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锦鱼道:“不想死就给我闭嘴!倘若京兆尹来了,看你在这里跟人闹事,定然会跟你娘还有我娘告状,到时候又要跪佛堂禁足!你想被关我可不想。”
孙皓闻言,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落了一大半。
周锦鱼半是劝解半是威胁,这才说服了孙皓。她又看向魏华年,转眼间已经换了一副讨好的笑脸,软声软调的解释道:“夫人,这真的是场误会,报官什么的就免了吧。”
“公……主子,您别听这小子信口雌黄”晚秋越听越气,差点失口叫出了魏华年的身份,急道:“我这就差人去让京兆府尹过来!”
周锦鱼都快哭了,可不能让她们报官啊,报了官娘亲定然要打死她!她连忙看向绿意丫鬟晚秋道:“别呀!好姐姐您怎么就不听我解释呢。我们兄弟俩在此喝酒,谁知道小包子……啊,不,谁知道贵府的小少爷忽然就闯了进来,还非要吃我们的鸡腿,您说,她要吃鸡腿我能不给吗?”
晚秋怒道:“胡说,我们小少爷要吃什么我们府上没有,还能稀罕你一根鸡腿?”
周锦鱼窘道:“这我怎么知道,许是小少爷在贵府没吃饱?”她看向魏华年,试探道:“可真不能报官,报了官我们兄弟俩回了家可就真没法交代,肯定被娘亲关祠堂打板子,这可真是误会来的。”
魏华年看着正两手抓着那只油腻腻的鸡腿,往嘴里送的魏z睿,原本清冷的眸子里带了些怜爱,轻轻‘哦’了一声:“误会么?”
“那可不嘛!”周锦鱼怕她不信,只能遄乓徽帕匙员颐牛骸拔颐钦娌皇腔等耍沂乔绷路秸傻墓孛诺茏樱绻皇且蛭液臀倚值芩镳┰诖送低捣讣梢疲揖腿デ蠓秸衫次易髦ち恕!
“哦,对了,还有……”周锦鱼挠了挠头,索性就说了实情:“我叫周锦鱼,长安米铺庆丰年您听过么……,我是庆丰年家的老四。”
“哎……周锦鱼你总听说过的吧?”
周锦鱼嘴里罗里吧嗦一大堆,她解释的都快词穷了,但就见着眼前这个美人儿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松动。
但她没注意到的是,魏华年在听到“周锦鱼”三个字的时候,眉目闪烁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常。再看向周锦鱼的时候,她眸子里已然带了丝探究的意味。
周锦鱼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您看这样行不行,打今儿起,贵府上但凡是吃米,来我庆丰年提我的名字,给您贱售三成,您看成么?”
要知道,庆丰年的米,可是京城最贵的米了,她做出这等让步,对方定然就会见好就收了吧。
可女人却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周锦鱼只能道:“算了算了,五成!五成总行了吧,只要您不报官……,但凡日后贵府来庆丰年拿米,给您贱售五成,我周锦鱼说话算话!”
“周锦鱼?”魏华年却显然对她的刻意讨好恍若未闻,朱唇轻启,轻声念出她的名字来。
周锦鱼一通求饶下来口干舌燥,立刻拨浪鼓似的点头,再次强调:“是是是,长安城东大街,长安米铺,周锦鱼!”
魏华年只是望着她,顿了顿,朱唇轻启,问道:“我,应该听过么?”
周锦鱼:“……哎?”
周锦鱼愣住了,她盯着女人那副似笑非笑的眼睛,笑的十分勉强道:“呃……其实,似乎,也不是,那么应该听过。”
这就有些尴尬了。
按理说,周锦鱼三个字,在整个长安城里边,是不应该有人不知道的。
毕竟她自从潜龙寺回了周家之后,迅速跟孙皓一起凭借‘吃喝玩乐’这四个字,在长安城的世家公子哥的圈子里打响了名堂。
说句不客气的话,这个长安城的百姓,可以不知道当今皇帝的大名叫魏坚,却不可能不知道庆丰年的四公子是她周锦鱼。
周锦鱼只能看向她身边还在啃鸡腿的小包子,摸了摸小包子的头,近乎绝望的无奈道:“喏,小包子,就算你是个小哑巴,你吃了我的鸡腿也应该懂得知恩图报吧,她们要去报官冤枉我,你总不能不管吧。”
让魏华年和晚秋都没有料到的是,原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恍若未闻,丝毫不理会在场吵闹的魏z睿,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看着周锦鱼,似乎轻轻点了下头。
晚秋愣住了,她激动的脱口而出:“小少爷竟然……!”
竟然对外人有反应了!
魏华年见状,也有些微怔。
要知道平日里,就连她跟阿z说话,阿z都一副不理人的样子。
宫里的太医,江湖上的游医她都几乎请遍了,甚至江湖术士她也曾经请到府上来为阿z设过坛作过法,但阿z却依旧是原来的那副样子,无论谁跟他说话,他都仿佛听不到一般。
但此时,这个名叫周锦鱼的人,竟然能,跟他沟通。
魏华年压下心底的触动,看向晚秋,晚秋也张着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向魏华年。
“主……主子,怎么办?”晚秋声音都打颤了。
魏华年冷声道:“带阿z回府,速速请孙国序来府上。”
孙国序,大晋朝太医院院首,普通百姓家轻易请不到。
晚秋连忙道:“是!”
20190103/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