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小姐父亲的老部下吗?这是怎么回事?”牌桌上有人问,倪穗岁直觉,今天这一局是鸿门宴。
“误会而已。”容南烟笑,“岁岁打一圈?”
“别了大嫂,我不太会,也怕输太多了给三哥丢人。”
“老三有的是钱,又宠你,你就算把他公司输光了,他也不会说什么的。”容南烟这话夸张,倪穗岁陪着笑坐下,直觉并不太妙。
“是啊,再说我们玩的都小,大的也不敢啊,有纪律。”
“就是就是,倪小姐来打两圈。”
倪穗岁赶鸭子上架,真不熟。
倪瑾山不爱这个,她母亲当年也不过是买买东西做做脸,不爱跟人打牌。
现在她是两眼一抹黑,一边用手机查,一边出牌,输得一塌糊涂。
周亦行每个月给她卡上打一百万左右,她今天输出去三五十万,要说不心疼纯属扯淡。
谁能不心疼钱?
后来容南烟笑着打趣她,“岁岁这是给我赔不是呢?今天喂我这么多张,我都赢得不好意思了。”
倪穗岁尴尬笑了笑,没接话。
“你们到底是一家人嘛。”牌桌上,容南烟旁边的女人接话,她看着也就四十出头,皮肤白,体态丰腴。
“还早呢。”容南烟笑,“岁岁还没嫁过来呢,现在不过是恋爱。这个时代,变数很多的。”
女人摇着头,让她别瞎说。
倪穗岁听明白了,这是不太善意的提醒。
她借口去洗手间,起身。
倪穗岁一走,屋里的太太们脸色各异。
“周太太,你怀疑是她在后面搞鬼吗?我看倪小姐很单纯的。”体态丰腴的女人安慰她,“虽然黎万强是她爸爸老部下,但也不要随便下结论啦,容易误伤诶。”
女人是江浙一代人,说话声音人很软。
“怎么会误伤?她和黎万强联络很频繁。况且当年的事情,我家老周有参与其中,她能不恨?”
“可她现在有你三弟护着,不是能随便欺负的。”
“如果没有老三,我怎么会这么客气?”容南烟目露凶光,“现在只是恋爱,什么都好说。要是真让她嫁给老三,不知道还要惹出多少事情。”
“你拦得住?”
“拦不住也要拦。”容南烟轻哼,“我总不能让她,毁了我家老周的前途。从前祸害我儿子还不够,还想祸害周家,哼,做梦。”
倪穗岁在洗手间里打电话,打给张燕,让她把鱼胶拿过来。
然后又联系周亦行,说自己在跟大嫂打牌。
周亦行发了一条语音过来,“在哪儿?南边?”
“是,三哥怎么知道?”
周亦行很久才回复一句,“谁跟你去的?”
“张燕。”
“打完牌早点走,别在哪里呆太久。”男人叮嘱,“那不是什么好地方。”
倪穗岁不解其意,恰好张燕拎着东西过来了,她也不好多说,找到容南烟的司机,让他把鱼胶放车里。
“给大嫂的一点心意。”倪穗岁客客气气,喊人进来给他送茶水,“您也辛苦了,请您喝杯热茶。”
她对容南烟的司机很客气,司机有些感动。
服务这些高官太太时间长了,却很少被人关注尊重,一时间他有些激动,不知道说什么好。
“倪小姐,您人真好。”
“您客气了。”倪穗岁说完转身走了,递给张燕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