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城下,万马齐喑,柳城城门被攻破,南朝将士涌入,城墙之上南朝旌旗随风而动。
顾琉收紧了缰绳,掉头离开战场。
城北军营,顾琉将马鞭随手丢给了一旁的将士,快步走进了营帐。
“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顾琉眸子微微一抬,心头莫名萦绕上了一抹紧张之感。
其实早在乌塔与她喊话时,她就已经知道结果了,当然,她也相信以凛冲的能力,让他去办这件事完全是绰绰有余。
果不其然,凛冲不负所托重重点了点头。
“只是,他不肯交出解药。”
顾琉手臂一挥,将挡在身前的凛冲推到一侧,径直走上了前。
那人身着褐色粗衣长袍,不像寻常北漠人一般眼窝深邃颇有异域风情,那人尖嘴猴腮瘦若无骨,小小的身架将衣袍衬得越发的宽大。
他被绑在十字木桩上,眼神空洞无光,仿若被抽掉了灵魂一般。
“你就是北漠毒师岚仓?”顾琉挑眉打量他一眼,眉眼中尽是不屑。
那人闻声眸光微微动了一下,旋即恢复平静,“我没有解药。”
顾琉眸光一闪,映出狡黠的颜色,她压低了声音。
“是吗?”
“你马上就会后悔自己说了这句话。”
一语言罢,顾琉转身向凛冲使了个眼色,径自走到营帐门口,身后岚仓的喊叫声顺势而起,夹杂着鞭子抽打的声音,俨然地牢酷刑的场面。
鞭子在那人身上抽了不下百次,顾琉静静的数着,越数就越发的焦躁,长孙凉澈撑不了太久,如若岚仓一直嘴硬不说,他的身体很快就会被拖垮。
想到此处,顾琉终是忍不住,走近凛冲一把将鞭子夺了过来,浅色软鞭早已沾满了血,岚仓身上的袍子也被抽得裂了开,隐约能看见衣服下绽开的血淋淋的皮肉。
“如此嘴硬,你图什么?”
“乌塔已经死了,你连主子都没了,还学做忠犬呢。”
顾琉手握着软鞭柄,鞭子被她攥的吱呀作响,猩红的眸子死死盯着岚仓,没等他反应过来,顾琉手中鞭子狠狠一挥,岚仓肩头上的衣服瞬间就裂了开。
“你说什么……放了我,我求你放了我……我没有解药……”岚仓仰头眯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仿若下一秒他就会窒息而死。
“你拿我当傻子?”
“你是北漠的毒师,这毒你解不了?”
顾琉一脚踹在那人身上,俯身上前一把箍住了他的脖子,软鞭手柄在他脸上敲了敲。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想活命就告诉我。”
岚仓倒着气,伤口的血往外涌出沿着手臂指尖滴落而下,他张了张口,声音小的可怜。
“此毒是用天竺草做成……若要解毒,须用天竺草和至亲之人的血相融……才能保住一命。”岚仓断断续续道。
天竺草?
那是北漠特有的毒物。
但岚仓身为毒师,身上一定有这类的毒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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