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福王书房旁边的一个小客厅,曲慕雪已经很熟悉了。福王穿着深蓝的锦袍坐在上坐,而曲慕雪一袭男装带着人皮面具坐在下手,福王端着杯子正吹去浮在上面的茶叶末子,曲慕雪端着杯子扶着杯盖却没有喝。
如今已经是十一月,下月初十是罗国皇帝祭祖的日子,今年永孝帝身体大不如从前,今天早朝才决定选择一位皇子代去,而让众人大为惊讶的是永孝帝选的是庆王。
细想一下,代天子祭祖本该由太子去,可是太子不久前已经病逝,那选大皇子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大皇子生性木纳,用福王方才的话说,大皇子在十几位兄弟中才智都是最末的,去太祖庙祭祖该是下任天子去才合理,难道永孝帝打算从古训来个长幼有序?
“周公子,你觉得父皇此事究竟是什么意思?”福王的话将曲慕雪从思绪中引出。
曲慕雪轻轻蹙了蹙眉说:“大皇子虽是长子,但根本不适合那个位置,如果皇上不是病糊涂了,我想他是不会将皇位传给庆王的。”
福王听曲慕雪如此说脸色也缓了缓埋怨道:“真弄不清父皇究竟在想些什么!”
推了推杯盖曲慕雪浅笑道:“或许皇上要的就是这个。”
福王听了曲慕雪的话或是觉得她话中有话,将茶盏放置一边看着曲慕雪道:“周公子的意思是…”
曲慕雪也将手中的茶盏轻挪:“都说帝心难测,若是他的心思都让众人猜中了,那又何来的天威?我猜想皇上如此做怕只是想告诉你们,他才是罗国的主宰,他想让谁登位谁就可以登位。”
福王脸色变了数遍才道:“本王也觉得父皇还没有糊涂至如此。”
曲慕雪站起身来,抬手掸了掸衣袍笑着说:“福王不该如此紧张,都说帝心难测,可是如今你已经掌握了他的性命,只要你想,你随时都可以逼他写下传位诏书。”
福王脸色忽的有些复杂,但一切的情绪逐渐转变,最后都被他的野心浇灭,为了权利,父子之情,兄弟手足不过都是浮云。迟疑片刻,福王沉沉的声音传出,“若是我想提前登位呢?”
曲慕雪低着头没有答话,福王视线不知道聚集在何处,声音透着不安,叹了口气又说:“虽然我还未及而立,但我的大公子已经十岁了,父皇不过才四十九岁,如今却已经风烛残年,八皇子的声望一直比我高,若让他再拖个三五载,又不知到那时我又是怎样的境地。”
曲慕雪凝视着手中的扇子沉默着,她的心里是巴不得福王立即动手好为周家报仇,可是她不能太着急答应,否则一旦让福王看出端倪,别说报仇,只怕连自己的安危都难以保证。
感觉到福王的情绪逐渐焦躁,曲慕雪才出声:“月若来找王爷就是来给王爷献计的,如今的安夏总兵是俞灏然,若王爷能收服此人,那大事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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