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让他惊奇、让他快乐、让他着迷,饱满得应接不暇,不必狂野的情欲纠缠,也够他为她倾心悸动好久、好久--
从没有一个女人,如此强烈触动他的心,震颤得连心都麻了,而她居然会怀疑自己对他没有影响力?
“曦--”他低低地,在她耳边,以只有她听得到的音量低喃:“你对我而言很特别,在爱情里,还有很多感觉等待摸索,我们不急,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问可以将这些感觉,一一体验完毕,我,奉陪到底。”
他承诺很多很多的时间了,这表示,他想和她在一起很久很久喽?她不必急着将一切在还相恋时完成,就怕拥有的不够完整,留下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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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情里,还有很多感觉等待摸索,而她,仍太青涩懵懂,于是他放慢了脚步等待她跟上。
那番话,应该是这么解释的吧?
也就是说,应该不是她的身材太平板,让他提不起胃口?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就放心了。
相恋的第三个月,他为了新装发表会,必须出国一趟。
临行前,她去送行,在机场三令五申告诫他:“听说法国妞很热情是吧?不准你玩一夜情……”发现话中漏洞,急忙又补上几句:“两夜情也不行,多夜情更不行,反正你要乖乖的就是了啦,不可以让我哭哦!”
多可爱的宣告。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想宣示主权吗?”指的是那个不伦不类的比喻,虽然他实在说不出任何关于小狗撒尿的字眼。
“想。”
秦以雍搂住她的腰,侧身闪到梁柱后,抬手挡去旁人的侧目,迅速低头覆上柔唇。
“你一定常做这种事……”她喃喃道。瞧他技巧多纯熟,完全掌握住什么角度可以一亲芳泽,又不至于将旖旎春光流泄出去。
“别在这时挖陈年醋喝。”说完,四片唇再次贴合,辗转深吻。
他走后的第一天,她体验到爱情里的另一种感觉--失落。
像是少了什么,上班时浑身不对劲,目光时时飘向门口,然后才想起他出国了,这阵子都不会来。
应该是少了下午茶吧,难怪觉得空空的,一定是胃。
他走后的第三天,她中午叫了外送,可是不是她吃惯的口味,她想念那碗不特别好吃的汤面。
他走后的第七天,吃什么都没有味道,她想念接吻时,他唇腔最纯粹的恋人味道,也是她爱情的味道。
他走后的第十五天,她想念他的声音、想念他的容貌、想念他的拥抱,想念他的一切一切……
原来,那种失落、空洞、做什么都提不起劲的感觉,叫做相思。
这两个字绕在舌尖细细品味,终于露出他定后的第一记笑容。她喜欢这个词汇。
相思、相思,互相思念,他,也会思念她吗?
她决定开始倒数他回来的时刻。
相思,来得如此凶猛,冲击心房,教他措手不及。
他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地思念她。
以往不是不曾离别,以永远为前提的离别,他经历过太多太多,伤感总是有的,却不曾如这一回,强烈地揪握住胸口,占满他所有的思绪,令他失措。
他想念她,脑中无时无刻,浮现她爱笑的脸,慧黠的眸,讨喜可爱的肢体语言。她算不上顶尖美女,没有丹凤眼、柳叶眉,更没有古典的瓜子脸,但那张清清秀秀的脸容,就是在他心中刻下了深深的痕迹。
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脑中总是有太多奇特想法的她,是静不下来的,他就是被那双转着新奇念头时的灵动双眸所吸引,愈是深入接触,就愈是受牵引,再也离不开。
虽然钟维均说她神经比电线杆还粗,但却可以在“制造浪漫”待上五年,为别人制造浪漫,感情加温;说她大而化之,偏偏却又有极纤细的心思,他想,情人节那日的不见不散之约,会是他这辈子永难忘怀的浪漫。
她直率真诚,有时会撒娇,有点小胡闹,温柔体贴时会让他连心都融了,连使性子闹别扭,都惹人怜爱……
这样特别的女孩,他怎么能不受吸引呢?
发现自己不费力气便能刻划出活灵活现的她,他有些许惊讶,爱情,也能这样牵肠挂肚、记忆深深吗?
从没有一名女孩,走进他心灵如此深的地方。
“秦?”右后方传来低唤,他回神,想起发表会完美落幕,一群相关人员庆功去了,他先行离去,想逛几个地方,为迎曦带个特别的礼物回去。
“你怎么也出来了?大家在庆功呢。”发表会过程中,两人有过不少接触,这国际时尚名模,时时将目光定焦在他身上,他不是未解世事的十八岁少年了,这当中透露着什么样的讯息,秦以雍自然不会不明白。
“单独逛街多无趣,一起吧!”极少见到如此出色的东方男子,教人在第一眼便深受吸引,难以由己地倾心着迷。
眼前这张脸,是无庸置疑的绝美、精致,他凝视着,脑中浮现的却是那道娇甜嗓音--要乖乖的,不可以让我哭哦!
见他一迳凝视她,也不表示什么,她主动开口打破沉默。“你刚刚在看什么?表情好专注。”
“没什么,只是在想,该买什么回去送女朋友。”
女朋友?他有女朋友了?女子表情难掩失望。
没一会儿,旋即恢复过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展示橱窗。“那你想到了吗?”
推开店门,与店员交谈几句,展示橱窗上的物品旋即被取下,小心翼翼放入盒中。
他凝视盒内,那朵盛开的水晶玫瑰。
灯光下,每片、枝叶脉络都透明精致,折射出令人屏息的璀璨光华,那盛开时的晶透绝美,教人无法移目。
他曾告诉她,爱情就像玫瑰,没有永不凋零的玫瑰,也没有永不褪色的爱情,而今,他意外找到一朵,不凋的玫瑰。
爱情,真的可以永远吗?
这是第二回,他依稀碰触到,关于永恒的轮廓。
他太过沉浸于自身的思绪中,没留意女子识趣地悄悄退离。
一个男人,怎么能有那样专注温柔的眼神呢?她羡慕那名连让他想起都会微笑的女子,也深知再无她涉足之地了。
返台前的最后一晚,他在饭店拨了通电话,告诉迎曦归期,她嚷着要请假去接机。
“你会开车吗?”
“不会啊!”答得真顺口。
“你会做好香喷喷的点心来犒赏我被虐待了半个月的胃吗?”
“也不会。”
“你会帮我提行李,减轻我的负担吗?”
“还是不会。”开玩笑,她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他忍心?
“那你会什么?”结果一点贡献都没有,这样还敢说要来接机?
“我会想你。”
另一端静默了。
“反正我要见你啦,一定要,明天!”口吻那样急切,那样地,迫不及待想要拥抱他,他感受到了。
“雍,你有没有在听?”怎么都不说话?
“有,我在听。”
“好,那你先不要讲话,听我说哦!姊夫好过分,买难吃的面给我吃,一点味道都吃不出来,你知道吗?你再不回来,我就快被那对夫妻虐待死了,我想念你带来的食物啦!还有、还有台湾帅哥很缺货,看得眼睛都痛了,需要你回来美化市容;还有、还有、还有,我想抱你,我想念你的温度,想念你的吻,那么久没抱到了,我要一次补回来,最好是可以抱着睡啦,我我我--”
“迎曦。”
“干么啦,人家还没讲完。”她吸吸鼻子。“现在,台湾的中原标准时间,十二点整。交往一百天快乐,亲爱的你。”
秦以雍微讶。
这叫神经线比电线杆粗?他发誓,蚕儿吐丝都没她细。
感动,一瞬间袭来。
她总是能出其不意地带给他最强烈的情绪牵动。
“我不知道你讲完了没,但我一定得说。”顿了顿。“烛光晚餐、性感睡衣、A片,任何你想得到的,想准备就去吧!”
“啊?!”她挖挖耳朵,以为收讯出问题,慎重求证。“你是说,烛光晚餐?你保证不会只想剥虾,不想剥我?”
人,真记恨。
“性感睡衣,火红的?糖果的?长蚂蚁那件?”可能会害他蛀牙哦!
“对。”
“A片?被你批评违反人体工学,会害你早泄的那种东西?”
“…偷叹气。
“那,保险套呢?螺旋的、萤光的、颗粒的、各种口味的……全部超过二十打哦!”
“……”他可以收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