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得哈哈大笑起来:“周兄弟,你若是想喝酒,我漕帮还有几坛陈年女儿红,你改日来漕帮,我亲自去地窖挖出来。”
周锦鱼点了头:“一言为定!我过两日便去叨扰大哥!”
向南天瞪着眼道:“这可是你说的,你若是不来,我便派人来绑了你!”
周锦鱼做出一副苦哈哈的模样:“还请大哥绑的轻一些,兄弟身子骨一直不结实。”
向南天‘嘿嘿’笑了两声:“不结实?那你在宝香阁家的姑娘床上的时候,是不是身子骨也不结实?”
周锦鱼一怔,这话是怎么说的?
老天作证,她去宝香阁真的就是单纯的为了听曲儿,跟宝香阁的姐姐们聊聊人生什么的,别说是上床了,就连小手都没牵过!
周锦鱼急赤白咧的解释:“向大哥,哪有的事?你竟会取笑我。”
向南天盯了她半晌,忽然哈哈大笑,拍着手笑道:“二弟啊二弟,想不到过了这么久,你还是像个女儿家一样,动不动就脸红。”
周锦鱼讪笑两声,看着铺子前的那四辆马车,转了话题:“这些米看起来,有四五十石吧?”
向南天道:“不止五十,四车加起来一共八十石,上等珍珠米。”
周锦鱼有些疑惑:“娘定了这么多货吗?”
向南天一愣:“你问我?这我哪儿知道去,不过我来时看了眼漕运上你们庆丰年的帐,总铺的上等珍珠米一向都是每半月五十石一送,其他分铺倒是没这么多,这次进八十石,许是生意好吧。”
“也是,”周锦鱼一笑,目光忽然瞅到了最后一辆马车上的四个大木桶,木桶足足有半人高,外面用草垛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好奇道:“哎?向大哥,那是面装的是什么?”
向南天笑道:“啊这个,也是珍珠米,不过这几个不成器的卸船的时候手脚笨,把原本撑米的麻袋给磨破了,我这才临时找了几个木桶带过来。”向南天指着手下人道:“回去我拿鞭子抽他们,让他们毛手毛脚的。”
“算了算了,反正也没什么损失,”周锦鱼笑着为漕帮的那几个小兄弟求了几句情,这才道:“那就先小弟先看上一眼,然后卸货吧。”
向南天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怎么着,他直接挥手吩咐道:“你们几个,卸货!”
“是!”壮汉们齐声一喊,撸起了袖子就要干活。
周锦鱼微微皱眉,这时候老管家周成从铺子里火急火燎的跑出来,把周锦鱼拉到一边,他谨慎的看了不远处的向南天一眼,这才小声道:“夫人走的时候嘱咐,让您验了货再让他们卸车。”
“我当然记得。”周锦鱼说完,刚转身喊了句:“向大哥,我——”
她口中的话还未说完整,此时向南天竟然直接走上前来,揽住她的肩膀大笑道:“周兄弟,你我许久未见,走!找家酒楼喝酒去!”
“向大哥……哎!向大哥!”
他力气实在太大,周锦鱼被他半拉半拽,没一会儿便被扯出了好远。
她无奈之下,只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用力一搡,总算摆脱了向南天的纠缠。
向南天猛不丁被她推出了三步远,瞪眼看她,有些怪罪的意味:“怎么?周四公子中了探花郎,便看不起爷们的酒?这是不赏脸面?”
周锦鱼一怔,如今的向大哥,似乎跟以往有些不一样了,但哪里不一样了她又说不上来。连忙赔不是道:“大哥误会了,哪能让大哥请酒呢?让兄弟来!今日就让兄弟来做东!”
“这就对了嘛,”向南天大笑起来,用力的拍了她肩膀:“别整日里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一样!走,喝酒去!”
许是赶巧了,眼下,就有一家新开的酒楼,名曰‘四方酒楼’。
周锦鱼讪笑两声,指着眼前的四方酒楼道:“走,进去请大哥吃酒!”
老管家周成看着远处推推搡搡的二人,眯了眯眼,想起了周锦鱼方才被拉走前,压低了调子跟他说的那句:叔,盯着那木桶,等我回来。
花园里的桃花开了一簇簇,魏华年便想着带魏z睿去看,可大丫头晚秋围着魏z睿这个丝毫不理她的小少爷劝了半天,终究说的口干舌燥,魏z睿愣是连头都没有抬,他的注意力全都在桌上摊开的那张卷轴字画上。
晚秋最后无奈了,对魏华年道:“主子,小少爷他不理我。”
魏华年见她委屈的样儿,眼中带了丝笑意道:“他不理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既然他不愿意去,那便不去了,让人折几枝开的繁茂的过来,插到瓶子里。”
晚秋连忙应道:“得嘞,奴婢这就去办。”
主仆二人正说话间,管家回来了,敲了门进来,行了礼斟酌道:“公主,小人回来了。”
魏华年见他这副样子,便知道事没办成,便问道:“怎么说?”
“这个……”管家顿了顿,才道:“周四公子他说自己患了宿疾,怕是当不了小少爷的师傅了。”
魏华年一怔:“宿疾?”
“是,周四公子说他有心病,小人过去的时候正赶上他犯病,看样子……不像有假。”
魏华年也不多言,表情淡淡的挥了手道:“行了,本宫知道了。”
管家前脚刚走,晚秋便道:“主子,周公子这怕不是又搪塞咱们呢吧?”
魏华年坐在手扶椅上思索半晌,似乎是轻叹了一声:“既然她不肯来,那咱们就再走一趟罢。”
晚秋:“啊?主子您这是要……”
魏华年吩咐道:“备马车。”
20190116/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