累了,断断续续地在我耳边喃喃说道:“他要杀了非流,怎么办?他可以杀了我,可是他不能杀了非流,他是我的命根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