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了一句,男子咽了咽口水,不发表意见。
“秦公子,就到这里吧。”
到了床榻前,男子喊住了秦少言,秦少言只好点点头。
“这床帘罩着,莫不是得了什么传染病?”
一个大男子的,还罩什么床帘。秦少言很是不屑。
“不是,这哪能啊,只是,只是,秦公子你诊断一番便知。”
男子话刚落,从床帘里便伸出一只手来,秦少言吓了一跳,转而才搭了手上去,倒是第一次隔着床帘给男子看病。
不过这才刚搭上去,秦少言的眉头便皱了起来,转而认真的探脉。
“怎么会,这么奇怪。”
不由的,秦少言发出一声感慨。旁边的男子专注的望着秦少言,是一点动静都不敢发出了。
秦少言松开手,开始鼓捣起自己的药箱来,然后又取出一个小瓶子,
“这位公子,不介意我取一点血吧。”
“不介意”
床帘里传出一个磁性的声音,听声音倒是挺年轻的,秦少言下意识的想。然后开始采集男子的血液,接着又是探了探脉,才道,
“这病很蹊跷,恐怕秦某要将血带回去研究研究,现在还不能给公子答复。”
“那秦公子大概什么时候能给我答复?”
秦少言想了想,“三天后。”
“好,三天后还是在这里,秦公子觉得如何?”
秦少言想了想,“可以是可以,只是”
“秦公子,我明白的”
旁边的男子掏出了钱袋,“这是五百两,算是看诊的,下次秦公子若是查探出了病因,一千两不在话下。”
秦少言掂量着钱袋,“这倒是不错,那三天后见。”
于是男子送秦少言出去,房间里,躺在床上的男子也是坐起身来,拉开了帘子。
佩刀的侍从赶紧上前,“公子,这个秦少言,靠谱吗?”
“王妃的烧伤,就是王府里的桑榆都不能救,他却可以。你以为他能糊弄得了旬王吗,想必是有几分能耐的,暂且等他结果。”
“是”
侍从这才点点头,亦是看了门口几眼。
皇上不在,等皇上回来恐怕已经是后天了,到那个时候,小鹿会不会……
陆云蒸的手指搅弄得更快,最终停了下来,望向婢女,
“扶我起来。”
婢女一听,一怔,随即赶紧摆手,“不行,王妃,不行的。您伤势那么重,不行的。”
陆云蒸舒出一口气,她当然知道现在自己的身体状况,实在是不宜多动。但是,就让她,等着小鹿的死讯传来吗?
阿木的死,她可以麻痹自己,这是阿木自寻的死路。阿木背叛了她和吴心,她可以不管。可是小鹿,让她如何能下得了狠心,不救!
“这是命令,扶我起来,”
婢女连连后退几步,然后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王妃,王爷知道了会杀了我的。请王妃不要为难奴婢,王妃的伤势实在是不易动身啊。”
说着,婢女便是半趴了下去,陆云蒸看着婢女,她说的没错,若是陈旬怪罪,可是。
“好,我不起来,你帮我办件事,去将石管家给我找来。”
婢女这一听,只是找石管家,便答应了下来。
看着婢女走出去,陆云蒸酝酿着一会儿该怎么说,
没过多久,石管家便到了房间。
“王妃,您有什么吩咐?”
陆云蒸想了想,“我觉着身子很不舒服,恐怕只有桑榆才能救我。但是我知道,桑榆被王爷请出了王府,不会来给我看病的,可是没有桑榆,我的病十分痛苦。所以,我必须亲自去将桑榆请回府才行,你去给我备一把像之前吴心那样的椅子,然后备辆马车,我们去桑榆的府上。”
婢女一听,赶紧对石欢说道,
“石管家,不行的,现在王妃身子还很虚弱,不易走动啊。”
陆云蒸大喝道,“你懂什么,我自己的身子我还不知道,就是不舒服才更要找桑榆。石管家,你去做,别她瞎咋呼。难道,你不想桑榆重新回到府上吗?”
陆云蒸知道这石欢算是杜升的弟弟,而杜升和桑榆感情很深,这石欢和桑榆也就不用说了,石欢如果能将桑榆请入府,那么杜升一定高兴。这样石欢一定会去做,他们到底是一伙人。
“好,”
果然。
“王妃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让人安排。”
陆云蒸满意的点点头,看着石欢轻快的走了出去。
石欢一走出门,便是回头看了眼房门,将桑榆请回来,哥一定高兴。
想着,更是加快了速度去安排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