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詹娘的身上,这一览无遗的房中都没有见到玄铁的构件!”张苕子脑中灵光一闪。
这说明,在我们之后还有人来过,取走了詹娘的皮影,这人极有可能就是杀害詹娘的凶手!
“马上把守门人给我带来!”张苕子急道,“对了,将管事的妈妈也带来!还有最早发现火情的人!”一众捕快应声而动。
不多时便有一大串的人前来报到。
张苕子走出大门,仔细查看着门闩和门锁的部位。
“谁是最早来救火的人?”张苕子问道。
“是我。”一个面色黧黑的人答道,他身穿粗布衣衫,衣袖和裤管高高卷起,腰间系着皮围裙,背后还背着一个斗笠,俨然一副花农的打扮。
“你来救火的时候大门有没有上锁?”
“没有啊,我一推,门就开了。当时火还一下子扑了出来,差点把我也给烧了,你看看我这眉毛!我这胡子!好家伙,精光啦!”花农老周胡乱抹了一把自己的老脸,褶子们微微得到舒展,可焦黑的面色却没有一点好转,一副饱经风霜的样子。
“火情也是你先发现的吗?”张苕子接着问道。
“那倒不是,是娜娜姑娘的小丫鬟发现的,那丫头急急忙忙地来找我,说是詹娘房间着火了,当时我忙着浇花,这两天儿热得很,花吃不消。”老周一提起他的花,仿佛脸上也多了些光辉。
“花房在哪儿?带人去看过了吗?”张苕子前一句还在问老周,后一句就已经转向了捕快们。
房中的捕快一时没有反应,顿了一下才急忙回道:“额,这个,还没有。”
老周接嘴道:“也不远呀,就在这后面的院子里,”说着走到詹娘房间面南的窗子道,“喏,就在这儿呢,一眼就望到了。”
张苕子跟着走到窗前,顺着老周手指的方向望去,一个低矮的平房带着打它数倍的院子,院子里铺展开无数的方陶盆,各自种着梅花、松树、三角枫、黄杨等一些观赏性的植物,远处还搭着一个棚架,上面枝条缠绕,郁郁葱葱。
“你当时在哪儿浇花?为什么你没有发现这里的火情?”张苕子的脱口而出。
“哎哟,天地良心哟,我要是看见我早就来就火啦!棚架底下放着几株我精心栽培的十八学士,就等秋天开花了,我还要参加京里的茶花赛会呢!我正忙着浇水。你不信自己去看看,在棚架底下哪儿能看得见这儿哟!”老周很是委屈,开始喋喋不休。
张苕子示意捕快下楼去花园验证老周的话,自己则缓步行至小丫鬟的面前。
小丫鬟是坊内姑娘娜娜的丫鬟婷婷,一般这种地方的姑娘们身边的丫头都是家中信得过的远亲,婷婷正是娜娜的远房表妹,虽然样貌普通,却也是干净清爽的打扮,只需从事些简单的起居照料即可。