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上场,陈沁一直抱着陈焕不撒手,疼爱有加。众人吃喝起来,陆云蒸也是心情极好。
陈沁更是让人张贴皇榜,昭告天下,封陆云蒸为云妃。陆云蒸终于有了名分。
而此刻,边关之外的樊国皇宫里,却有一人站在高楼之上,眺望远方,一脸忧郁。
“夫君,你又在思念家乡了吗?”
一女子来到这人身后,抱住了眺望远方的男子。男子转过头去,
“缓缓睡下了?”
“睡下了,闭上眼时还说着,醒了要找夫君玩”
男子点点头,
“好,醒了你带她来找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先下去了。”
说着男子就要走,女子却是抱紧了不撒手。
“夫君,你就不能陪陪我吗?我知道,你在想谁,我答应你,待局势更好,便让夫君回去找她。我不介意夫君将她带回,但是夫君,你能不能将你的爱,分一点给我,给缓缓。”
男子这才停了下来,看着女子,回抱着,
“好,今日便哪里也不去了”
女子心满意足的笑了。
男子的眼睛还是忍不住看了眼远方,
云蒸,你现在怎么样了?听说,陈国出了两名皇子,皆为宰相之女所生,这有一个便是你和他的孩子吗?
如若这样,我再带你走,你还会走吗?
男子闭了闭眼,他不是别人,正是陈旬!
也是现在樊国的国君,慕容旬!
一年前,陆家军通过他探听到的敌情,将驻扎的樊国军将一扫而空。
随之,对樊国进行猛烈的攻击!
他们一行人未得到陆家军的支持,边关各处又张贴了皇榜对他们通缉。钟大人的家眷也赶来投奔,拖家带口,他们无处可去,在一次被抓捕的过程中,他们到了樊国城外。本以为死路一条,却哪料樊国守卫见他们被陈国士兵追捕,误以为他们是樊国人,开城门,迎了进去。
当时,正是攻城之时,樊国守卫竟然能顶住随时可能被攻陷的危险,将他们放入城。那一刻,众人的心都为之一震。
后来陆家军猛攻樊国,樊国公主慕容景晟带兵出征,不幸兵败,被鬼面人逼至城门,开城门,便是樊国沦陷,不开,便是,慕容景晟死。樊国陷入两难境地,团结的樊国人上城楼,在城楼上预对慕容景晟施救,可惜丢下去的绳子,梯子,都被陆家军摧毁,眼看着慕容景晟就要战死,当时在高楼之上的陈旬,飞身而下,从鬼面的手里,将慕容景晟救下。
鬼面是陆家军的一大战魂,能从鬼面之手夺得慕容景晟。樊国人对陈旬肃然起敬,而樊国国君慕容迟,更是封陈旬为大将军,与慕容景晟一同出兵,抵御陆家军。如此,却是保住了樊国。
慕容迟无子,就只有慕容景晟一个女儿,而慕容景晟从陈旬跳下楼救她那一刻起,便认定了陈旬。竟然后来知道了陈旬的身份,开放的樊国,也容下了陈旬,慕容迟甚至将慕容景晟许配给了陈旬,从此,陈旬成了樊国驸马。而慕容迟在年前去世,陈旬自然便成了樊国的国君。
并与慕容景晟诞下一女,慕容缓缓。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陈旬自是知道当年不是他们敌得过陆家军,而是陆将军到底是承了那埙的情分,给了他们一条活路。但是现在的樊国,却不是别人给了一条活路那么简单了。
陈旬睁开眼,从前,他都是想要依仗别人,壮大自己。最后却发现,他其实没有依仗到任何人。
“父亲,如今樊国做大,当年您就不该给樊国一条活路”
营帐里,陆鳞不服气的说道。
“你只知道樊国做大,不服气,你可知樊国为何能做大?”
陆鳞撇撇嘴,
“还不是那个慕容旬,不对,陈旬收买人心厉害。”
“收买人心?那可不叫收买人心!那叫仁政!”
陆将军眼神放远,他没想到以前颇多算计,心机深沉的陈旬,一朝为君,竟然能善待百姓,海纳百川。
樊国现在几乎是成了边关外,众多小国里,最能留住人的国度。樊国人本就团结,而陈旬上位后,更是鼓励商业来往,士农工商,本来商业最低,商人最让人瞧不起。但是陈旬却反其道而行之,允许樊国与各国商业来往,并且以军队之力保证来往各国的商队的安全,久而久之,樊国的商业发达起来,并且凭着商业,樊国一下子繁盛起来。与各国的关系更是融洽,百姓安家乐业,衣食无忧,还有银两储备。
更是愿意出钱壮大樊国军队,商业,百姓,布防,一起得到升华。
再加上,陈旬海纳百川,不论身份,不论国家,唯贤能者用,吸引了一大批各国有才之士。
对逃难到樊国的流民难民,也能做到不论身份,在樊国让其安家。
樊国一下子成为了乐土,引更多的人入驻,樊国渐渐扩大,而樊国人能饱能富,自然对朝政更是支持,也不想有人来打破坏这个局面,军民一心,形成了强大的外墙,抵御外来军队。
如此仁政,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喜欢的。
即便是陈国难民到了樊国也能同等对待,如此,陆家军也是百姓的陆家军,又怎好,攻打这样一个人心归一的樊国。
只能僵持着,樊国不来犯,便不主动进攻,一下子,却是让樊国仁政施展开去,樊国日益强大!
反观陈国,赋税加重,天灾繁多,而朝廷下拨的银两迟迟不到位,令人失望。
“哼,父亲,你莫不是也被他蛊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