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一座露天的祭坛,两根高高的柱子矗立,上面雕刻着数不清的图案。祭坛呈圆形,边沿上用玉砌的栏杆围住,栏杆上的纹路像是某种符咒,其他的就再没有摆设。用银羽大祭司的话来说就是——我们只要用最真诚的心去面对万能的鸟神。
一只绿喉剑嘴鹀站在祭坛之上,双手张开,他的上半身已经是人形了,消瘦的脸如白玉般光滑,两道略弯的剑眉下一双如蓝宝石般的眼睛广袤而深邃,高耸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始终保持着冷漠的角度,楚天猜测这个应该就是神殿的银羽大祭司德努嘉了。
德努嘉头顶戴着的高大蓝冠上镶嵌着一颗闪烁着光芒的巨大宝石,宽大的红色长袍罩住他的身体,衣袖下摆无风上扬,上面绣着的金色丝线纹路闪耀着刺眼的光芒,胸前的衣服上用金色纹着一团巨大的火焰,似要腾跃燃烧。
寒枭翅爵走上前,略一躬身,说道:“尊敬的银羽大祭司,楚天啄卫已经来了。”
银羽大祭司放下手,走下台阶到楚天面前,看着他。
楚天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是没穿衣服一般,德努嘉的眼神中透出的能量竟似能将他内心的秘密全部窥探出来。不过,很快他体内就突然生出一股反应,竟抬起头来直视银羽大祭司的眼睛。
银羽大祭司德努嘉微微一怔后,微笑道:“格古达临死时发出的感应,我已经通过羽器透天镜获悉了。”他的声音充满磁性。
楚天这才恍然大悟道:“尊敬的银羽大祭司,依照格古达的嘱托,我才来到这神圣的地方,这些是格古达要我交给您的。”说完就从腰间贴身的口袋里拿出猀芘树叶递到银羽大祭司手上。
“你就是那个啄卫吗?你怎么会跟两只低贱的鸵鸟混在一起?”一个傲慢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楚天回头一看,一只体格颇大的白眉鹫走了过来。只见他身穿全部是由精钢打造的黑色战甲,使得他整只鸟都散发着一股高高在上的气息。一双傲慢的眼睛透出阴冷与冷漠,深黄的双瞳闪烁着光芒,嘴角总是挂着一丝冷笑,精短的黄色头发根根竖起,翅膀负在身后。
寒枭翅爵见楚天脸露不解神色,便笑着道:“这位是罗得曼羽爵,本来是要他去接你的,结果有事耽搁了。”
罗得曼羽爵跟寒枭翅爵打了招呼,又向银羽大祭司行礼。“楚天啄卫,本爵问你话呢!”罗得曼故意将啄卫两字咬得特别重,其中的讽刺意味一听便知。
楚天一听他的口气,心里一阵厌恶,却微微笑道:“罗得曼羽爵,以你的力量似乎也不是那两只鸵鸟的对手吧?如果他们低贱的话,你岂不是连低贱都够不上?”
罗得曼眼神冰冷地看着楚天,如果眼神能将他杀死的话,楚天估计已经死了好几次了。
寒枭翅爵见场面有些尴尬,忙道:“楚天,罗得曼羽爵只是好奇罢了,其实本爵也觉得奇怪,你已经被册封为啄卫,怎么身体外形却好像是一点都没有改变呢?”
楚天对寒枭翅爵这个老狐狸倒还真是不愿得罪,于是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当初在丹姿城下属的祀庙里接受鸟神祝福的时候,祭司说过我身体不同于其他的鸟类。”
寒枭翅爵笑了几声道:“那就难怪了,本爵刚见楚天啄卫时,就发现你体内的灵禽力已经远远超过啄卫的水准了,这次你和格古达羽爵共同抵抗血虻沼泽的蛇族,为神殿立下大功,相信德努嘉大祭司一定会重新赐予你爵位的!”
银羽大祭司德努嘉看了寒枭翅爵一眼,平静地道:“这个就不劳翅爵大人费心了!”
罗得曼却傲然道:“依我看,小小的血虻沼泽怎么可能威胁到我们鸟族的统治?恐怕只是某些别有用心者散布的谣言而已,如果这样就能获得爵位,恐怕大家不服吧,尊敬的寒枭翅爵?”
寒枭翅爵心中暗骂,你这个有勇无谋的混账武夫,自己蠢也就算了,居然还想把本爵拉下水?
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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