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像是触动了阿萨辛的某些记忆,这些年他其实也时常会想起过往的种种。
想起当年他们师兄弟一起离开西域结伴来到中原,他们曾约定要一起创立新教来宣扬心中的真理教义,可最终他们在教义与对中原武林的野心上产生了分歧。
阿萨辛感叹于中原的广袤土地,有了想要将自己的教派发扬光大乃至成为武林至尊的野心,而陆危楼却主张低调,认为他们毕竟是来自西域,不应该从一开始就抱着喧宾夺主的念头。
没想到这样的分歧最后却给陆危楼惹来了杀生之祸,阿萨辛全然没有顾及他们的同门情谊,在黑木崖上偷袭了陆危楼,甚至将他推入万丈深渊。
然而阿萨辛又是个极为矛盾的人,在背叛了陆危楼后,他又会时常陷入一种自责与过往的怀念中。
“陆师兄现在在哪里?”阿萨辛的语气越发激动。
“你想见我师父?”东方不败反问。
“当年……我确实有对不住他的地方,让我去见见他。”
他曾经多次去过黑木崖,然而一直也未能寻到陆危楼的尸骨,他也曾过也许陆危楼根本没有死,而是隐姓埋名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也许他们还有再见面的一日,可以再续同门之情。
“别做梦了,阿萨辛,你以为你假意忏悔,我就能放你一条生路?”
看到东方不败打定了报仇的念头,始终未有所动,阿萨辛也更加气恼,“呵,当年陆危楼到底也是我的手下败将,你不过是他的徒弟,还想赢我?”
“那就试试看。”语罢东方不败又出了手。
两个人再次打得难解难分。
一直观战的楚沐沐终于忍不住小声问着王怜花:“其实,你早就知道东方不败、陆危楼还有阿萨辛这一段故事吧?”
“我看着像是知道的这么多吗?”
“之前你告诉我们邀月和怜星的武功不是我们能敌得过的,可阿萨辛的武功明明在她们两个之上,你眼看东方不败与他单挑却始终一言不发,淡定自若,我不相信你会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我也是猜测而已。”王怜花开始叙述道,“之前因为红衣教在江湖兴风作浪的事,我曾了解过阿萨辛的来历,发现当时和他一起从西域来到中原的还有一位陆姓的师兄,两人本是一起在中原传教的,可不知道为何,到红衣教建立之时只剩下了阿萨辛一个人。
江湖上最后有关于阿萨辛和那位陆师兄的消息是他们曾在黑木崖上小住过一段时日。而东方不败也正是在出生在黑木崖附近,如西门吹雪所说,他自幼家境贫寒,甚至在双亲过世时都没有钱为他们安葬,但他幸运的遇到一位贵人为他安顿了父母的身后事,之后东方不败便随着那个人离开了黑木崖。
我从前见过东方不败与人比试武艺,虽然不清楚他师从何人,但很容易看出那武功路数并不是中原所有。”
楚沐沐依然不解:“既然他这么厉害,先前与怜星邀月敌对的时候,干嘛不直接让他上?”
王怜花摇着头,“你要知道阿萨辛也是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东方不败即便再有天赋他跟随陆危楼习武也不过十数年,又怎么可能敌得过阿萨辛几十年的功力?他们之所以可以纠缠到现在胜负难分,甚至眼下东方不败还略占优势,除了因为他没有在之前的两关出手耗费过功力外,更重要的是——”
楚沐沐也终于明白了王怜花的意思,接话道,“更重要的是陆危楼这些年应该专门传授了东方不败如何克制阿萨辛的武功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