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线条,她嘴唇铁青,脸色痛苦。她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面对他的询问,没有半点回应。
她中毒了!这是高景行的第一反应。
“清欢,清欢。”他声音发颤,不停的呼唤,可惜怀里的人依旧没有半点反应,她眉头紧锁,额头满是汗水,不时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喃,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梦魇之中。
他心口紧缩,伸手把她紧紧抱在怀中,看着她痛苦的模样,狭长的双眸暗沉无边,俊美的面容寒沉如霜,声音冷到了骨髓里,“杀!”
“遵命。”
凌封,凌喻持剑,面色沉冷,手起剑落,快如闪电。一剑一剑直刺敌人心口。
西禾不顾身上的伤痛,拼命挥舞着手中的软剑,极力像苏清欢的方向靠近,等到了近前,她从怀里掏出一个银盒,朝着高景行的方向扔了过去,“拿上它,带着小姐去下面。”
高景行伸手接住银盒,没有半点犹豫,打横抱起她,大步进了屋子。他虽然不明白西禾为什么让他带着苏清欢去下面,可他清楚,西禾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苏清欢好,
屋内摆设简单淳朴,唯一显得突兀的就是屋子正中央木桌下面的那块羊毛毯,这样奢华的东西实在不该出现在这样简陋的屋子里。他一手抱住苏清欢,一手推开桌子,顺势掀开羊毛毯,毛毯下,竟然是楼梯。
他抱着苏清欢往下走,一股冷气迎面扑来,越往下走,冷气越重,等走到尽头,他大吃一惊,这里竟然放满了冰块,俨然就是一个冰窖。
巨大的冰块把这里堆成了一座冰的宫殿,冰殿中央,是一块巨大的冰块。有一人多高,半人多宽,俨然就是一座天然的冰床。
冰冷的感觉刺激着苏清欢,她缓缓睁开眼睛,入目就是高景行那张绝美却冷凝的面孔,他怎么会在这里。现在这个情况,已经不允许她再想这么多,她虚弱地出声,“把我放到中间的冰上。”
“你醒了?”高景行不敢耽误,走到冰窖的中央,如她所说,把她放在了冰上,“清欢,你觉得怎么样?”
“高景行,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你说,不管什么我都答应你。”他握着她冰冷的手,担忧不已。
“以前,我都可以自己挨过去,可是这次我好像挨不过去了,那一掌打的太狠,我的意识已经不清楚了,无论如何,求求你,不要让我睡过去,好不好?”
她试图用力抓住高景行的手,好像不行,她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内伤,毒发,她真的要坚持不住了,“天亮之前,我不能睡,不能……”
“清欢,你坚持住,我一定不让你睡。”高景行管不了其他的,他坐到冰块上,让苏清欢枕在自己的腿上,他紧紧握着苏清欢的手,不停的揉搓,“我和你说话,你不要睡。清欢,告诉我,你到底发生过什么,什么叫每次你都可以挨过去。”
“我中了毒,到了初一就会毒发,寒冰可以减缓毒发的痛苦,只要挨过去,就好了。”
“每个月的初一?”高景行简直不敢相信,她的样子是那么的痛苦,她极力的隐忍不发出一声痛呼,可她的额头都是汗,这样湿冷的环境,就算武功强大如他都觉得阴冷刺骨,可她还是满身大汗,到底有多痛,才会到这种地步。
高景行紧紧握住她的手,真怕,一松开,她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