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嫔蓄意谋害娘娘,若不是娘娘精通药理,恐怕早就被她害惨了,皇上真是偏心,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只给静嫔禁足三月的惩罚!”
翠儿扶着顾琉下了轿撵,不服气的嘀咕了一声。
顾琉锋利的眼神一扫,示意翠儿噤声,“皇上的意思你也敢揣测,何时这般多嘴多舌了?”
虽然翠儿性子跳脱话也直,但也知道分寸,从未说过质疑皇上的话,这次若不是看着自家主子受辱,她也不敢多嘴。
顾琉自然了解她的心思,只是外面人多眼杂隔墙有耳,翠儿这般说话不谨慎,被有心人听去了,难免又生事端。
“奴婢只是替娘娘鸣不平!”翠儿撅着小嘴忿忿道。
“好了,皇上做事自有皇上的道理,再者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倒是静宜宫的那个静嫔,被药伤了身子,怕是一时半会儿也下不了床……”顾琉踱着步子进了寝宫,瞧着外面抬撵的宫人已经散了,才向翠儿解释。
静嫔是太后的侄女,如今太后失势,前朝那些支持太后和长孙御的朝臣都蠢蠢欲动,长孙凉澈登基不久羽翼尚不丰满,如若这个时候把静嫔打入冷宫,就等于给太后一党下了最后通碟,长孙御必然有所行动。
这皇宫一旦乱了,皇帝之位也就悬了。
“本宫渴了,去沏壶茶来。”因为静嫔的事,顾琉折腾了两个多时辰这会儿才回宫,坐下歇息方才觉得又累又渴。
翠儿话多,手脚也利索得很,不一会儿就将沏好的茶端了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娘娘,您要的茶。”翠儿轻巧的放下茶壶,顺手将信递了过去,“这是内务府的胡公公方才送来的信,说是娘娘外祖家递来的,还送了几副药。”
顾琉端着茶杯的动作一滞,赶忙将信接了过来,花念语外祖家乃开国名将一脉,外祖封势年轻时曾千里奔袭,取敌国上将的首级,是当年赫赫有名的镇国公,她两个舅父自幼从军镇守边关,只是先帝尚文,武将军权分散,地位也远不如文臣。
外祖不屑争权夺利,加之一直保持中立,并未引起长孙御一党的注意。但封氏名声显赫,在朝堂上也有一定的话语权,如果外祖能支持长孙凉澈,必然会帮他治国理政减小阻力。
顾琉指腹从信上摩挲着,两行小楷从上面铺开:
“皇室恩怨甚繁,汝在宫中侍,切记小心谨慎,汝自幼身弱,我托人寻了几味药,早晚各服一次,必能早痊。”
区区两行小字,外祖的关切顷刻跃然纸上,顾琉仔仔细细读了两遍,才将这信放了下来。
如今她困于深宫之中,那个做丞相的爹对她不闻不问,倒是外祖还记挂着她这个外孙,知道她从小便身子孱弱,特地寻来名药给她。
她虽然身在妃位,可能称得上是亲人的,大抵只有外祖一脉了吧。
一想到花念语那个吸血鬼的爹,和那个后娘,顾琉就越发的觉得心气儿不顺,吨吨的喝了两杯茶水,才尝出来这茶有些不对劲儿。
柳叶儿般的眉拧作一团,“这是内务府新送的茶?”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