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陈旬听着陆云蒸那尖叫声,倒是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幅度,
“王爷,这边。”
侍从在前面开路,一路上,他们这边还算顺利,弓箭手没有跟上来。而桑榆和石欢那边,却是被弓箭手一路尾随,桑榆差点就中了箭,好在有石欢看着,阻挡了不少利箭。
越往前跑,陆云蒸越觉得陈旬的力气在透支,
“你放我下来吧。”
陆云蒸已经不下三次的说道,
“闭嘴!”
陈旬却是次次回绝。
“嗯”
就在这个时候,陈旬闷哼一声,陆云蒸只觉得身子向左歪了一些,差点失衡摔下去,
“你是不是中箭了?”
陆云蒸情不自禁的出口,很快,左边陈旬的手的力道又恢复了,
“没有”
得到陈旬坚定的回答,但是陆云蒸感觉陈旬是在骗她,便对着陈旬看了看,的确没有看到利箭。
按照道理说,跑了这么远弓箭手都没有跟上来,应该不会是利箭吧。想到这里,陆云蒸这才放松了一些,但是这放松却让陆云蒸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放松?难道刚才她是在关心陈旬吗?见鬼?
肯定是因为,陈旬这样背着自己逃跑,所以,自己才会有侧影之心的,一定是这样。陆云蒸在心里提醒着自己,这样想,才不会别扭。
等到了王府,夜又深了几分,陈旬直接将陆云蒸丢到了床上,然后自己坐在了床榻上,
“撕拉”一声,扯下了袖子。
“你干什么?”
陆云蒸见着陈旬的举动,微微一惊。陈旬瞥了眼陆云蒸,
“过来”
依旧是召唤小狗的口气。
陆云蒸自然动也不动。
“你不动,本王来动,你自己选择。”
陈旬的话里有话,更何况他们现在是在床上,陆云蒸一气,只好坐直了身子,朝着陈旬看去,这才看到陈旬的左手上有一道口子。
“这是”
“这是刚才路上被树枝刮到的,你给本王包扎起来。”
“包扎?不上药吗?要不要请大夫看看?”
陈旬微微一愣,随即盯紧了陆云蒸,
“你这是在关心本王吗?”
陆云蒸一怔,“不,不是”
说的却是很没有骨气,陈旬嘴角一勾,
“若不是,你为什么将它一直带在身上。”
说着,陈旬便掏出了勺子来,勺子上,清晰的刻着,林芝,陈旬的名字。
陆云蒸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就是因为它,所以才来救我的?”
“不然了?”
陈旬的话让陆云蒸当场一怔,因为一把勺子,不过这勺子却不是普通的勺子,而是,难道,陈旬真的对她动了真心吗?
陆云蒸不禁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这又在情理之中,从最近陈旬对待她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但是陆云蒸不需要这样的牵扯,因为她的背后背负的东西太多,她也不是真正的林芝啊。
“你心里是有本王的,为什么还要离开?”
“我,没有。”
陆云蒸低下头,不能说母亲的事情,说出来,若是陈旬不帮助自己,那么母亲就完了。至少现在陈旬还没有提到母亲的事情,至少说明母亲还是安全的。
可是经过这么一闹,没有成功将母亲带走,母亲在宰相府还安全吗?宰相他们知不知道她已经说出自己不是林芝的事情,若是知道了,又会怎么对待母亲?还有吴心和小鹿,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陆云蒸突然觉得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处理,然而她现在却被困在了陈旬的房间里。
“没有,没有为什么身上还带着我们的勺子?”
“我就是看它值钱,以后说不定会用上。”
陆云蒸直言道,陈旬却是不相信,
“你以为你这么说,本王就会相信吗,口是心非的女人。”
“你,算了,爱信不信。”
陈旬将勺子收起来,瞅了一眼左手被树枝刮到的地方,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还不给本王包扎吗?”
陆云蒸也是瞅了瞅陈旬被伤到的地方,“我不会。”
“不会?你之前不是会吗?要么包扎,要么,本王请人教你包扎,你自己看着办,”
陆云蒸生猛的咽了咽口水,“好,我给你包扎,不过,你可别喊出来。”
于是陈旬点头,让婢女准备东西,陆云蒸亲自上手,本来想着难为一下陈旬的,用几分力气,给陈旬一点颜色看看。
但是当陆云蒸看到陈旬的伤口,想到陈旬受了伤,还强行背着自己,一副没事人的样子,顿时心里某个地方有点控制不住的软了下来。
手下的动作反而变得有些轻了,陈旬看着陆云蒸温柔的给他包扎着,不禁间,心头也是一软,上下打量了一眼陆云蒸:
“你的毒都解了吗?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那位所谓的世外高人可曾见过,陈旬的关键问题在最后一句上,但是,他却没有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